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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是他租給她的,可如今她住著,他卻要去睡工地。
她這一次親自去了一趟,才算知道他工作環境的惡劣,那樣的地方待一會兒就覺得受不了,噪音那麼大,又怎麼睡的好?
可他已經下樓離開了,岑安終究還是沒有去叫住他。
偶爾他有電話打回來,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忙的吃飯都是狼吞虎嚥。
岑安的工作也漸漸踏上了正軌,一轉眼,就是半個月匆匆而過。
某天快下班的時候,岑安正在整理自己的採訪稿子,明日就要交稿給主編了,一些地方還需要再潤色一下。
手機卻響了起來,岑安看到是趙景予的電話,沒有多想,就先結束通話了。
還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她預備改完下班之後再回給他。
可他的電話卻又打來,岑安不由得有些驚訝。
趙景予這個人最是大男子主義嚴重,如果她不接他的電話,他是基本上不會再連續打來的。
岑安就放下稿子,出了格子間去接電話。
那邊傳來的卻是陌生的男聲:“是趙工的老婆嗎?你趕緊來醫院一趟,趙工剛才昏過去了……”
岑安握著手機,腦子裡是一片茫然,好一會兒,聽筒那端那個男人還在大聲的喊她,她一點點的回過神來,“你說什麼……誰昏倒了?”
“就在xx醫院,你趕緊過來吧!”
岑安渾渾噩噩的掛了電話,卻覺得兩條腿有點軟,她幾乎要站不住,只能扶住牆壁,胸口有點發悶,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她卻彷彿有些不能消化。
有同事出來倒水,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關切詢問:“安安,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趕緊先回去吧,稿子不著急,我幫你給主編說一聲……”
岑安勉強對同事笑了笑:“我沒事兒,你幫我請個假,我這會兒要去醫院一趟,有個朋友住院了……”
“你趕緊去吧,我幫你請假。”
同事急忙說道,又順便安慰了她幾句,岑
安點頭道謝,轉回去辦公室拿自己的包,手忙腳亂之間,卻又把自己的杯子碰翻了,茉莉花躺在水中,將半個桌子都打溼了,那快要完工的採訪稿,也變的一塌糊塗……
岑安有些怔愣的看著白色a4紙上蔓延的淺黃色水痕,一週的辛苦,就這樣化為烏有,她心裡卻並沒有太多的難受……
因為,就現在,她滿腦子,都被趙景予昏倒這件事,給塞滿了。
岑安也顧不得收拾桌子上的狼藉,只能將打溼作廢的稿子整理了一下先擱置在以便能,她把手機錢包鑰匙都裝好,匆匆出了公司。
站在路邊攔車,也顧不得攔到的是無牌照的黑出租,報了醫院的名字,岑安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望著窗外。
晚霞漫天,一片一片的雲,彷彿是被人用手撕開的樣子,絲絲縷縷的躺在天幕上,卻被夕陽映照的通紅一片。
小城不算大,因此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她要去的醫院。
岑安等不及司機找錢,直接丟下了一張五十就匆忙下車。
下了車就撥打趙景予的電話,那邊很快有人接起來,說了具體的位置,岑安找到2號樓,也顧不得等電梯下來,直接爬樓梯上去。
到四樓的時候,岑安一眼就看到了那幾個穿著工裝的工人,她急忙走過去:“趙景予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昏倒了?”
她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來時的路上還在想,會不會又是這人耍的花樣,玩的苦肉計。
畢竟,他一向身體好的不得了,昏倒這樣的事……
岑安想,明明發生在她身上才比較靠譜一點吧。
“趙工現在在裡面,醫生正給他檢查呢!”
“這段時間工地忙的很,趙工吃住都在工地上,估計是疲勞過度吧……”
“我看他整天都在咳嗽,勸他去看醫生,他也不去……”
“對啊,還抽菸抽的特別兇,我都沒見他停過……”
……
幾個小工人七嘴八舌的說的熱鬧,岑安坐在椅子上,卻不知說什麼好。
從元宵節那天晚上他過來找她時,就在咳嗽,這都過完年,春天了,天氣早就暖和起來了,他這個毛病卻還在犯。
現在又昏倒了……
趙景予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病人是勞累過度,體能消耗的太厲害,血糖偏低才會忽然暈倒,並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做完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