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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煩的道“一匹馬罷了,只是傅某的藥材要運回城裡,耽誤不得。”
“用我的馬來拉。”佟玖聽他這麼說,趕緊讓人從馬廄裡牽出自己的馬套在了貨車上,之後欣喜的攬過棕馬的頭嘀咕著,棕馬竟然很親暱的在她臉上又蹭又舔。
總算皆大歡喜,二管家鬆了口氣,拿來瓷瓶和梅子道“玖爺,您的藥。虹筱姑娘囑咐的。”
佟玖草草的吃了藥丸又含了梅子,對正要上馬車的傅姓青年又是一拱手“敢問兄臺大名,在下不日必到府上拜謝。”
傅姓青年指了指她手上裝梅子的牛皮紙袋“你所服的,正是我們櫃上的藥,告辭。”
“留步,敢問兄臺所說可是‘養正堂’?”佟玖眼睛一亮,又是拽住那人的衣袖。
“正是。”傅姓青年收回被佟玖拽著的衣袖,心道此人怎地這般難纏,沒完沒了,可他卻不曾想這才只是個開始。
“敢問養正堂的東家,富察小姐現在何處?”佟玖拿出那封信“在下受馮會長之託,有要信要當面交予富察小姐,還勞煩兄臺相告。”
“她——先行回府去了,不如將信予以在下,代為轉交即可。”傅姓青年伸手拿信。
下一刻,佟玖已然鑽進了傅家的馬車“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信還是親自交給富察小姐的好。到時,還要勞煩兄臺引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一行人等正要出發,不料紅鬃馬又不走了。佟玖撩開車簾朝它打了個口哨,喊了幾句什麼,那紅鬃馬竟開始乖乖的跟在馬車後面了。
佟玖重新在車裡坐好,傅姓青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悠悠的說“未曾想,韓玖爺個漢人還會說滿語。”
“我自幼在京城長大,家父曾經在佟府當差,耳濡目染的學了些。”佟玖心裡跳了下,她忘了她現是漢人“入關久了,旗人也不說滿語了。我也未曾想,在江南還有人聽得懂滿語。”
“想必這紅鬃馬也自有它的淵源吧?”傅姓青年不露聲色的問。
“此馬喚作‘卷耳’,曾是佟府戰馬。”對於這些,佟玖並不想多說,眼內的悲慼更是轉瞬即逝。
“既然已經回來江南,京城那些舊人舊事,還是少些提及的好。”傅姓青年知道韓府與佟府的關係,好言提醒“引薦你見二小姐可以,但是,你要事先對我講明你的來意。”
佟玖嘆了口氣,全然沒有了搶馬時的氣勢,坦言道“傅二爺,實不相瞞,以前韓府的買賣一直都是仰仗著佟家。現如今,佟家失勢。我們府上的買賣做不下去了,我想求見二小姐,看能不能共謀發展。”
“共謀發展?”傅姓青年道“我們府上做的是藥材生意,貴府上做的是絲綢糧食,這要如何合作?”
“其實,我是想向二小姐借錢的。只要借我五十萬兩,韓家就有救了。”佟玖擺擺手“雖與二爺僅此一面之誼,衝著二爺願意為我引薦,我也不能加以矇蔽。不論成與不成,二爺這個朋友韓某交定了。”
“五十萬兩。”傅二爺嗤笑了下,對佟玖道“孩子,你未免太過天真了罷?依我看,府上你也不必去了。說白了,你與我們二小姐非親非故,她五兩都不會借給你。”
“可是,不去試下,我心有不甘。做藥材生意的與我們不同,應該心存慈悲,萬一能成呢。”佟玖固執的撫著腰上的佩玉,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痴心妄想,痴人說夢。
傅二爺無奈的搖搖頭,道“沒什麼不同,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
“利自然有,我豈會白借,我可以拿韓家的鋪面府宅做擔保,利息也一分不少。其實,韓家雖然做的是糧茶絲綢的買賣,卻也不是跟養正堂毫無合作可談。”其實這些佟玖已經深思熟慮的幾天了,只是畢竟是商機,她打算見了二小姐再說。
“你自己都要舉債度日,又拿什麼還利息?”對這些說辭傅二爺顯然聽得多了,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她。
“我此時是沒有現銀,但我有糧食。試問貴府上糧草茶葉絲綢這些用度每月開銷多少?各地藥鋪上上下下的糧食用度又是多少?我們韓家糧鋪,可以以糧抵利。價格自然低於市面,只要二小姐願意。”佟玖分析著道。
傅二爺並未說話,對佟玖說的好像提起了絲興致。
“好處還遠不及此。以往韓家的絲綢茶葉都是供京城的店鋪,現今我打算販至關外,再從關外換回馬匹皮草。”佟玖覺得自己的主意極好,眼睛更亮的道“別的不說,單說人參紅景天這樣的藥材,你們是不是要去關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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