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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這半天的時間。”
何凌風笑道:“不錯,他若已經死了,急也無用,若命不該絕,一定能多等我半天。”
從此果然絕口不提馮援的事,談笑風生,只顧吹噓自己從冰宮脫險的經過。
不久,宴席齊備,長老們陪著何凌風入席。
何凌風就像八輩子沒吃過酒,到口就幹,滿桌敬酒,幾個老太婆哪是他的對手,不消多久,已被灌得暈頭轉向,一個個都推醉不敢再喝,何凌風還在一個勁兒的猛纏硬灌,老太婆們拿他沒轍,只好腳底板抹油,先後都逃席溜了。一席酒,才吃了不過半個時辰,便草草終席。
童姥姥多喝了幾杯酒,畢竟上了年紀的人,精神有些支援不住,吩咐替何凌風在前廳東廂布好臥室,自回長老院休息。
何凌風心知這東廂房四周,必然有人監視,便故意對伺候的刀女道:“這莊院內都住著女子,我卻有夜間裸睡的習慣,必然緊閉門窗以防失禮,請姑娘轉告大家一聲,今晚千萬別走近東廂房。”
他越是故作神秘,監視的人越不敢疏忽,果然,他剛進臥室,那名刀女就把這番話轉報了花琴。
花琴聽了,冷笑道:“你們未出嫁的應該避諱,我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的,不怕這一套,今夜的警備守衛由我親自負責好了。”
眾人都安歇後,花琴佩刀來到東廂房,果見臥室燈火已滅,門窗緊閉。
花琴手按刀柄,躡足掩至窗外,側耳傾聽,房裡寂然無聲,連呼吸微息也沒有。
她不禁起了疑心——難道何凌風已經不在房中了?
職責攸關,不得不“冒險”偷看一下。
花琴先吸一口氣,定定神,然後輕輕點破窗紙,吵目湊近窗根。
咦!奇怪,怎會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她揉揉眼睛,運聚目力再看,仍然一眼黑,別說人,連床榻和桌椅也不見蹤影。
細看了好一會,啊!她終於明白了,原來窗內多了一幅黑布,根本無法由窗孔看清楚屋裡的情形。
花琴冷然一笑,緩緩啟開了窗根。
那黑布掛在距窗三尺處,必須挑開黑布,才能看見床榻,花琴無奈,只得小心翼冀探進半截身子,伸手去挑那黑布……。
她萬萬料不到何凌風就藏在黑布後,剛掀起布角,渾身一麻,已被何凌風閃電般扣住了腕脈穴道。
沒等她聲出呼叫,啞穴上也捱了一指,後半截身子也從視窗爬了進去。
幸虧這時院子裡沒有別人,否則,花琴這“爬窗”的舉動被人看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白了……。
何凌風低笑道:“真對不起,我原以為那些小丫頭沒見過,或許會來見識一下,沒想到會是花大嫂親自賞光,請恕在下失禮了。”
說著,解下她的外衣和長刀,披系在自己身上,一閃身,越窗躍出,反手掩閉窗門,向谷後揚長而去。
花琴口不能叫,身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怒目橫眉,也不知心裡究竟是氣憤,還是失望?
黎明前的一段時間,天色總是特別黑暗。
何凌風趕到後谷石壁下,正是即將黎明的時候,他遠遠就停下來,解去花琴的紅衣,並且拋了刀鞘,僅留長刀,一面藉機稍作調息。
看守冰宮門戶的三個瞎婆子,一是長老身分,另兩人也是“鑲藍邊”的使者,武功必然都不弱。
何凌風知道無法瞞過她們,所以先拋掉累贅,準備必要的時候硬闖,無論如何,一定得在天亮以前救出馮援,離開迷谷,然後再設法援救費明珠。
如果在馮援與費明珠之中,只能援救一個人,他必定選擇馮援,這是道義。
如果援救必須有先後之分,他也一定先救馮援,因為費明珠落在姊妹會手中,未必立刻會死,而馮援卻受困冰宮,命在旦夕。
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除此之外,別無兩全的安排。
因此,當他提著長刀,舉步向石屋行去時,心裡感到分外沉重——既然做了如此痛苦的抉擇,他當然不願兩邊都遭到失敗的下場。
他果然沒有瞞過石屋裡的傅姥姥,人在三丈外,石屋內已傳出冷喝聲:“什麼人?站住'”
何凌風疾行丈餘,才停下腳步,長刀反藏肘後,蓄勢以待。
傅姥姥帶著兩名瞎眼婦人迎了出來,翻了翻白果眼,沉聲道:“好大膽,叫你站住,你竟然敢搶近一丈多才停步,報名上來。”
何凌風道:“在下姓何,急事要去冰宮,請姥姥高抬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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