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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陣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自風雨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心情也越來越是緊張。
南宮夫人悄悄倚到南宮常恕身側,卻又反手握住了南宮平的手掌。
魯逸仙目光一望,眉字間突有一絲黯然的神色閃過,他一步掠到廳門,一陣風雨打溼了他的面頰。
石階上終於現出三條人影,一步一步地緩緩走了上來,來勢竟似十分和緩,彷彿沒有什麼惡意。
魯逸仙大喝道:“來人是誰?若不通名,便將你們當強盜對付了!”
這當中一條人影,輕輕咳嗽一聲,黑色中只見他頭顱光光,似是一個出家僧人,腳步一抬,忽漱來到魯逸仙面前。魯逸仙愕了一愕,挺起胸膛不讓半步。這僧人沉聲道:“老衲不常走動江湖,便是說出名字,施主也不會認得的。”
魯逸仙凝晴一望,只見他渾身水溼,白鬚斜飛,神色之間,似乎另有一種莊嚴和穆之氣,不禁立刻消除了幾分故意。另兩人也隨之而上,一人頭戴笠帽,身穿蓑衣,手中倒提一口水淋淋的麻袋,笠帽一直壓到眉下,黑暗中更看不出他的面目,一人高髻烏簪,藍袍白襪,卻是個道人。
這三人裝束雖不同,但俱是白鬚皓然,神情間也似頗為安詳。
魯逸仙道:“此間時值非常,三位來此,是為了什麼?”語氣之間,顯已大為和緩。
白髮僧人雙掌合十,微微一笑,道:“老袖此來,正是為了‘南宮山莊’的非常之變,施主若不懷疑,老袖進去後自當源本奉告。”
魯逸仙微一遲疑,這三人已邁步走入了大廳。
南宮平心頭一動,忖道:“此刻山莊外殺機重重,這三人怎會如此安詳地走了進來?”心裡不覺有些懷疑,抬眼一望,只見他爹爹面上卻仍然是十分鎮定,便也放下了心事。
白髮僧人一步入廳,立刻高喧一聲佛號,緩緩合上眼簾,似乎不忍看到廳中的血腥景象,斂眉垂目,緩緩道:“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傷了這麼多人命,施主倒不覺罪孽太重麼?”
南宮常恕嘆道:“此舉雖非在下本意,實乃無可奈何之事,但今日過後,在下必定要到我佛座前,懺悔許願,洗去今日之血腥!”
白髮僧人雙目一張,道:“施主既有如此說法,顯見還有一點善心未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為何不將這些惹禍的根苗,化作我佛如來的香火錢,為子孫兒女結一結善緣。”
眾人面色俱都微微一變,南宮常恕道:“在下雖有此意,只可惜這些錢財,早已不是在下的了。白髮僧人微微笑道:“出家人戒打誑語,這些錢財明明還在施主身邊,怎會早已不是施主的了?”
司馬中天大喝一聲,道:“就是他的,不化給你又當怎地,難道你還想強討惡化麼?”
白髮僧人仍是面帶微笑,不動聲色,仰天笑道:“施主們若不願來討這個善緣,那麼此間就非老衲的事了。”袍袖一拂,倒退三步,緩緩介面道:“但老袖與施主今日既有見面之緣,等到日後施主死了,老袖必定吟經超度施主們亡魂。”
眾人面面相覷,司馬中天厲喝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快些與我出去……”
藍袍道人哈哈一笑,道:“施主你印堂發暗,氣色甚是不佳,萬萬不可妄動人氣,否則必有血光之災,切記切記。”
司馬中天胸膛起伏,滿面怒容。
那蓑衣老人緩緩走到他身前,突然伸手一掀笠帽,冷冷道:“你難道不信他的話麼?”
司馬中天怒道:“不信又怎……”抬目一望,只見這蓑衣老人鼻予以上,彷彿一隻被切爛的西瓜,斑斑錯錯,俱是刀疤,頭髮眉毛,俱都颳得於乾淨淨,雙目之中,閃閃發出兇光,生相之猙獰兇惡,竟是自己平生未見,下面的話,不禁再也說不下去。
南宮夫婦、南宮平心頭俱是一懍,魯逸仙更是大為後悔,不該放這三個人進來。
蓑衣老人哈哈笑道:“莫怕莫怕,我長相雖然猛惡,心裡卻慈悲得很,是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他兩人來此化緣,還是空手來打秋風,我卻是帶了貨物,公公道道地來做生意的。”笑容一起,面目更是猙獰,笑聲錚錚,有如銅槌打擊在鐵鼓之上。
南宮平、魯逸仙、司馬中天面色凝重,靜觀待變。
南宮常恕微微一笑,道:“閣下帶了些什麼貨物,怎不拿出讓大家看看。”
蓑衣老人道:“南宮莊主果然也是個生意人……”手掌一反,將麻袋中的東西俱都倒了出來,竟是一袋被雨水衝得有如腐肉般蒼白的頭顱。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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