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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焦黑的痕跡,有些不相信這麼一個破東西會很貴。“傳說這琴是一為名匠看到一個農婦在燒火,突然聽到火中的聲音很奇特,於是就將那塊木頭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上好的桐木,於是就將那塊木頭買回家製成了一把絕世好琴,因為木頭的一端被燒過了,因此命名為‘焦尾’。”沈擎日一邊解釋一邊熟練的除錯琴絃,彈了一段小曲,然後又做了一些調整。
“唱一首歌給我聽吧。”雷錦看著沈擎日興奮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好呀!”沈擎日拖過一張椅子坐下來,這把琴就算不是傳說中的名琴也是一把相當有水準的仿製品,音色相當不錯,對於一個愛好音律的人來說幾乎等不及要試一試了。想了想,突然看到雷錦身後有一條水溝,猛然間想起一首“衛風”他對雷錦一笑,撥動琴絃輕輕的唱起:“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亻間)兮,赫兮喧兮,匪有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亻間)兮,赫兮喧兮,匪有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兮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注3)”得到禮物要道謝下回才會得到其他的禮物,生長在兄弟眾多的大家庭的沈擎日深諳此道,第一首歌就非常諂媚的唱《淇奧》。尤其沈擎日的聲音偏中性,加上琴好、詞好、心情好,一曲下來在雷錦看來不比那些青樓花魁差多少。
“好,果然嘴巴夠甜。”一曲下來雷錦龍心大悅,將剛才的不快拋之九霄雲外。不過……雷錦看著這個破破爛爛的亭子和破破爛爛的桌子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好,因為周圍他都看習慣了。
這個時候一邊的吳慈說道:“沈公子唱的真好聽,可惜在這個地方一點意境都沒有,若是又一個檀木琴桌,一爐檀香,一簾薄紗,想來一定會更好。”是呀,若是在有一顆桃花盛開的大樹,花瓣飄落在小貓的身上,還有一張軟椅……雷錦想象著自己一邊聽沈擎日唱歌,一邊在一邊吃沈擎日的豆腐,一曲終了然後……嘿嘿嘿。“吳慈吩咐下去,明天再將我的院子擴大,種上桃樹,建一個你剛才說的那種地方……”雷錦打著如意算盤。
一邊的沈擎日聳聳肩一點也沒有參加意見的想法,反正他要走了,建成什麼樣跟他沒有關係,不過這琴倒真是好琴,真捨不得呀……注3(詩詞大意):看那淇水河灣,翠竹挺立修長。有位美貌君子,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琢磨。氣宇莊重軒昂,舉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如何不能想他!看那淇水河灣,翠竹青青蔥蔥。有位美貌君子,二嵌美珠似銀,帽縫寶石如星。氣宇莊重軒昂,舉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如何不能想他!看那淇水河灣,翠竹聚合競茂。有位美貌君子,好似金銀璀璨,有如圭璧溫潤。氣宇曠達宏大,倚乘卿士華車。妙語如珠活躍,十分體貼溫和!
'19'第19章
從那日起雷錦似乎迷上了給沈擎日禮物的樂趣,一堆堆稀奇古怪或者價值連城的東西往沈擎日面前堆,只為了貪看沈擎日驚喜萬分的表情和隨後而至的主動摟抱。經常與沈擎日在床上消磨時光到日上三竿,不僅僅是為了下半身的慾望,有的時候甚至只是相擁閒聊。漸漸的雷錦臉黑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以朱玉為首的一干管事的臉卻越拉越長。
“貓兒,你看!”雷錦又拎著一個錦盒大白天跑回了臥房。今天沈擎日很老實的呆在屋子裡,聽到雷錦的叫聲抬起頭不怎麼感興趣的瞄了瞄那個錦盒敷衍的說道:“看什麼?”說完又低下頭擺弄手上的東西。“你在做什麼?”雷錦不悅看著沈擎日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不如沈擎日手上的那塊破布。不過……他究竟在做什麼?該不會是女紅吧?雷錦驚訝的看著沈擎日穿針引線將另一塊布跟剛才的那塊縫在一起,他在補衣服嗎?
“我在縫袋子。”沈擎日沒有抬頭努力的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縫袋子?”雷錦不滿意沈擎日的忽略伸手搶過那堆據說是袋子的破布,“不要管那什麼袋子了,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玩的東西了。”沈擎日嘆了一口氣,心知如果不打發了這個人自己是完不成這個工作了。“好吧,你帶來了什麼?”說實話這些日子他看寶貝都看麻木了,不過他還是會做出雷錦喜歡的驚喜樣子,他大概真的很有演戲的天分。
“一百零八顆夜光佛珠。”雷錦開啟錦盒,盒子裡面是一串佛珠。那串佛珠似乎是由小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的,只不過每顆珍珠都發出一種非常淡的綠光,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跟普通的珍珠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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