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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常恕面色一沉,道:“但南宮世家與‘諸神殿’訂約己百多年,無論誰善誰惡,在下也不能毀了祖宗之約,今日之事,在下義無反顧,但今日之局,勝負卻在未可知之數,司馬中天鏢頭與我二弟合力,決戰這位朋友,勝負參半,拙荊與犬子聯手,也未見負於這位道長,是以今日成敗關鍵,僅在於在下與大師之間的武功強弱而已,你我勝負一分,局勢便可斷定!”
白鬚僧人合十道:“南宮檀越之分析,雖不中亦不遠矣,但以檀越你的武功,卻萬萬不是老衲敵手的。”
南宮常恕沉聲接道:“局勢既是如此,那麼你我又何必去學那等市井小人,殺砍拼命……”
白鬚僧人蒼眉一揚,目光閃動,截口道:“如此說來,施主是要與老衲兩人單獨較量較量了。”
南宮常恕道,“在下正是此意。”
蓑衣老人突地厲聲道:“此法絕不可行……”
魯逸仙道:“大哥,還是小弟出手的好!”
南宮平道:“孩兒在此,怎能還要爹爹你親自出手!”
白鬚僧人微微一笑,道:“令弟與令郎生怕你有失閃,都說此法絕不可行,這也是他們的孝悌之心,南宮檀越你……”
南宮常恕截口道:“吾意已決,大師之意如何?”
白鬚僧人道:“你我分出勝負之後又當怎地?”
南宮常恕道:“只要在下輸了,南宮一家,任憑大師處置。”
他說來截釘斷鐵,竟似勝算在握。
魯逸仙等人本覺這白鬚僧人武功必深不可測,此刻心中不禁俱都為之大奇,但眾人俱知南宮常恕一生謹慎,絕不會做出毫無把握之事,是以各自心中雖然驚疑,卻俱都閉口不語。
白鬚僧人目光一轉,哈哈笑道:“老衲雖有意如此,怎奈我這兩位夥計卻未見得肯答應。”
藍袍道人、蓑衣老人面色森嚴,齊聲道:“絕不答應!”
魯逸仙等人人心中卻又不禁大奇,此事明明於他們有利,而這兩人此刻卻嚴詞加以拒絕。
南宮常恕雙眉一展,仰天笑道:“果然在下猜得不錯……”
白鬚僧人變色道:“什麼不錯?”
南宮常恕笑聲一頓,緩緩道:“人道得意夫人易容之術,妙絕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下無虛,只可惜夫人你智者千慮,畢竟還是忘卻了一事。”
眾人心頭俱都一震,只見那白鬚僧人目光一閃,道:“忘記了什麼?”
南宮常恕道:“夫人你雖然滿口出家人的口語,卻忘了出家僧人的頭頂之上,怎會沒有受戒的香火戒痕,掌中不持佛珠,手掌不住合十,滿身袈裟佛衣,腳下卻穿著一雙文士朱履,最不該是夫人雖將面容妝得滿面莊嚴,目光卻不住閃動,哪裡似個得道高僧。”
他語聲微頓,厲聲道:“夫人你雖然心智靈巧,樣樣皆能,但若是武功高些,在下也無法試出你究竟是誰,只可惜你自知武功稍弱,始終不敢與我動手,看來武林中人,縱有萬般巧技,也是假的,只有武功深絕,才是根本之計。”
白鬚僧人怔了半晌,突地“咯咯”一笑,道:“這雖然怪我將你們的智慧估量得太低了些,是以略為大意,但你能看破我的假裝,終也算是不容易的了,我先前又不該施出那還未練熟的‘蕩魄魔音,銷魂豔舞’,讓你猜出得意夫人必在左近,最不該的是,我竟然裝成一個和尚,普天之下,又有哪個和尚生著我這樣一雙眼睛呢!”
眾人凝目望處,只見她面色雖然莊嚴,但眼波卻是流蕩已極,心中不禁俱各歎服,一是暗贊這“得意夫人”的易容之術,果然妙絕人間,再來卻是歎服南宮常恕的目力,這和尚自入大廳,人人可見,怎地除了南宮常恕外,竟無一人看出他是“得意夫人”易容而成的呢。
只見她笑語聲中,手掌一面在臉上輕輕勾動,突地雙手一揚,那道貌岸然的白鬚僧人,便赫然變成了個豔光照人、徐娘未衰的中年美婦。
南宮常恕道:“夫人行藏既露,還不趕快退去,難道真想血濺此地麼?”
得意夫人秋波一轉,笑道,“我三人與你五人動手,實在較為弱些……”語聲嬌脆,與方才的蒼老口音,截然而異。
南宮常恕冷冷道:“夫人分析局勢,也當真是持平之論。”
得意夫人笑道:“只可惜南宮莊主你智者千慮,卻也畢竟忘了一事。”
南宮常恕道:“忘了什麼?”
得意夫人“咯咯”嬌笑道:“你忘了得意夫人除了易容變音之外,還有一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