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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切膚之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正如虹筱所說,佟玖是前段日子著了涼,又為保定的事上了股急火,被自己雪上加霜的纏了一晚,虧了血氣。
看著佟玖喝了藥,睡下了,濟蘭守了她一會兒,才出來到外面正廳。
匯正升的大掌櫃在此候她多時了,見她出來了,拱手客氣的道“二姑奶奶,我有些買賣上的事,要跟姑爺商量。”
“鹿祈她喝了藥,才睡下。”濟蘭伸了伸手,請他落座,自己也坐下道“保定這一趟,她染了風寒,怕是得閉門靜養些日子。大掌櫃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看著他欲言又止有些遲疑,濟蘭開玩笑似的問道“怎麼?這匯正升,還有我做不得主的事嗎?”
“自然不是。”大掌櫃以前也是養正堂的老人了,後來濟蘭在京城開了匯正升,需要個能持重的掌櫃,就把他調到了匯正升管事。
“是這麼一檔子事,食必居酒樓前些日子,拿他們鋪面後邊的宅子做抵押,跟咱們借了十萬兩的銀子。”大掌櫃道“今個兒早晨他們店裡的二掌櫃來說,這筆銀子他們還不上了,前面的酒樓也不惦著開了,想把酒樓作價賣給咱們。這麼大的事,我自然得問問東家們的意思。”
“做生意都有做生意的難處,咱們的銀子緩他們些日子也行。”濟蘭不解的道“怎麼好端端的酒樓就不開了呢?”
“嗨,這事啊,按說也有我的錯兒在裡面。”大掌櫃跟濟蘭細說道“早年這食必居的周東家是靠殺豬,給各個酒樓送豬肉起的家。我在來咱們養正堂學徒之前啊,還給他當過夥計,送過豬肉。”
“沒聽說大掌櫃還有這手藝呢?”濟蘭對養正堂這些老人,就像對自己長輩一樣,還是有說有笑的。
“嗨,這都是早年間的事了,不提了。反正呢,我們老哥兒倆關係一直都不錯。”大掌櫃道“他做了些買賣也攢了點銀子,就想給他兒子捐個官,可苦於沒什麼門路兒。我就仗著咱們大姑奶奶的關係,幫他託了怡王府的永喜貝勒爺。”
濟蘭聽後,輕挑了下眉頭,這後來的事兒她都清楚了。永喜那個沒長眼的踩了自家順毛驢的尾巴,結果雙雙被算計了,倆人一起下了大獄。
“前幾天,這周東家倒是給放出來了,可這十萬兩被官府收了去。他一則是沒銀子還咱們,二則是受了驚嚇,不想再在京城待了。就想把酒樓抵點銀子,回保定老家重操舊業養豬去。”大掌櫃的說著,問著濟蘭的意思“您看。。。。。。?”
“他想抵多少?”濟蘭思忖著。
“這要在平時,頂給別人怎麼也得十二萬。現在他急著走,給咱們十萬。”大掌櫃的應道“我想著之前我也沒幫上他什麼忙,看看最後能不能幫他一把。”
“之前後宅抵了十萬,也就是說他這連前帶後的是二十萬兩?”濟蘭點了點頭,道“這樣吧,你去跟他說,這宅子十萬,我可以頂。他回保定不是要養豬嗎,正巧咱們保定達正昌有些陳糧,你問他便宜給他,他要不要?他若是買了那些糧,日後咱們府上各處的豬肉,都可以收他的。”
“誒,成,那我回頭就跟他說去。”大掌櫃欣喜的應了句,問道“可這酒樓咱買來,您打算好做什麼了嗎?”
“轉手賣了。”濟蘭果斷的道“而且,私下的去賣,不用讓人知道是從咱們這過的手。”
“二姑奶奶,之前我聽姑爺說要在京城開達正昌。那酒樓您沒去過,在前門外挺豁亮的一處,進內城都得打那門前過,要不您跟姑爺商量商量?”大掌櫃問著。
“我沒去過,卻也聽過。萬歲爺在內城禁娼,妓院一股腦的都搬那去了。”濟蘭起身道“不用跟她商量,聽我的,賣了。”
“誒,好。”大掌櫃跟著起身,拱手道“我這就去辦。”說著退了出去。
佟玖生病謝客的訊息不脛而走,她畢竟是諴親王上當紅的幕僚,隨著諴親王府派了大管家和貝勒爺來探病後,每日都有形形□□的京中名流到府上來探病。
其中不乏位高權重的,也不乏佟玖結交下的生意上的各路相與。
月信過了後,佟玖被濟蘭圈在屋子裡這些日子,總算能趁她不在家到院子裡走走。
聽說,近來濟蘭在養正堂對面買下了處鋪面,正找工匠收拾著,準備籌劃著為她開達正昌。她不說佟玖也知道,養正堂那地段兒,寸土寸金,肯定沒少花銀子。
可濟蘭說,之前她還有些猶豫,可自打經了食必居的事兒後,她便徹底打定了主意。出了關她管不著,但在京城裡,佟玖必須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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