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佟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被連拉帶拽的揪到外面按到長凳上,“披哩撲嚨”的好一頓板子,疼的她滿臉通紅,冷汗順臉頸往下淌,髮根蒙了層冰碴兒,幾近背過氣兒去。
看著被拖回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佟玖,諴親王示意官差把枷鎖給她開啟,之後揮揮手,摒退了他們。
端著杯子從上座悠哉的走了下來,俯視著她,道“韓鹿祈,冤麼?”
佟玖整個人趴在地上,絲毫不敢亂動,只是晃了晃腦袋,有氣無力的顫聲吐出兩個字“不冤。”
說完她略抬了抬眼,諴親王的官靴,近在咫尺,甚至連上面的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諴親王冷笑了下,來回踱了兩步,又埋頭喝了兩口茶,有幾分心情大好的道“韓鹿祈,若不是瓜爾佳狀告富察氏的狀子上寫了你,本王還真有些日子,想不起那檔子事了。只怪你今個兒落到本王手裡,本王就好好的跟你理論理論。”
說完緩緩蹲□,歪過頭看著佟玖,眯眼叱了句“不識抬舉的奴才!你只當中個探花,就高人一等了?”看佟玖沒應聲兒。
冷笑著指了指天,道“告訴你,這大清國的主子是旗人,你就算當朝一品,也是我們旗人的奴才。”
“是。”佟玖被身上的巨疼和地上的冰冷激得全身開始瑟瑟的發抖,時而抽搐一下。
諴親王看她狼狽的樣子,始終還算老實,緩了下口風,道“不過,還虧得你當初得了肺癆,沒答應佟佳·瑞園的過繼抬旗。”
想到佟佳氏的下場,允秘不禁撇了下嘴,拍了拍佟玖的腦門兒,讓她清醒著些仔細的聽自己說話。
譏諷道“那年,要不是博爾濟吉特班珠爾進了京便盯上了納沐,佟佳·瑞園又三番五次的來央求本王。你以為本王會授了他的意,偏偏賞你這個包衣奴才的臉!”
想起這檔子事,諴親王又立起了眉毛,道“怎的?本王前面才應了親事,你即刻就得了肺癆。”
佟玖恍惚了下。在自己的記憶裡,當年有段時日,阿瑪想著韓家是府上的老人了,為了韓鹿祈的前程,是提過幾次過繼韓鹿祈的事。可後來也不知道哪出了差錯,就不了了之了。
“奏報時不是病入膏肓了麼,你怎的還不死啊!” 諴親王右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質問道“如今你倒好生的本事,放著昔日安生日子不過,巴巴的跑草原上勾搭寡婦去了!怎麼,不願意給旗人當奴才,想反了,當主子不成?”
“啪。” 說著,左手端著的茶盞應聲落地,茶水和茶葉當即濺了佟玖一臉。
諴親王嫌惡的用左手撣了撣下襬的水珠,指著佟玖的面門,道“告訴你韓鹿祈,在這京城裡頭,本王想弄死你個喪家的過氣探花,比摔個杯子還要易如反掌。”
“不敢,不敢。”佟玖腦中思慮了片刻,這才對諴親王為什麼跟自己來這麼大的勁猜出個大概。
趕緊掙扎著做謙卑的叩首狀,重重的以頭搶地的道“王爺息怒,納沐格格何等矜貴。草民當日就算再少年無知,也省得像草民這般的,一個出身如此卑微的包衣奴才,託著多病之軀僥中了探花及第,如何能高攀拖累府上啊。”
“嗯,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諴親王看她服了軟,滿意的點點頭,鬆開了拎著她的右手,拍了拍。
站起身,長出口氣,道“眼下,本王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辦得好了,這些個事以後咱就不提了。辦得不好,本王隨時要了你的性命!”
“是,是。”佟玖嘴上應著,心裡卻有絲詫異,諴親王費這些個周章,是想起用自己?以滿足他旗人征服漢人的優越感?
見她語氣敷衍,諴親王警告的道“韓鹿祈,你真以為人家瓜爾佳·博穆爾空口白牙的就咬定富察氏不守婦道?告訴你,狀子上寫的清楚,早在你們完婚之前,他的內人齊佳氏,就看過你們往來的信箋。”
“什麼信箋?”佟玖疼的吸著涼氣,不解的道。
“什麼信箋?只要本王想審到最後,你和那位富察氏,誰能脫得了干係。到時,富察氏的名聲,呵呵——”諴親王笑了笑,坐回到上座“韓鹿祈,你應該清楚,多少人對著這份供御藥的差事上心。這裡頭,就有齊佳氏的愈和堂。”
“草民願為王爺馬首是瞻。”聽清了裡面的厲害,佟玖馬上表態,顧忌的道“只是不知是何等的差事,草民辦得不好,任憑王爺處置是小。萬一疏漏則個,耽誤了王爺您的正事,草民萬死難償啊。”
諴親王根本不給她推脫的機會,道“在關外,你既有幾日內籌措十萬石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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