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第2/2 頁)
她指著北斗七星跟程島說:“看,勺子。”
程島也仰著頭,他個子高,靠坐在釣魚凳上,兩條腿伸出去老遠。
啤酒已經喝了半打,楚芝也吃飽了,加入了他的吹瓶大隊。
手機響,楚芝摸摸口袋,拿出來看是陳世羽。
楚芝:“晚上好啊陳老闆~”
陳世羽:“我下週要去趟琴市,吃個飯。”
楚芝:“我下週要忙搬家,大概沒空接待你。如果你走丟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報警。”
陳世羽:“謝謝,那一定非常有幫助,我還真不知道琴市的報警電話是多少。”
程島含著瓶口,垂眼看打電話的楚芝笑著和人聊天,聽聲音,是個男的。
他啜飲一大口,把視線轉回天空,他在邊境驅離挑釁的外敵時,看到過比現在更廣闊的夜空更璀璨的星河。
卻比不過和她在這殘街一隅看到的方寸天地。
楚芝掛了電話後,偷眼瞧了瞧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
但他好像並不以為意。
是真的已經把自己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了嗎?
“我前老闆和我聊工作。”楚芝解釋了句,又問起他,“你是不是打算開個酒吧?”
“嗯。”程島沒問她怎麼知道的,她跟蓮藕娃似的,一百八十個心眼子,隻言片語裡猜到了並不奇怪。
沒多聊他要開店的事。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安靜地喝酒看天。
只有板栗被烤爆的噼裡啪啦聲不時響起。
靜謐的氛圍沒持續多久,旁邊街區傳來了大姨們跳廣場舞的音樂聲。
歌詞雖然聽不清,曲調卻魔性得很,讓人很想跟著翩翩起舞。
楚芝這麼想著,也就真這麼做了。
她拉著程島跑去隔壁小區的側門,那裡有一片空地,大姨們正在跳著熱辣迪斯科。
程島渾身寫滿抗拒,但楚芝最喜歡乾的就是強人所難了。
她拉著他一隻手,硬是帶他一起融入了蹦迪的氛圍。
前後左右的大姨對這倆新加入的年輕人都很友好,還主動做示範數拍子說口令來幫程島找節奏。
程島頂著滿臉羞憤,在楚芝的強迫下勉強跳完一段副歌。
遠遠的,他看到駐足圍觀的路人裡,有他正好在這個小區朋友家打完牌要回家吃飯的爸爸。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滿是震驚地互望著對方。
程島只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自然一些,讓他爸相信他是自願加入這個快樂健身的團隊的。
程爸觀賞了一分鐘,覺得他兒子在一群花枝招展的老孃們隊伍裡看著太辣眼睛了,看不下去地露出嫌棄的表情先走了。
程島也停下了同手同腳的順拐舞姿,揪著楚芝回他們的巷子裡。
楚芝玩得高興呢,回來了也不消停,聽到土嗨音樂再次飄過牆角,乾脆就在巷子裡用剛學會的廣場舞動作搖起來。
她拿著半瓶啤酒,跳一會兒喝一口,酒水被搖晃出泡沫,連啤酒都和她一樣快樂。
程島坐著,看著她,不自覺就彎起嘴角。
她的笑容如此有穿透力,穿過三千個日升日落,一如往昔。
那年冬天,她和他相約雪再次落下的時候就見面。
然後他就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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