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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白竟已紅如焰火,望著那具紫擅棺木,雙腿膝蓋,都在不住顫抖!
南宮平右掌握劍,左掌捏拳,滿面驚詫之容,滿心驚詫之意,亦在瞬也不瞬地望著那具神奇的紫檀棺木!
只見這具神秘而奇怪的紫檀棺木,在兩人身形齊地撤退以後,竟還在空中停了一停,然後開始緩緩下降,彷彿有著一個隱身之人,在下面託著似的,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這般沉重的紫檀棺木,落地時幾乎沒有一絲聲音!
南宮平凝目望處,只覺一陣寒意,自腳底升起,立刻遍佈全身,他出身世家,又得明師,所見所聞,自不在少,卻從未見過今日這般異事,若非光天化日,他真疑此身已入夢境!
高髻碧袍道人,面上雖無詫異之容,卻充滿驚懼之色,目光炯炯,仍在凝注著那具表面看來一無異狀的紫檀棺木,山風怒號,他衣袂的飛舞,雖然掩飾了他雙腿膝蓋的急劇顫抖,卻掩飾不住他失血的面色與顫抖的嘴唇!
南宮平木立當地,暗中吸了一口真氣,方待舉步朝這紫檀棺木行去,突聽那高髻道人一聲乾笑,斷續著道:“好……好,你果真……沒有……死!”笑聲淒厲難聞,語聲中卻充滿了驚怖、惶恐,以及欣慰、慶幸之意!這幾種絕不相同的情感,竟會同時混雜在一句話裡,使得這句原來並無什麼特別奇怪之處的話,也充滿了神秘恐怖之意!
語聲方落,南官平心頭一震,目光轉處,只見高髻道人突地一縱身形,高舉雙掌,向那又自恢復平凡的紫檀棺木撲去!
南宮平又是一驚,來不及再加思索,口中輕叱一聲:“你幹什麼?”長劍一揮,迎面撲去,但見劍花錯落,滿天飛舞!
他畢竟年輕力壯,體力恢復甚速,大大地彌補了功力之不足,此刻這一劍揮將出來,正是他一身武功之精革,高髻道人但覺一陣寒意貶人肌骨,一片碧光飛舞而來,一眼看去,竟沒有半分破綻空隙。
此刻那高髻道人身形已撲到棺前,雙掌已觸及棺蓋,但他若不及時撤掌後退,立時便是殺身之禍,南宮平沉聲低叱一聲:“退下!”高髻道人果然仰身回掌,後退七尺,南宮平腳尖輕點,掠過棺木,擋在他身前,長劍當胸橫待,高髻道人雙臂一伸,長袖垂落,目光一如南宮平掌中的長劍,森寒而碧綠。
兩人目光相對,身形木立,南宮平只覺自己的雙腿腿肚,正已觸及了那具平凡而又神奇的紫檀棺木,他不禁自內心泛出一陣痙攣和驚慄,正如他幼時手掌觸及冰涼而醜惡的晰蜴時的感覺一樣!
但是他身形卻仍不敢移動半步,只聽高髻道人突地長嘆一聲,緩緩道:“我與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對待於我!”此時此刻,他竟會發出一聲如此沉重的嘆息,當真使南宮平大感意外。
他愕了一愕,不知這聲長嘆是埋怨,抑或是懇求,沉吟半晌,方自緩緩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有何冤仇?”
高髻道人道:“你與我既無冤仇,為何要這般攔阻於我!”
南宮平劍眉微軒,卻聽高髻道人又道:“你只要將這具紫檀棺木交付於我,從此你便是最大恩人,我有生之日,必定會設法報你的大恩大德!”
南官平目光一瞬,望了他半晌,突地冷笑一聲,緩緩道:“你是否強搶不得,便來軟求?”
高髻道人胸瞠一挺,厲聲道:“我生平從不求人!”
南宮平道:“你即便求我,我也不能讓你走近這具棺木一步!”
高髻道人又自長嘆一聲,緩緩道:“何苦……何苦……”突地身形一弓,自地面彈起,右掌下削,左掌橫切,雙腿連環踢出,一招四式,同時向南宮平頭頂、咽喉、膝彎、下腹四處要害擊去!
南宮平曬然一笑,雙足不動,右掌輕揮,掌中長劍,自上而下,輕輕揮動一遍,便有如自平地湧起一道光牆,這一招看來亦是平平淡淡,其實卻是寓攻於守、天衣無縫的無上妙著!
要知“不死神龍”龍布詩一生大小爭戰,出生人死,功力好且不說,單論交手經驗,已是天下武林之冠,晚來稍自收斂,隱於“止郊山莊”,卻將半生交手的經驗,與一生所見所聞所習的武功,淬練成一套看似招招平凡,其實卻著著精妙的劍法,因為根據著那豐富的經驗,他深知花巧的劍法,雖是眩目,但若真遇上絕頂高手,卻大是不切實用!是以他所創之劍法,外表看來甚是平凡,出手看來也極輕易,讓對方先就自己鬆懈自己的戒心,等發覺時每每已嫌太遲!
南宮平看來雖無防備,其實卻早存戒心,知道這高髻道人軟求不成,必定又要強搶,是以他早已在劍上滿注真力,此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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