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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方看一看,既然你在這裡……”
“師兄。”
岑安在療養院的大門外站住,她終於抬起頭,望向梁宸:“師兄,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
梁宸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容,輕了,淡了,像是月亮旁邊圍繞的雲彩,稍縱即逝。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要再來找我了,欠你的一頓飯,我已經還上了……”
“你以為我在乎的只是你欠我這一頓飯嗎?”
梁宸的聲音忽然有點急迫,他整個人有些失控的上前一步,岑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脊背靠在冰涼的鐵門上,寒意襲來,人卻越來越清醒。
她一身是非,不該讓梁宸捲入來,趙景予那樣的男人,除非他自己放手,否則,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既然沒有和她離婚,那就有他自己的成算,岑安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冒險。
她生死無所謂,可梁宸卻不能被她連累。
“師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謝謝你這麼多年還沒有忘記我,我很感激……”
“安安,你不要再說了。”
“好,我不說了,師兄,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安安,我等了一個八年,我不在乎再等一個八年……”
“隨便你。”
岑安不知道她的心腸也可以這樣硬,站在她面前,說喜歡的那個人,說等她的那個人,是梁宸啊。
是她的春閨夢裡人,是她從來都無法忘掉的那個人,是她骯髒人生裡,唯一干淨的夢,唯一聖潔的存在。
可她能夠做的,卻是要硬著心腸轉身離開。
梁宸看著她輕輕叩門,夜風寂寂,彷彿把他的心都吹開了一個缺口,他怔然看著她的身影往洞開的大門裡走去,彷彿那是一張張的巨大的獸口,就這樣,把他心愛的女孩兒給吞噬乾淨。
“安安。”
他沒能忍住,在那開門的小姑娘驚愕的眼神裡,他大步的向著岑安的背影跑過去。
“安安。”
他又念她的名字,眸光卻是堅定的灼燒:“我等你,我一輩子都等著你,只要你一天沒有嫁人……”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梁宸。”
岑安終於回過身來,她望著他,給他一個輕輕的,卻是那樣痛的笑:“梁宸,我七年前,就已經嫁人了,我有丈夫,有家庭,所以,你再不要來找我了,你知道的,如果你來找我,我丈夫會生氣,這對我來說,是困擾……”
梁宸整個人彷彿剛從水中被撈出來,他一張臉煞白如鬼,只是怔愣的望著面前嬌小的女孩兒,她說的什麼,他完全聽不到了,他的耳邊,只是不停的在回應著一句:
我七年前,已經嫁人了。
七年前。
他失去她的訊息,從此沒有一天身心能安。
七年,他在每一個無望的夜裡睜大眼睛回憶她的模樣,一遍一遍,看著那一張從她的圖書卡上撕下來的一寸照片,他不能忘記她,他要把她銘刻在心裡。
可她,已經嫁人了。
梁宸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岑安死死的掐著掌心,似乎指甲已經把掌心的皮肉戳破了,那疼痛要她發漲的思緒有了一絲的清明,她不能再站下去,她不能再看著這樣的梁宸,她會失控,會不能剋制的衝到他的身邊去……
岑安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前走。
眼淚如雨一樣落下,可她不會再讓梁宸看到。
大門關上那一刻,梁宸的身影消失不見。
岑安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耗盡了,整個人軟軟倒在了地上。
暮春三月,岑安病了,這一次病的古怪,卻來勢洶洶,很快她就起不來床,茶飯不思,吃什麼都會吐下去,灌藥也會吐下去,只能靠輸液暫時維持。
療養院的人用盡了辦法,卻還是無奈,只得給京裡那邊打電話。
可是,那個號碼,卻再也打不通了。
也許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願意相信,趙家,趙景予,是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所謂的少夫人了,而離婚,大約也只是早晚的一道程式而已。
京城。
趙景予和宋月出的訂婚宴,低調卻又奢華的舉行。
所謂低調,也是因為趙景予到底還未曾和妻子辦理手續,但所謂奢華,卻又是因為兩家的親朋實在太讓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