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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彎腰彈起,一個空中轉體,堪堪躲過洪仁一擊。雙腳還未落地,隨即又探出一記重掌直直拍向洪仁後背之上。
然而眼看就要重傷對方之時,忽然一股反彈之力從洪仁後背黑皮包裹的器物上傳來。掌上的力道盡皆反噬而回,傷勢未愈的玄道被重重彈射了出去。
半空之中,玄道調整身形,勉強落在破廟的屋脊之上。
右手利落的拭去嘴角溢位的一絲血跡,驚道:“戳天鐧?難怪你後背破綻百出,竟是依仗戳天鐧引我上勾,果然好謀算!”
“哈哈哈…”洪仁一陣大笑,道:“戳天鐧乃天外飛石所鑄,堅硬無比遠勝金精,所受外力,皆能反彈回去。即使你修為通天也休想在我這裡淘到半點便宜。”
玄道臉色不變,道:“莫要得意太早!”
他手上掐指凝決,一顆泛著五彩霞光的珠子,突然懸停在他胸前。那珠子拇指大小,剔透通明,五彩霞光耀眼奪目!
洪仁臉上稍顯凝重之色,驚道:“玲瓏珠!當年太止一戰,這玲瓏珠在魔教聖女韓淑琪手中可謂是大顯神威,沒想到那一戰之後,沉默了三十年的玲瓏珠竟在你手中!不過以你和韓淑琪的關係,也不難猜到。”說話同時,他緩緩抽出揹負的戳天鐧,周圍的空氣中瞬間聚起凝重的金精之氣,銀色的鐧身之上似有一條金龍盤繞蠕動。
想起當年之事,玄道眼中不禁浮起一抹哀傷,奈何眼前境況卻容不得半點遲疑。他手中法訣向前一引,剎那間霞光閃動,玲瓏珠凝成一道五彩直線,向著洪仁疾馳而去。
見玲瓏珠逼來之勢,洪仁緊握戳天鐧,空中金精之氣頓時收縮,凝聚鐧中。
“頓!”隨著他一聲大喝,手中戳天鐧向著玲瓏珠直直插去。
金精光芒與五彩之色頓時裝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兩人都是身子一抖,但又立刻穩住,兩件法寶短兵相接,僵持不下。
玄道嘴角一絲怪笑,法訣再變,只見法寶相接之處,玲瓏珠上五彩霞光更勝,分出絲絲細線,如同伸張的藤蔓,順著戳天鐧鐧身延伸而去。
洪仁大驚,連忙想要收回戳天鐧,怎想手中兵器卻如同被吸附在玲瓏珠上一般,無論他怎麼使力,卻也不能撼動分毫。
說巧不巧,正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廟門外,正是見到這一幕的周小天,他何時見過這般世面,竟是呆住了。
玄道一時分神向他看去,洪仁見有機可乘,更是賣力,索性將全身真氣灌入左手之上,向著戳天鐧柄端用力拍去。
“砰”又是一聲巨響,僵持的兩件寶物應聲而開,玄道與洪仁口中鮮血直噴,亦是倒飛了出去。
半空之中,洪仁不顧傷勢,雙手一震,戳天鐧光芒燦爛,向著玄道直線而去。玄道不防,被戳天鐧硬生生打在胸口之上,好在胸前有玲瓏珠抵擋了一下,算是救了他一命,只是玲瓏珠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光芒盡散,落在玄道手中。
洪仁落倒在地,渾身痠痛,踉踉蹌蹌爬了起來。再看眼前,哪裡還有玄道與周小天的身影。
他嘴中吐出一口血沫,悻悻的道:“這一擊之下,恐怕大羅金仙也要命喪黃泉了。”
第十章 歸宿
清晨朝霞五彩,大嵐山脈依舊祥和寧靜,但寧靜中又多有蟲鳴鳥啼,溪流林動。山脈深處,青桑派中,鐘聲繞饒,環環不絕,門中修者早已做完早課,開始了自行修煉。
傲倉峰上,朝陽透過層層雲彩,投射在庭院寬廣的空地上,一排房屋環繞空地而座,大約十幾間的樣子,庭院中幾顆粗壯的銀杏樹,枝葉茂盛,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月,個個枝幹粗壯。正北位置是一處廳堂,門扉緊閉,門頭上赫然書著風竹堂三個大字。
“吱呀~”一聲,風竹堂硃紅色大門由裡向外,緩緩而開,一個身著青衣道袍的弟子,手持掃把緩緩而出。邁過門檻,他忽覺腳下一軟,低頭看去,不禁“呀”的一聲,只見門外的走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雙眼緊閉昏迷不醒,這人正是周小天。
“賈楠,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聽到動靜,一個聲音從堂內詢問道。
那叫賈楠的弟子有些慌亂,似是女兒家一般,驚叫道:“師傅,這裡,這裡有個小孩兒!”
一箇中年男子從廳堂內緩步而出,身著一身褚色道袍,眉宇之間天生一股傲氣,揹負雙手,身體略顯有些消瘦,這人正是青桑派排行最末的傲蒼峰首座景凡道人。
景凡走到門前,見確有一孩童躺在走廊上,眉頭不禁一皺,有些詫異。他彎下身,仔細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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