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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莎莉垂著頭,用指甲慢慢挑開,一層一層地展開,還沒等完全開啟,她不禁又大聲地驚叫著,“哥哥……這有點嚇人。”
“別害怕。”謝惠仁將車速減慢了一些,好像這樣能安慰一下莎莉,“別害怕,紙上是血還是墨?”
“嗯?”這次莎莉可真摸不著頭腦了,她從後視鏡看著謝惠仁,不解地問,“哥哥,你看到了?”
“猜的。”
“不可能,你怎麼猜的?”
“這很簡單啊,如果是鋼筆或圓珠筆寫的,埋在那麼個陰暗潮溼的地方,這麼多年肯定字跡不清楚了。所以,師父一定會用墨汁或者血寫的,而血書又是佛家很常見的。”
莎莉還沒從驚嚇中緩過勁兒來,她靠在背椅中,半天才說,“哥,是血書。”
“嗯,別怕,血書最起碼錶示虔誠,血是很乾淨的,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可怕。”謝惠仁安慰著她說,“你幫我看看,師父的信裡寫沒寫關於‘四大’之類的字樣?”
“好吧。”莎莉顫抖著手,將那張紙完全展開,紙上的字跡很工整,只不過字跡周圍有一片黃暈,雖然並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但她覺得,這時只有和謝惠仁說著話才能讓自己安定一些,她一邊仔細地辨認著紙張上的字跡,邊隨口說著,“哥哥,你說那個‘四大’是什麼意思?”
謝惠仁又將車速減慢了一些,好讓自己能稍微分神想想問題,“我也猜不出來呀,也許,程先生的老師說的,就是‘四大菩薩’。他不說了嘛,‘還有四個’,其中一個是你爸爸留給你的鐲子,上面寫著‘渠隱於柱’,指示的是觀世音菩薩,那麼其餘三個,也許就是另外三個菩薩。”
“哪三個啊?”
“你不知道嗎?”謝惠仁又從後視鏡看了看她,“文殊、普賢,還有地藏王菩薩啊。”
“知道,知道。”莎莉邊點著頭邊看著紙上的內容,她應付著謝惠仁說,“只是不知道他們合起來叫四大菩薩。”
謝惠仁繼續開著車,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按照現在有的線索,最簡單的答案就是這個了,可是,藤原老人叫我們找這個幹什麼?是不是有別的解釋方法……”
“啊?!”莎莉突然驚叫著,像是突然中了邪,把手中的紙扔了出去,從後排座上跳了一下,又老老實實地栽在座位上。
謝惠仁不得不又減慢了車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她,她嘴唇發白,眼神呆滯,全身抖動著縮在那裡,眼睛裡像是要流出淚來。
謝惠仁也驚慌了,他想不到莎莉看到什麼,竟然嚇成這樣,他邊減速邊急切地問著,“怎麼了?師父說什麼了?”
莎莉哆嗦著嘴唇,像是回答他的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喃喃地吐出幾個字,“師父說,我們是兄妹!”
“什麼?!”謝惠仁想都沒想,一腳踩了剎車,好在車速已經減了很多,但巨大的慣性仍然將他甩在方向盤上,他顧不得疼痛,掙扎了幾下,轉身回頭看著莎莉,“你說什麼?”
莎莉已經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地說,“師父說……我們的身世……我們是兄妹。”
謝惠仁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他知道,這個“兄妹”,意味著什麼。
緩緩地,謝惠仁將身子伏在方向盤上,他的胸剛才被猛烈地撞擊,此時感到劇烈的疼痛,肚腹裡翻江倒海,那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將他攪得神志不清,他的頭沉沉地砸在方向盤上,昏昏沉沉中,他看到師父從遠處走來。
師父明顯老了,可是看起來身體還不錯,他面色凝重,開啟車門,坐在謝惠仁的身邊,目視前方,明亮的眼睛出神地凝視著遠方的什麼,隱約似乎有淚花閃動。他的手指緩慢地捻著念珠,沉穩而又有力。半晌,他輕嘆了一口氣,說:“孩子,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真相——你們是兄妹。”
“可是……”謝惠仁聽見自己的胸腔中有個沉重的聲音,他的嘴動了動,卻呼喊不出來,“這怎麼可能呢?”
“孩子,這也就是我想讓你破解的謎——你的身世之謎。”
“什麼?”謝惠仁虛弱地問了句,“師父,您說什麼?”他瞪大了眼睛望著師父,可眼前灰濛濛的一片,世界已經被迷霧籠罩。他想伸手揉揉眼睛,胳膊卻無力動彈。好在師父的臉轉了過來,湊近他,微笑著看著他。
師父的臉離他越來越近,清晰得連細小的皺紋和毛孔都看得見,謝惠仁反倒不認得師父了,他使勁閉了一下眼睛,重又睜開,眼前的迷霧更重了,待眼睛適應了光線,卻發現面前是藤原老人。他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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