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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劍宗,但絕對不能一起失去這兩大修行地,而關鍵在於,若是岷山劍宗失去,靈虛劍門便也會很快失去。”
潘若葉沉吟了片刻,道:“是因為會沒有安全感麼?”
黃真衛很驚訝潘若葉能夠這麼快理解,他點頭輕聲道:“安全感是很奇妙的感覺,有些人寧願自己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存在,而不願意見到那個強大的對手消失。”
“因為強大的對手往往可以互為犄角,若是獨木難支,內心的不確定感和喪失安全感,便足以讓一個人做出截然不同的事情。”潘若葉面無表情的看著山谷裡所有的修行者,緩聲道:“長陵的修行者都沒有多少安全感,但是她知道那個界限在那裡,所以她會讓長陵的修行者都沒有安全感,但不至於太過沒有安全感。”
黃真衛覺得她總結得很到位,而且他有些詫異潘若葉為什麼會說這些話,所以他看著潘若葉,一時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潘若葉卻也不再說什麼。
既然她停留在這裡只是為了看最後的結果,現在結果既然已經產生,那她便也沒有停留的必要。
所以她對著黃真衛頷首為禮,轉身離開,姣好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山道的陰影裡。
休憩的營地裡比山谷中更為死寂。
許多在營地裡穿行的官員都眼含畏懼的有意避開那名容姓宮女所在的營帳。
他們覺得容姓宮女此時一定很憤怒。
誰都不願意沾染到她此時的怒火。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此時營帳裡的容姓宮女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憤怒的神色。
她只是垂著頭在認真的沉思。
……
“烈螢鴻去了哪裡?”
當所有選生接受丁寧真的獲得岷山劍會首名的事實,終於有人想起了之前一直排在才俊榜首名的這個名字。
不管是葉浩然還是顧惜春,即便他們最後敗在了丁寧的手裡,然而他們卻依舊展現出了遠超一般選生的實力。
烈螢鴻在才俊冊上排名第一,又怎麼可能陷落在前面的荊棘海里?
更何況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來自膠東郡的烈螢鴻應該是容姓宮女最為關鍵的一顆明棋。
雖然絕大多數修行地師長都親眼目睹了烈螢鴻如何退出,然而在進入這山谷觀看劍會,這些修行地師長卻並沒有和這些選生有著多少交流的機會,所以此刻所有選生都不知道烈螢鴻遭遇了什麼。
“烈螢鴻敗於謝長勝和沈奕之手。”
有數名修行地師長同時出聲,回答了那名選生的疑問。
山谷裡沉寂片刻,終於轟的一聲炸開。
追隨著丁寧的那些人裡,只有謝長勝和沈奕沒有進入最後的劍試,然而誰會想到他們已經戰勝了丁寧最為重要的敵人之一?
說到底,好像這徹頭徹尾都是白羊洞這些人的勝利。
許多選生苦澀的想著,丁寧和這些人,從頭勝到了最後。
……
“丁寧勝,得首名。”
“丁寧活著。”
一名朝官從岷山劍宗的劍門走出,乘著馬車到了一片荒野,荒野裡停著一輛很大的馬車。
馬車裡一名身上氣息平靜,卻一直給人分外危險感覺的黑衣男子提著一壺熱茶。
他的對面,安坐著一名素衣男子。
聽著這名朝官帶來的訊息,這名黑衣男子和素衣男子都啞然失笑。
兩人互望一眼,素衣男子忍不住道:“不可能的事情都做到了,這長陵真是無數可能。”
……
夜色依舊籠罩著長陵。
遠處的煙火早已被撲滅,只是空氣裡卻流淌著更加危險的氣息。
白山水穿行在長陵的街巷之中。
她走得很小心,身體的每一個起落都確保自己不會被長陵任何一座角樓看到。
距離長陵的外圍,距離渭河的一條支流已經並不遙遠。
然而她的眼眸中卻悄然閃現一抹如劍鋒般的寒光,就在她停住腳步的瞬間,一條身影從她前方左側的衚衕口走出,就停在那一片黑瓦屋簷下,靜靜的看著她。
“既然你回到長陵,你應該和我說的。”
一聲低微,卻是異常平穩的渾厚聲音響起。
“梁聯,梁大將軍。”白山水眼睛微眯,心中微微一顫,卻是冷笑道:“我猜便是你。”
“你可安逸來去,不需知會,然而我身在這城裡,卻不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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