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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婉君冷笑一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顯然,她並不在乎何凌風知道這些秘密,同時也料到何凌風會如此猜想,所以並不感覺意外。
如果何凌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倒反而會引起她們的懷疑了。
何凌風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是個局外人,跟雙方都毫無淵源,你們要怎樣對付馮老大,都與我無關。不過,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希望別傷他的性命,他已經失去武功,不會再跟你們為敵了……。”
馮婉君沉聲道:“叫你不要過問這件事,聽懂了沒有?”
何凌風忙道:“好!不問,不問。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吃飽了就睡大覺,這總行了吧!”
說完,低頭扒飯,果然不再開口。
馮婉君也匆匆吃了飯,蘋兒撤去殘餚,主婢相偕下樓,臨去時,帶上房門,將何凌風反鎖在樓上。
她們可能認為何凌風真氣已散,傷猶未愈是以沒有再製他的穴道。
何凌風早已打好了主意,急忙脫下外衣,用被褥堆成一個假人,側臥床上,吹熄燈火,輕輕拉開了窗簾。
由視窗望出去,園中一片漆黑,樓下大廳卻燈火輝煌,照耀如同白晝。
馮婉君和柳阿姨顯然都在樓下大廳裡,後花園中也一定有人警戒,但樓內樓外,鴉雀無聲,看不到半個人影。
這情形顯示,今夜可能有一位重要人物要來,大家正在靜靜等候。
那要來的人,身分必然在柳阿姨之上,很可能就是主持整個盜刀行動的首腦。
何凌風輕啟窗簾,閃身而出,悄然滑落窗外平臺,用一隻手攀住窗欞,另一隻手伸向屋簷,從瓦沿內扯出一付繩索結成的軟梯。
這軟梯,是他兩天前就準備妥當,藏在屋簷水槽下,梯端繫著三腳爪,原是為緊急時由視窗脫身使用的。
現在,他知道絕不能縋繩梯而下,那樣太容易驚動後花園裡擔任警戒的人,但若利用軟梯攀上屋頂,卻既方便,又安全。
人到了屋頂上,可以居高臨下,窺探四方,如果越過東北方的花架,借花枝藤蔓掩蔽落地,就不易被人發覺了。
何凌風雖不能提聚真氣,身手仍很矯健敏捷,掛穩軟梯,一個翻身,已登上了屋頂。
然後,輕輕將軟梯取回,調勻呼吸,沿著瓦溝慢慢向花架移去。
剛移過三道瓦溝,下面突然傳來人聲。
何凌風微抬起頭,看見兩盞宮燈,正引著一行人由西南方向上房走來。
提宮燈的兩個小丫環,原是“天波府”內的人,後面則是四名黑衣女子,二前二後,簇擁著一位穿絳色衣裙的少女。
那四名黑衣女子個個身軀粗矮,衣著也很特別,下面穿著扎腿的長褲,上身是件寬大的短衣,袖口敞開,僅及肘彎,沒有衣領和釦子,卻用一條寬寬的黑綢帶,緊繫在腰部,若非頭上挽著高聳的髮髻,真會錯認她們是四個男人。
最奇特的是,四名黑衣女子腰帶上,各插著一長一短兩柄刀。
短的一柄,約長二尺,刀柄卻佔了七八寸;長的一柄足有四尺五寸,刀柄也佔了一尺五。
兩柄刀的寬度,最多三指,刀身細長筆直,有些像劍的型式,尖端卻微微上翹,分明是單鋒。
何凌風也是練刀的行家,平生卻沒有見過如此形狀的長刀。
那絳衣少女未帶兵刃,衣裙飄飄,顯得很文氣,黑夜中雖然看不清面貌,想必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可能很美。
一行人才到樓門外,馮婉君和那位柳阿姨已經快步迎了出來,一齊躬身道:“迎接三公主。”
絳衣少女擺擺手,道:“免禮,進屋裡說話吧!”
馮婉君和柳阿姨雙雙側身讓路,四名黑衣女子卻當先進入樓中,然後,那位三公主才姍姍走了進去。
何凌風看得嘖嘖稱奇,心想:這些女人真不簡單,居然有公主,還有侍衛,氣派排場比“天波府”講究多了,看來那假冒馮婉君的只是個嘍羅,柳阿姨也不過是一名僕人而已……。
想到這裡,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暫緩去前廳通報訊息,先瞧瞧她們在樓下說些什麼?
可是,樓房四周戒備森嚴,怎麼才能偷聽到她們的談話呢?
哦!有了。
何凌風輕輕越過屋簷,攀上花架,利用花枝掩蔽,輕輕落地,然後以肘代足,貼地俯伏而行,由花架爬到樓房壁根下,找到一處嵌著鐵柵的氣窗。
氣窗內,就是樓底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