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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使是有,你也未必知道是什麼了。”謝惠仁想著往事,笑眯眯地說,“當年那塊石碑上的字就很模糊了,現在,不知道被哪個村民蓋房子拿走了。”
莎莉還在回憶,不過顯然她根本記不清楚了,那時她太小了,對一塊不起眼的石碑根本也沒有在意,“上面寫的是什麼字啊?”
“哈哈。”謝惠仁已經忍不住樂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師父後來告訴我的。當年,到了節慶日,總會有鄉民來寺廟供奉,他們有的不懂,供品中竟然還有酒。”
莎莉也笑了,“酒啊?這可不應該出現在寺廟裡啊。”
“是呀。所以,石碑上刻著‘不許葷酒入山門’。這也是近代寺廟山門前常有的東西。”謝惠仁眼睛一轉,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可是呀,後來有好喝酒的和尚,故意把這句話念成‘不許葷,酒入山門’。”
莎莉噗哧一下也樂了。
“所以啊,後來的碑文就改了一下詞句,寫著‘葷酒不許入山門’了。”謝惠仁想了想,惋惜地說,“可惜,寺廟經常不太重視保護這些東西,現在這種碑很少見了。其實,很多寺廟都有一些稀有的寶物,但是歷來不受僧人的重視,慢慢就丟失或者毀壞了。”
“那你說,這裡會不會有寶物?”
謝惠仁顯出調皮的表情,像是逗一個小孩子似的,“也許呀。走,我們找寶去。”
進了山門,謝惠仁決定先到大殿裡看看,很顯然,有柱子的房子只能是大殿。
大殿牆外本來有四根木質的柱子,正如謝惠仁前一天看到的那樣,已經被人焚燒過了,留下烏黑的火焚的痕跡。那柱子是立在石頭砌的臺基上的,那臺基是由整塊的大青石鋪成,至少,謝惠仁不相信那底下會藏著什麼東西。
先從最簡單的地方下手,謝惠仁想,大殿中還有四根立柱,而大殿地面的磚石可是小塊的,而且,謝惠仁清楚地記得,他小的時候那些磚就鬆動了,有的地方甚至殘缺了幾塊。
進入大殿,莎莉吃驚地叫了一聲。謝惠仁知道,她看到了大殿內殘破的景象。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可他的吃驚程度也是不小。當年寺廟裡的陳設雖然陳舊,卻總是收拾得很乾淨,擺放得很整齊,然而現在,不是凌亂這個詞就可以形容的,而是……有點像是戰亂之後。謝惠仁不知道怎麼想起這麼個詞,不過他認為還算貼切,香案被劈倒了,少了兩條腿塌在一旁,蒲墊被撕碎,或者被踩踏過,亂七八糟地飛了一地,大殿的房頂顯然也經過人為的破壞,有磚瓦和木頭塊落在地上。遭到破壞最嚴重的,無疑就是佛像。這是間小寺院,只供奉了釋迦牟尼佛一尊佛像,無疑,唯一性讓它承受了更多的破壞。
佛像已經被打破了,原先簡易的背屏已經完全不見了,落在地上形成零散的碎片。佛像被鈍器擊打過,耳朵、手指等突出而薄弱的地方已經完全被毀壞,身子上的彩飾也斑駁得不成樣子,露出裡面的泥胎。現在,只能隱約看出它還在微笑著,目光依然柔和遼遠。
佛光普照。
謝惠仁輕輕碰了碰莎莉,“還記得佛像原先的樣子嗎?”
莎莉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不過再怎麼說,我也沒想到會破壞成這個樣子。”
謝惠仁點了點頭,繼續說著,“是啊,我還記得師父告訴我這尊佛像腿結的是‘吉祥座’,左手結的是‘定印’,右手結的是‘觸地印’。這是釋尊的‘成道相’。可惜,現在只能隱約看個大概了。”
莎莉也很惋惜地看著,突然微微笑了,說:“我記得你還打坐呢。”
謝惠仁無奈地一笑,“小時候的事情了,不過我可沒好好練過,一盤腿就打瞌睡,總是打妄想,想這想那的,這一關過不去,打坐也是白打。”
“現在還打嗎?”
謝惠仁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想做個學佛者。佛教太龐大了,能多學一點就不錯了。它就像大海,人是不能把海水喝光的,能喝一口的就喝一口,能喝兩口就喝兩口,完全靠機緣。”
莎莉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之後雙手合十,拜了拜這座已經殘敗的佛像。
謝惠仁笑了,給她做示範,“你這是金剛合掌印,要這樣,這是合掌印。”
“差不多嘛。”莎莉按著他的動作又做了一遍,之後問道,“你說,這也是手印?”
“是手印呀。別看它十分普通,可是大有講究呢,它寓意蓮花的蓓蕾,表示菩提心。其實,它還有保健作用。”
莎莉眨了眨眼睛,“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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