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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氣氛有些凝重,謝惠仁和莎莉顯然從剛才讓他們又驚又喜的故事中平靜了下來。謝惠仁感覺有些疲憊,每次他看完一沓厚厚的佛學資料,或者為一個佛教史上爭議不休的問題找到合適的答案後,他都會感覺全身乏力。不過腦袋雖然發脹,卻精神得很,想睡又怎麼也睡不著,他想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亢奮狀態。
窗外漸漸黑了,日本的夜色要比深圳來得早。如果是在深圳,他此時也許正在校園裡散步,悠閒地想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比如曹衝稱象的故事來源於《雜寶藏經》卷一的《棄老國緣》,陳寅恪和季羨林先生曾經考證過;再比如中國是透過佛經才知道製糖的,唐朝初年,官方曾組織人到印度學習製糖法,而當時印度的菩提寺大概是南亞的製糖中心,那裡的僧人曾被派到中國傳授製糖技術……
可此時,謝惠仁累了,他感到疲乏,不過頭腦卻依然興奮異常。
頭腦亢奮的狀態下,會閃現出很多看起來沒有邏輯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推敲,它們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就像現在,謝惠仁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楊玉環。相傳她並沒有死在馬嵬坡,事實上,直到現在也沒有考古發現她的屍骨。白居易在《長恨歌》裡就說,“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出”、“忽問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說明他也懷疑楊玉環根本沒有死。大概在上個世紀初,國學大師俞平伯還提出,楊玉環其實是逃亡到日本去了。
謝惠仁清理了一下頭腦,怎麼會想到這些呢?他定了定神,順著那條看不到的思維路線捕捉著跳動的神經——他靈敏地捉到了那些看似連不上的符號。
謝惠仁曾看到資料說,接楊玉環逃亡的人正是藤原家族的遣唐使藤原刷雄,而他的堂兄則是曾安排鑑真法師第六次東渡的遣唐正使藤原清河。當時日本的天皇也恰好是光明皇太后的女兒孝謙女皇,藤原家族正是當時日本的實際掌權者,據說,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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