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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您該不是還在生老婆子的氣吧?今兒夜裡沒空,什麼時候再來呀?楊大俠。”
何凌風邁開大步,簡直是以奔跑的速度,匆匆“落荒而逃”。
唉!真是好事不出門,“臭”事傳千里。
何凌風白花了一錠銀子,並沒有封住鐵頭小陳的嘴,第二天一早,“長耳”小田就得到風聲,趕來了“天波府”。
儘管田伯達怎樣賭咒發誓,絕不會洩漏片語隻字,事情仍然被馮婉君知道了。
若依何凌風的脾氣,知道就知道,有什麼了不起?
難就難在他現在是楊子畏的身分。
偏偏楊子畏又是個怕老婆的人。
何凌風既然承認自己是楊子畏,就不能不“繼承”楊子畏的個性,無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準備受罪吧!……
馮婉君的臉色,冷得就像一塊冰,不過,她終是大家閨秀出身,倒沒有搬出尿壺、算盤等等“家法”,只冷冷問道:“聽說你昨天夜裡雅興不淺嘛!居然走馬章臺,扮起風流人物來了?”
何凌風無話可說,只有嘿嘿乾笑。
馮婉君又道:“那裡的女孩子想必都很知情識趣,為什麼不留宿一宵,盡情享受享受,又回家來幹什麼?”
何凌風苦笑道:“婉君,你聽我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馮婉君的聲音和臉色一樣冷,語氣卻充滿了委屈,道:“並非我捻酸吃醋,本來,男人家逢場作戲,偶一為之,無傷大雅,但你不該一個人去,更不該偷偷地去,那樣反而顯得無私有弊,一旦傳揚江湖,豈不辱及‘天波府’的聲譽。”
何凌風點點頭,道:“話是有理,可是,你知道我是去做什麼嗎?”
馮婉君道:“去那種齷齪地方,還能做出什麼乾淨事。”
何凌風道:“你錯怪我了,婉君,我去‘鳳凰院’,絕非為了冶遊,是去憑弔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去盡點心意。”
馮婉君一怔,道:“噢!為誰?”
何凌風道:“你還記得我這次生病,硬說自己是姓何的事嗎?”
馮婉君道:“不錯,你一直不承認自己姓楊,口口聲聲說是叫何……何什麼風……。”
何凌風道:“一點也不錯,我昨夜私去‘鳳凰院’,正是為那位姓何的。”
馮婉君道:“那姓何的不是已經死了麼?”
何凌風道:“正因為他死了,我才偷偷去憑弔一番。婉君,你不知道那天我昏睡的時候,曾經做了一個怪夢……。”
馮婉君詫道:“什麼怪夢?”
何凌風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鳳凰院’那種地方,可是,在夢裡卻恍惚自己變成了姓何的,不但常去那裡,而且對那裡的情景很熟悉,那兒有些人的名字,我還能一一叫出來,門戶方向、屋中陳設,都記得清清楚楚……後來清醒了,越想越覺得奇怪,所以偷偷去查證一下。”
馮婉君道:“結果呢?”
何凌風道:“昨夜我去親眼目睹,果然跟夢裡的情景一模一樣,哪兒有道門,哪兒有臺階,全都絲毫不差,你說奇怪不奇怪?”
馮婉君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駭然道:“真有這種事?”
何凌風道:“記得‘鳳凰院’的情景還不算奇怪,我還認識那兒許多人,還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只是他們卻不認識我了。”
馮婉君連忙掩住耳朵,道:“別說了,別說了,叫人聽來汗毛凜凜的。”
何凌風索性再嚇嚇她,又道:“我本來只想去憑弔一下夢中情景,但踏進‘鳳凰院’,忽然覺得那兒有一股陰森逼人的氣氛,好像隱藏著兇險。”
馮婉君道:“你是說那兒鬧鬼?”
何凌風道:“不,我懷疑那兒有黑道人物藏匿,暗中懷著陰謀,而且是企圖對‘天波府’不利。”
馮婉君吃驚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念頭?”
何凌風道:“我也說不出原因,反正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譬如說,好端端怎會做這種怪夢?那姓何的死得不明不白,會不會是他死不瞑目,靈魂託夢給我,有意向我示警……。”
馮婉君越聽越心驚,怒意早飛到九霄雲外,代之是一半驚疑,嗄聲道:“七郎,你也相信鬼魂託夢的事?”
何凌風道:“怎麼不信,人身本有精、氣、神,普通人死後,靈魂隨軀殼化散,從此消失,但含冤而死的,軀殼雖然腐化,精、氣、神卻不甘散去,時而隨風飄蕩,時而凝聚成形,那就是鬼魂,必須等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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