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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平凝目望去,只見此人面容蒼白,神態沉穩,年紀雖不大,氣度間卻另有一種懾人的威嚴,一眼之下,便知不是平凡人物,方待善言相詢,前面若真是個英雄人物的祭禮,自己便是繞路避過,亦是尊敬武林前輩之禮。
哪知他話未出口,玄衫人又已冷冷說道:“兄弟唯恐朋友們得罪了兄臺,是以親自趕來相勸……”他似乎是矜持著微頓話聲,他身側抱臂而立的一個遍體黑色勁裝的彪形大漢,立刻介面道:“任大哥這般好意,朋友你休要不識拾舉!”
南官平眉梢微剔,望也不望這漢子一眼,沉聲道:“武林之中,仁義為先,堂堂的俠義道,難道也要做恃強凌弱的事麼?兄臺所祭的,若真是驚天動地的英雄豪傑,身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願意兄臺們做出此等事吧。”
玄衫人神色微微一變,又仔細端詳了南宮平兩眼,突又微微含笑道:“不錯,兄臺年少英俊,言語中肯得很。”
南宮平道:“那麼便請兄臺讓開道路……”
玄衫人微一擺手,道:“兄臺言語雖中肯,但靈車還是要改道的一一”他微微一笑,道,“兩人遇於獨木之橋,年幼者該讓長者先走,兩人同過一尺之門,晚輩也該禮讓前輩,兄弟們的所祭之人,無論聲名地位,只怕都要比靈車中的死者高上一籌,那麼兄臺改道,又有何妨?”
直到此刻,他神態冷漠倨傲,但語氣仍是平聲靜氣。
南宮平一挺胸膛,沉聲道:“不錯,兄臺言語中肯已極!”
玄衫人方自一笑,但忽然想起對方可能是奇書網電子書要用同樣的言語回自己的話,面上不禁又變了顏色!
南宮平只作未見,沉聲又道:“這輛靈車上的死者,名聲地位,或者不如別人,但仁義道德,卻直可驚天地而位鬼神,只怕也不弱於兄臺們所祭之人……”
玄衫人冷冷道:“真的麼?”
南宮平自管接道:“何況,若然論起武林中的聲名地位,就憑這輛靈車上的棺木,也毋庸在任何人面前繞道而行。”
玄衫人面色冰冷,凝注著南官平半晌,突又微微一笑,緩緩道:“兄臺不聽在下良言相勸,在下只得不管此事了!”袍袖一拂,轉身而行。
南宮平卻也想不到他說走就走,走得如此突然,不覺呆了一呆,哪知那彪形大漢突地暴喝一聲:“任大哥不屑來管,我‘撐著天’薛保義卻要管上一管,朋友,你還是改道吧!”
話聲未了,突地伸手一掌,推向南宮平肩頭,南宮平面色一變,輕輕閃過了這一掌,沉聲喝道:“我與你無冤仇,也不想傷你害你,還是讓開的好。”他實在不願傷人,說的實在是自己心裡發出的話。
哪知彪形大漢“撐著天”卻哈哈一聲狂笑,喝道:“小朋友,你若是乖乖地改道而走,你薛叔叔可也不願傷你呢!”
南宮平變色道:“你說的什麼?”
薛保義怪笑著道:“這個!”呼地又是一掌,劈向南宮平肩頭,一面又喝道:“看你也是個會家子,你薛叔叔才肯陪你過過手。”他這句活還沒有說完,突的語聲平和,氣焰卻已弱了下去,因為南宮平避開他這一掌時的身法,幾乎是靈巧得不可思議。
“撐著天”掌勢微微一頓,大喝一聲:“居然是個好傢伙!”
突又拍出兩掌,他看來雖然呆笨,但掌勢竟也十分靈巧,左掌橫切,右掌直劈,一招兩式,竟同時發出。
南宮平身後的行列,已起了騷動,不斷的樂聲,也變得若斷若續起來。
但南宮平神情卻穩如山嶽,身軀微微一偏,左掌突地閃電般穿出,叼住了這大漢的右腕,本自並排擋在路上的漢子,見到這種身手,驚怒之下,競一起展動身形,撲了過來。
南宮平左手輕輕一帶,“撐著天”便大喊著撲到地上,但在這剎那間,一陣連續的叱吒聲中,已有十數道拳風,向南宮平擊來。
薛保義左肘一撐,接連兩個翻身,腰身一挺,自地上躍起,呆了半晌,似乎還在奇怪自己是如何跌倒的,只見人影閃動,卻又有兩人倒在地上,他雖然久走江湖,見識頗廣,卻再也不敢相信,如此一個少年,竟有這般驚人的身手。
南宮平身形閃動,守而不攻,即攻出手,也不願傷及這些漢子,他此刻才知道那玄衫人“任大哥”口中所說的“不管”,其實是在叫這些漢子出手,不禁對這“任大哥”的來歷身份,大感驚奇。
突聽薛保義歡呼一聲:“好了好了——”南官平目光一掃,只見那“任大哥”又與兩個黑衫老者漫步走回,步履雖仍十分安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