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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側臉對我微微一笑,“真是太有趣了對吧?手冢?”聽到不二一如既往有些調侃的聲音,不自覺我就輕皺起了眉頭。在大家都努力訓練的環境下,這兩人居然這麼悠閒地休息著,這真是太大意了!
在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與這少年會有任何交集,卻沒想到世事變幻,最不可相信的就是命運的腳步。
在訓練了一天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想要入睡。卻突然聽見一陣支離破碎的笛音,這種事我本是無意去管的,但是想到大家都是在經過了一天的訓練之後如此疲憊,說不定這笛音擾到誰的睡眠就不好了,於是我披衣起床想要好好訓斥一下這種行為。
這真是太大意了!摸到床頭櫃上放著的眼鏡,將它戴好,我披衣朝那聲源走去。
果然。
在窗臺坐著的果然是那個銀色長髮的少年,這麼多次合宿都沒有出現過這笛音,我想也是這個多出來的人制造出來的吧。我本意是想上前阻止少年繼續吹下去的。
他的笛音不算美妙,卻自帶著一股傷感寂寞的滋味。那月光彷彿飛蛾撲火般湧進他那瘦弱的身軀,潔白的月光仿若綢緞輕撫過他全身,被夜風拂起的銀髮飄舞在他的身後,微閉著的眼睛上睫毛撲扇,映襯著月光投下一抹剪影。
我彷彿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一般,將身上披著的衣服輕裹上少年,“夜深,涼意侵體。太大意了。”但我心裡又明白我是來勸他安靜一點的,但是勸說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我想我一直都是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人的人。但是在遇到這個少年之後,我開始習慣放縱一個人。在這少年包裹了銀白月光的冰藍色眼眸看向我的時候,不自覺就會心軟,原因不明。彷彿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個少年站在櫻花樹下說——“一起去散步吧。”那種夢裡突然出現的場景。
少年伸手就拿掉了我的眼鏡,他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我都沒能捕捉到他的動作。他眼神中的落寞在那一瞬間彷彿承載了月光翩翩飛起,散落了一地,放出清脆的碎裂聲。“果然,還是不像。”那模樣就像個丟失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在被少年以“夜間散步?你繼續,我走了。”的理由留在原地之後,我轉過身去看著那少年披著我的衣離開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
——不過是個任性的小孩子罷了。我是這樣想著的。
因為第一印象就覺得這是個孩子,所以才無意識地縱容他嗎?就像縱容我脫線的媽媽一般。
場內是不二對忍足的一場比賽,那少年就站在場外,看模樣是張著眼睛,但是眼珠子卻是停住不動了,就像一對漂亮的藍色玻璃球。而菊丸一臉好奇地靠上去問他早上為什麼沒有出現,結果被威脅了。身為部長,有責任解決部員的問題。而且——菊丸真是太大意了。下一場就是他的比賽了,為什麼不去準備上場了?
“是的,他在睡覺。”於是我應了一聲。
菊丸好像是被那少年剛剛冒出的冷氣嚇到了,於是逃走了。看著那少年繼續微微闔起眼皮,環胸而立。睫毛輕斂起眸中的瀲灩之色。我不禁抿了抿唇。——連七。
在心裡輕喚著這個名字,突然湧起一陣模糊的欣悅之意。
這傢伙就像個單純的孩子一般,純潔無暇,乾淨剔透。不知道為何,對於這樣的人,我總是習慣性心軟。比如說我媽媽,又比如說這個叫做連七富力士的少年。
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姓氏不是連七,而是富力士。於是一直以來喚著的“連七君”居然是他的名字。對於禮教甚嚴的我,除了這樣的差錯我應該是有些慚愧的。但是心裡卻突然湧起一陣竊喜,這算不算是無意之中親密了一些?
不過擁有這樣的心情的我,還真是大意。
在合宿的日子裡,我開始習慣性地在夜晚醒來,有時會聽著破碎的樂笛聲看他被夜風揚起的披風和纖長的羽睫。那天我見他就這麼軟懨懨地趴到在桌子上,鼓起臉頰一臉無辜地說他餓了。聽著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我想到的便是跡部大少爺。這才發現,這位大少爺,也如我一般,不知不覺就縱容他了。
這少年有一種魔力,在不經意間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言語間都能讓別人對他無力,卻總又能用寬容來包容他。就像對待那些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雖然這少年已經遠遠算不上孩子。但是,就是讓人想要寵他——這樣的感覺。
從手冢國光的嘴裡居然說出這種話,還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就應該是公正地沒有私心地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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