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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本尊想你了……特別想……”

“妞……本尊難受……好難受……”

“怎麼當初死的不是本尊……那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你還可以好好活著……多好……”

“妞本尊好累……累爆了你知道麼……”

“妞特麼本尊變了，他們都說本尊成熟多了，不像以前那麼拽了……”

“你說呢……妞……”

“本尊也覺得自己變了……變得膽小了……變得猶豫了……”

“妞你告訴我，我特麼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冰羽揚起下巴，卻發現這樣仍然無法阻止眼淚往下流。

抬起頭，高傲的我從不讓眼淚往下流。

現在她抬頭了，為什麼眼淚還在往下流……

第三百五十七章：我做的孽有多大

是不是她把頭揚得還不夠高呢，那究竟是要把頭抬多高，眼淚才不會落下呢……

冰羽猛吸了一口煙，嗆得她直咳嗽。

她不喜歡煙味，只是習慣了抽菸。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學會這種不良少年的解壓方式的，似乎是從親眼看見寒軒揚和陸水在賓*館翻*滾開始，又似乎不是。

她只記得，她有一次在抽菸被南宮月看到了，那一次，南宮月第一次甩了她一個巴掌，很重的巴掌。

她卻只是笑著說，沒事，反正我不會痛。

笑著笑著，就哭了而已。

尼古丁的苦味，從肺部一直蔓延到胸腔，讓她咳嗽不止的同時，眼淚也不停落。

“找死也不是你這樣找的吧，”淡淡的聲音飄來，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冰羽眯著眼睛，看著眼前把一束風信子放在冰墨雪墓前的冰冽晨。

“沒事，反正我不會疼。”冰羽彎起嘴角來笑自己，“除了本尊自殺，不然沒人能讓我死。”

“自殺？”冰冽晨撇了她一眼，“割腕跳樓這種事，你貌似不是沒做過吧，結果呢，不都是折騰的就剩半條命，讓她們擔心麼。”

“嗯，我也就只會做讓她們擔心的事了，”冰羽不可置否地笑笑，把還在燃燒的菸頭扔在地上，用鞋磨滅，然後伸手指了指冰冽晨帶來的風信子，“來看妞本尊不反對，別摘我的花，少一朵，我把你家小銀的毛拔掉一根。”

“……”冰冽晨一陣黑線。

“呵呵，既然來了，陪本尊喝幾杯，”冰羽從身後提出兩瓶酒，一瓶扔給冰冽晨，一瓶握在手裡，“我從薰美人那裡偷出來的，喝完了我們找把鍬挖個坑把它埋了，誰也不要聲張哈。”

“又喝烈酒，傷胃，”冰冽晨轉著手裡的酒瓶，說。

“沒事，喝酒傷身不傷胃，來來來，咱哥倆喝一瓶，”冰羽隨手從地上撿起來個小石頭，對著瓶頭一砸，就直接仰脖子咕嚕咕嚕喝下去了。

“臥槽，你他媽的不會衛生點啊，杯子呢？！”冰冽晨那個汗噠噠喲，不要告訴他自己也要對著瓶口喝，紳士風度怎麼辦？！

“沒有，你特麼個大男人嘰嘰喳喳幹什麼，跟個娘們樣的，快點開，開了陪本尊喝！”冰羽又灌了一口，烈酒的辛辣味讓她的喉嚨一陣灼燒感。

“得，您像爺們，比我還像爺們，”冰冽晨一邊無奈地找東西弄開瓶蓋，一邊吐槽，“您慢點，40多萬一瓶的酒，您別像喝白開水一樣灌。”

“呵呵，”冰羽笑了笑，不搭理他的話，繼續大口大口地灌，燒得嗓子發麻，“喂黃毛，你說本尊這五年到底在做啥？”

“特麼為了個復仇，老子折騰了五年，然後一天就搞定了，這叫什麼事……”

“本尊有時候總想，復仇到底值不值……”

“你特麼看到了吧，本尊現在都付出了什麼。”

“先是墨雪死了，然後莫涼死了，希漓把身子丟了，現在就連紫薰也被人這樣誤會。”

“我特麼做的孽到底有多大呵呵……”

第三百五十八章：潛移默化

“嘿你說……我特麼是不是不該遇見你們，是不是應該早在那條河裡淹死啊……”

冰羽對著天空苦笑幾聲，散落一地明媚的哀傷。

冰冽晨灌下一口酒，淡淡地說：“那些都發生了，都過去了，你現在說什麼也都是抱怨抱怨而已，能改變什麼？能讓雪雪回來？能讓莫涼回來？還是能把希漓的身子弄乾淨？”

“呵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