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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賭,單靠你自己,一百年也寫不出來!那些文章分明出自天珠之手。你們搞的什麼交易,難道還需要我明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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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條線上的螞蚱
焦安然恭恭敬敬的腰慢慢伸直了,冷冷道:“不錯,我是買通了考官,花錢讓天珠代筆,最終取得了這秀才和貢生的推薦,可我也沒少給他錢啊,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殺他,是因為他貪得無厭,其實,也不是我殺他,準確地說,是他故意設一個圈套來讓我殺他!——這是我殺了他之後才知道的。”
“什麼設圈套讓你殺他,什麼意思?”
“剛開始,我們說好,他幫我我過縣試,報酬白銀五兩,過府試,白銀二十兩,過院試,白銀五十兩。如果取得貢生,則加贈五十兩,我一文不少全都給了他了。”
“那為何他箱子裡只有白銀五十兩?”
“嘿!這是我最後送給他的那選為貢生後加增的五十兩,你這女婿還有老孃啊,又是個孝子,其他那些銀子都捎給他老孃了!”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殺他?難道,你想殺人滅口?”
“他要不逼我,好端端的我殺他作甚?縣試、府試倒也罷了,我倆還很乾脆地錢貨兩清,可是,院試透過之後,他竟然要求我翻倍給付,否則就告發此事,說他反正是將死之人,無所謂。我氣極,但也不敢惹他,便依言加倍付了銀子給他。想不到,他變本加厲,沒兩天又找我說沒錢了,要我再付一筆銀子給他,否則就告發!”
“胡說!他一個將死之人,要這麼多銀子作甚?”
“他不要,他老孃要啊!他一方面用這法子來激怒我,讓我最終起殺心殺了他,二來也好給他老孃留下一筆財產!”
“激怒你讓你殺他?什麼鬼話!”
“教諭大人,事到如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最初我也只以為他是為了錢,可我家境也不很富裕,父親在朝廷工匠府當差那些年積攢的銀子,差不多都被你這好女婿敲詐了去!前後有數百兩之多!在他三番五次敲詐於我之後,我再無銀子填他這無底洞,這才起了殺心。那天貢生宴慶,他說讓我準備原定的五十兩太少,要我湊足白銀五百兩給他,否則,就告發於我。我氣急敗壞,拿了父親東拼西湊借來的最後五十兩銀子,揣了一把牛耳尖刀,約他中途回來,兩人在他宿舍見面,我想的是如果他要了這五十兩,以後答應再不找我麻煩,那這件事就此作罷,否則,只有以死相拼!”
“跟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拼命,你可真勇敢啊!”
焦安然恨聲道:“他身體病入膏肓,這腦袋也是病入膏肓了!我告訴他我家所有的錢都給他了,苦苦哀求他放過我,可他把錢鎖好之後,卻說這才只是開始,後面沒錢的時候,還會找我要的,讓我趁早準備好錢。我一怒之下,捅了他心口一刀。沒想到,他跪在地上,卻笑了,說謝謝我成全了他,說他不能自殺,那是不孝之舉,他不想違背聖賢的教誨,所以,只能想出這個辦法逼我殺他。我驚呆了,他又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給我,說是他以前就寫好了的遺書,讓我告訴別人,就說是他自殺的,與我無關,然後就倒下死了。”
“哼哼,你編的這故事不靠譜啊!”
“我說的是真的!如要不信,你去調查他老孃家,為何憑空出來那麼多銀子!又買田又置地,錢從哪裡來?那都是他敲詐我得到的!”焦安然怒吼道。
李教諭默然,因為趙天珠母親近期在老家買房置地的事情他聽說了,問過趙天珠,但趙天珠說不知道。也就沒好再問。
焦安然喘了幾口粗氣,續道:“雖然是他設圈套逼我殺他的,但他終究死在我手裡,既然我欠他一條命,所以這錢也就不要了,算是對他家人的補償。他死後,我把他給我的遺書扔在地上,拉上門跑回了酒宴,直到晚上才回來。可睡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雖然他讓我告訴別人說是他自殺的,但我自己覺得那現場一點不象自殺的樣子,別人不會相信的,所以我返回了他的房間,佈置了那個看上去別人不可能進入殺他的現場。沒想到還是被楊典史看穿了。他這人真了不起,推測得就像親眼看見的一樣準確。”
李教諭站起身,壓制住心頭怒火,恨聲道:“既然你殺了天珠,現在不去自首,還等什麼?”
“我為什麼要自首?又沒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他!除了教諭大人你,其他人也不知道我爺爺是仵作,是你幫忙改的戶籍。只要你不說,學宮這麼多秀才,那楊典史縱然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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