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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地一拉,他便跌入一個軟玉溫香的懷抱裡,有如山兔墮入獵人的陷阱一樣,再也無法脫身了。
羅帳再次墮下,但卻有一隻瑩白如玉的修長的玉腿,似乎耐不住帳內的春暖,緩緩落在床邊,輕輕地搖晃著,那柔美而誘人的曲線,使得窗外的陽光,也像人的眼睛一樣,變得更明亮了起來。
小腿曲起,一隻纖掌,輕輕伸出羅帳,輕輕撫摸著那纖柔而嬌美的玉足,直到帳中“嚶嚀”嬌笑一聲,小腿突地伸得筆直,纖秀的足尖,也筆直地伸挺著,還帶著一絲輕微顫抖,就像是春風中的柳枝!
春意,更濃了!
羅帳中又起了顫抖的語聲:“沉沉,若是大哥真的來了,你怎麼辦?”
“我……我……”無法答話,只有長嘆。
玉腿,墜落了,羅帳中良久沒有聲息,然後,又是一隻玉腿落到帳外,羅帳一掀,一個春意撩人的美婦,輕輕自羅帳內站了起來,長長的紗衣,落到足邊,掩住了她修長的玉腿。
她輕輕一攏鬢髮,幽幽長嘆一聲,道:“沉沉,我知道你還是真的喜歡我。”
慘白少年也呆呆地走出了羅帳,呆呆地望著這偷情的美婦,長嘆著道:“我……真的喜歡你,但是大哥,他……隨時都會來的……我……我實在害怕得很。”
那偷情的美女一一自然是郭玉霞了——霍然轉過身去,筆直地望著他,緩纓道:“若是大哥永遠不回來了呢?”
面容慘自的少年——石沉一一呆了一呆,詫聲道:“大哥不回來了?”
郭玉霞冷冷一笑,輕移蓮步,坐到床邊的椅上,緩緩道:“他若是沒有死,難道此刻還不該早就到了西安城麼?”
石沉面色一變,訥訥道:“你……你說什麼,我……”
郭玉霞冷冷截口道:“那天我在華山之巔,便看出那間竹屋外邊的絕壑之中,隨時都有惡兆,說不定隱藏著一些什麼兇惡之事,你看,那具死屍的面容,滿帶驚駭之色,他身上既無刀劍之傷,掌傷亦不嚴重,他實在是被駭死的。”
最後一句話,她冰冰冷冷他說出來,石沉心頭一懍,脫口道:“駭死的?”
郭玉霞點了點頭,接著道:“後來,你追上了我,你有沒有看到我忽然輕輕一笑?”
石沉道:“但是……我以為你是因為看到了我才笑了。”
郭玉霞輕笑道:“我見著你雖然高興,但我那一笑,卻是為了在山巔上傳下的一聲慘呼。”
石沉茫然道:“慘呼?我怎地未曾聽到?”
郭玉霞笑道:“那時你只顧纏著我,當然不會聽到,可是我卻聽得清清楚楚,那一聲既驚慌、又猛烈的慘呼,的的確確是你大哥發出來的,你想想,以你大哥的脾氣,若不是……若不是遇到足以制他死命的變故,怎會發出那麼悽慘驚駭的呼聲來。”
石沉目光直視,呆呆地凝注著前方,愕了半晌,一時之間,他心中也不知是該欣喜、慶幸,抑或是該悲哀、慌亂。
郭玉霞伸手一攏鬢髮,緩緩道:“本來我還不敢確定,但這些天來,你大哥蹤影不見,你再想想,以他的脾氣生性,若是未死,怎會直到此刻還沒有來到這裡,以他的聲名和他長的那副樣子,只要一入了西安城,還會沒有人知道?”
石沉暗歎一聲,回過頭去,似乎悄悄擦了擦眼中的淚珠。
郭玉霞秋波轉動,面上漸漸泛起了陣令人難測的得意微笑,悠然說道:“老五遇上了要命羅剎,昨夜縱能逃得了性命,但從此以後,只伯再也不敢在江湖中露面了,甚至會落得連家也回不去,唉——”她故意長嘆一聲,但面上的笑容卻更明顯,接著道:“想不到‘止郊山莊’門下的弟子,就只剩下了你我兩人,那麼大的一份基業,都要我一個人去收拾,唉……沉沉,只有你幫著我了。”
石沉未回過頭去,因為此刻他面上已流下兩粒淚珠,被那初升的陽光一映,發出晶瑩的光彩,但是,這真情的淚珠,是否能洗清他心上的不安、愧悔與汙穢呢?
日近中天,郭玉霞、石沉並肩出了客棧,石沉腳步立刻放緩,跟郭玉霞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正如任何一個師弟師嫂間的距離一樣,恭謹地跟在她身後,但是他的目光,卻又常常不由自主地投落在她的纖腰上——這卻絕對不是師弟對師嫂應該有的目光了。
西安古城的街道,顯然與往常有些異樣,這是因為由於昨夜的動亂而引起的驚悸,直到今日,仍未在西安城中百姓的心上消失,也是因為西安城中,有著紅黑兩色標幟的店家,今日俱都沒有營業,“南宮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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