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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撲去,只覺掌心一陣刺痛,左腰右胯,更是奇痛攻心,耳畔只聽一陣“嗆啷”之聲,他身形已自撞在一個黑衣大漢的身上,兩人一起驚呼一聲,齊地倒在地上。
南宮平以劍護身,方自飛起,只見銀濤中微微一亂,他乘隙飛舞長劍,“葉上秋露”雖是因人成名,本身並非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但南宮平此刻全力揮出,威力亦不凡!
只聽一陣“嗆啷”之聲,黑衣大漢掌中的奇形兵器,“鏈子流星單錘”,已被他削落三柄,他身形一折,卻見狄揚已驚呼著倒在地上。
梅吟雪見到這班黑衣漢子用的竟是“流星錘”,心頭暗自微懍:“難怪任鳳萍有恃無恐!”
要知“流星錘,鏈子槍”這一類的軟兵刃,雖非江湖罕見之兵刃,但卻十分難練,尤其在人多時使用,若無十分功夫,反易傷著自己,但練成後卻有加倍的威力。
這數十條黑衣大漢竟能一起使用這種兵刃,顯見必已訓練有素,默契極深,才不致傷著自己,其威力,自也與眾不同。
梅吟雪江湖歷練極豐,見到這等陣式,本來已有退意,但此刻南宮平已騰身飛起,她心中不知怎地,突覺一陣激動,再也無暇顧及自身的安危,輕叱一聲,飄飛而起,長袖一拂,一陣強鳳,擋退了七柄擊向南官平的銀錘!
南宮平長劍飛舞,卻已向狄揚跌倒處撲去,梅吟雪柳眉皺處,花容失色,知道若是銀錘跟蹤擊來,南宮平必定難免要傷在錘下!
但此刻銀光已亂,就在她動念之間,任風萍已自大喝一聲:“霜!”。
梅吟雪身形一轉,隨著南宮平撲了下去,只聽“呼”地一聲,數十柄銀錘竟一起收回,數十條黑衣大漢,亦自一起退後十步。
任風萍在圈外指揮陣式,見到銀光散亂,心頭亦自一驚,原來這“天風銀雨陣”,乃是他專門為了對付中原武林高手所創,確曾費了不少心血,此陣並不暗合奇門八卦,僅以無比精嚴的配合見長,“天、地、鳳、雨、日、月、雲、雪、霜,”九種變化,互為輔助,生生不息,變化雖不十分精妙繁複,但深信就憑這數十柄奇形兵刃所組成的奇形陣式,其威力已足以將任何一個武林高手傷在那滿布稜刺的流星銀錘下!
此刻他並未見到狄揚已受重傷,深恐這苦心所創的陣式被毀,低叱一聲,撤回陣式,身形一轉,飄然落在陣中……
南宮平俯下身去,只見狄揚左腰右胯,血漬斑斑,左手叉著一個黑衣大漢的咽喉,緊緊將這大漢壓在地上,指縫之間,也不斷有鮮血汩然沁出,這大漢左掌上套著一隻皮套,套上纏著一條亮銀細鏈,鏈頭的銀錘,卻被狄揚握在高舉著的右掌中,只聽狄揚悶“哼”一聲,銀光閃處,血光飛濺,他竟將這大漢的頭顱,一錘擊碎。
南宮平心頭微懍,一把握住了狄揚的手腕,只見狄揚霍然轉過身來,雙目之中,滿布血絲,頭脖前胸之上,滿濺著淋漓的鮮血,這少年初次受傷,亦是初次傷人,見到自己滿身的鮮血,神智竟似已亂,呆呆地望了南宮平兩眼,嘴角肌肉抖動,然後轉眼茫然凝注著掌中的銀錘,呆呆地發起愕來。
銀錘之上,鮮血仍在不住滴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南宮平的手掌上,冰冷的鮮血,帶給南宮平的是一種難言的驚粟之感,他心頭亦自一陣茫然,終其一生,他都不敢將別人生命的價值看得輕賤。
任風萍飄然落下,目光一掃,見到他兩人的神態,冷笑一聲,沉聲道:“原來‘天山神劍’也不過如此而已!”
梅吟雪冷冷笑道:“不過如此而已的‘天山神劍’,卻已令你陣式大亂,虧你見機得早,將陣式撤開,否則——嘿嘿。”
她輕蔑地冷“嘿”兩聲,其實心中何嘗不在暗暗驚悸於這種奇異陣式的威力,語聲微頓,介面又道:“你且看看你那弟兄破碎的頭顱,難道你不怕……”
語聲未了,任風萍突地陰森森地狂笑起來。
南宮平劍眉一揚,厲聲道:“你笑些什麼?難道你竟敢將生命與鮮血,看作可笑之事?”
任風萍笑聲一頓,冷冷道:“你可知道花朵樹木,俱需灌溉,方得生長?”
南宮平愕了一愕,不知他怎會突他說出這句毫不相干的話來。
只聽任鳳萍冷冷介面道:“武功陣法,亦正與花朵樹木一樣,世上無論任何一種武功,任何一種陣法,若沒有鮮血的灌溉,焉能成熟滋長?我手下弟兄雖死一人,但他的鮮血,卻將這‘天風銀雨陣’灌溉得更為成熟了,這自然是可喜之事,在下為何不笑?”
這番荒謬但卻不無至理的言論,只聽得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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