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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找佟玖,可正房的門沒開,只得到廂房。才進門就看見虹筱伏在華景賦肩頭,教華景賦在紙上寫著什麼。
沈見平清了清嗓子,提了水壺往裡走,邊為二人杯子裡添著水,邊沒話找話的道“今個這天真冷啊。”
“沈先生來了,我去給你泡碗高的。”虹筱拎過水壺,去裡面拿茶碗茶葉。
沈見平搓著凍的冰涼的手,看了看紙上的滿文,神色曖昧的道“看情形,華英雄的好日子不遠了罷?”說著轉過頭往虹筱去的方向瞟,低聲問“跟東家說了麼?”
再轉回頭時,只覺眼前一黑,額頭一涼,伸手摸了摸腦門兒盡是墨跡,正要與華景賦理論,華景賦已然收起文房四寶,朝裡面去了。
虹筱端茶出來時,看沈見平抹的一臉的黑,知道肯定是華景賦使得脾氣,連忙倒盆水給他,道“沈先生,景賦她性子有點怪,跟九爺時常都這樣,沒什麼壞心思的。”
華景賦在王府殺刺客的事,府上誰不知道,沈見平搖搖頭,道“得,我惹不起他,誰叫咱沒那本事呢。虹姑娘,九爺他這時候還沒起呢?承德府的掌櫃的可都賬房候半天了。”
“她不起,我能有什麼法子呢?”虹筱端了沈見平洗過臉的水,潑了出去。
“是是,那我再等等。”沈見平一直當虹筱是佟玖的通房丫頭,以為她現在是爭寵爭不過正房的大太太,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了華景賦。
想著華景賦為韓家立了這麼大一功,佟玖把虹筱許給他也不是不可能,於是看著裡外收拾的虹筱,不禁深覺同情的撇撇嘴。
☆、第六十一章
<六一>
今天;倆人起的比平日晚了些。佟玖聽虹筱說承德府對賬的人到了,沈見平在廂房等了有一會兒了;趕緊吩咐下人們擺早膳。
看佟玖梳洗好,就急急要往暖閣去用早膳。還在梳妝的濟蘭叫住她道“鹿祈,用過早膳;今個兒我得去趟養正堂,回來怕是得到掌燈的時候了。”
聽她要出去一整日,佟玖便又走了回來;到濟蘭身後,看看銅鏡裡粉黛半施的濟蘭。雙手握上她的肩頭,礙著三個大丫鬟都在,佟玖笑了笑對鏡中的濟蘭道“晚點,我去接你。”
說著捏了捏她的肩頭;轉身往外走,瞥見富察沁手裡捧來的簪匣子內一應的簪子,指了指其中的一個,道“這個好看。”便出去了。
“主子?”富察沁捏起佟玖選的簪子,給濟蘭看,濟蘭點點頭,便為她戴在了頭上。
用過膳,佟玖去了前面賬房,濟蘭出府回了養正堂。
圖雅一早就到養正堂來了,聽見妹妹總算回來當家了,心裡著實鬆了口氣。這月馬上就過去了,又逢年關,濟蘭不回來算大帳,櫃上就不能給各個房頭髮紅利。
這個時候拖欠紅利,指不定各房頭又怎麼鬧呢,自己可不願意去捅這些個馬蜂窩。
“要不是瞅見這兩個丫頭,我還當我認錯了人呢。”圖雅站在臺階上,看著穿了一件火狐大氅的濟蘭,頭上還紮了個大紅的簪子,詫異道“你可是打小兒就不喜歡這大紅大紫的色兒,今個兒怎的,轉性了?”
“喜慶啊。”濟蘭會心的一笑,朝裡面走著,拽了把站那不動,緊盯著自己看個沒完的圖雅,道“走啊,大冷的,杵這做什麼?”
“沒有,我這不細瞧瞧你麼,丁哪弄了這麼個珊瑚的簪子。哎呦喂,跟那蒙古進京來的放羊的似的。”圖雅打趣的跟著她往裡走。
“這是姑爺挑的。”富察沁也跟著笑道。
“哦。”圖雅瞭然,同濟蘭紛紛坐下,道“你們家韓鹿祈,一丁點也不像個漢人的什麼進士。翰林院那群學究我見多了,哪有他這樣的。就這樣的簪子,除了那些蒙古人,竟還有喜歡的?”
濟蘭也不理會她說的這些,對富察米道“讓前面大掌櫃的領著賬房們開始結罷,晚些我過去看數。”
之後接過富察沁遞來的茶盞,道“昨個去臨五那,我把筠蔓他們娘倆兒接過來了。”
“管他們房頭那些個勞什子事做什麼?”圖雅冷哼道“當初咱們小時,他們家老的渾,挨個房頭攪合,弄得全府雞犬不寧。現在呢,臨五又仗著宮裡頭,不把咱們二房放在眼裡。就該有個老六這樣的,打打他們房頭的臉。”
說著嫌惡的道“閨女家家的沒成親,就懷了不明不白的孩子,成親才七個月就生了出來,結果被婆家休回來。咱們富察家雖算不上滿門忠烈吧,可也沒這樣的。她親姐姐那麼能耐都不管呢,你名聲方好些,可別跟她往一處攪啊,趁早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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