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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趙佶本身對太監的歧視已經漸漸消除,總的來說,太監也是人,生理上的缺陷並不能上升到人格上的汙衊。文官們對太監大多抱有鄙夷心理,趙佶猜想多半原因是太監的升遷掌權對文官系統而言那是違反遊戲規則的存在,是作弊。不用十年寒窗,不用金榜題名,割了那玩意兒,靠諂媚侍人,就能得享尊位,大權在握,這太沒道理了!
不過對於帝王而言,管你十年寒窗還是怎麼的,需要的終究還是能做事的人。而且相對而言,太監們在帝王眼中反倒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館閣相公們可信可親一點。這就是地位不同造成的觀念差異,之所以歷朝當權太監都沒有好名聲,這是因為一來他們在官場上是一種開掛的存在,二來有很多沒節操文官也想跟著沾沾光開開掛,這就傷害了官場上正常的升遷取士的渠道,繼而釀成閹禍。
對於要用童貫,趙佶沒有多大的心理障礙,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童貫的忠誠問題,畢竟不是像梁師成一樣貼身侍奉自己多年的自己人。因此他對童貫也進行了一些瞭解,童貫乃是神宗朝大太監李憲的門生,這李憲在熙寧開邊時以內臣節武事,在西疆頗建立了一些功勳,不過後來犯了事被罷黜,童貫也因而受到連累,被髮配到武備庫那種無油水少人煙的地方,一蹲就是幾年,可以說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對於童貫的情況,趙佶還是比較滿意的,清潔溜溜沒有太多牽扯,於是他就出面把童貫要出宮來。這樣一個最低等的雜役小太監動向,甚至不需要驚動內廷那些執事太監,很簡單就把事情給辦成了。趙佶只進宮一趟,就把童貫給帶了出來,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派給周侗做些雜務。
對於童貫而言,此前的處境已經是差到了極點,任何境況的改變都是好變化。雖然從內廷進了王府,日後沒有進入內樞的機會,但其實就算留在宮裡,以往宮中那些李憲的對頭也不會給他好日子過,進了端王府反而另有局面。而且他正因為自身內傷之事憂心忡忡,被分派到周侗身邊便有機會時時請教調養身體。所以,對於端王爺的青睞提拔,童貫是發自肺腑的感激涕零。
講武堂建成到正式招徒,最快也要到年底。趙佶藉著出京修道觀的名頭很是打了一段時間的秋風,若拿了錢還賴在汴梁城不走,且不說那些被打了秋風的商家要有微辭,首先宮裡這段時間一直默許他胡鬧的官家就要不樂意了。
所以,等到講武堂籌備事情梳理出一個頭緒後,趙佶便開始準備離京了。而此時,趕赴洛陽追查流言的全冠清也返回了汴梁城。因為沒有追查到流言的下落,在拜見趙佶時,全冠清便有幾分氣弱,只說道:“王爺,那隱在暗處的人手腳委實太快,小人抵達洛陽後剛剛控制住流言的傳播,旋即便被對方察覺到,先一步下手除掉了後患。如此快捷的反應,小人懷疑總舵裡應該有對方安插的眼線,只是怕此事驚動到長老堂其餘的長老們,沒有大肆宣揚的搜查,只安排一些手下人在總舵暗裡調查。”
趙佶點了點頭,說道:“事情沒有查出一個結果,這也不怪你。汴梁城裡最近也露出一些端倪,梁管事已經在盯住這條線,稍後你去找他問一問,他會跟你仔細交待一番。”
頓了一頓,趙佶又說道:“還有,這段時間你在丐幫裡挑選一些精幹樸實的弟子,最要緊是身家須清白,不要奸猾之人,有些武功底子的,大約在百十名間。且先聚在汴梁城裡,稍後安排他們一個去處。”
雖然武林中一些門派招收門徒,很少會收一些帶藝投師之人,這是因為一來擔心徒弟的來路,恐洩了門派的武功傳承機密,二來不同的武功練習起來或許會有衝突。不過講武堂倒是沒這方面的避諱,首先對於江湖人而言,這是一個難得的進身之階,誰會傻到放棄官面出身,學成了武功再去江湖廝混?其次講武堂有原先御拳館的武藏資本,對於門徒大可因材施教,不必拘泥於一門一派的傳承。
全冠清點點頭,認真記下了趙佶的吩咐。
想了想,趙佶決定還是要培養一下全冠清的武力值。此人是自己調集丐幫人力的一個重要橋樑渠道,若被人簡簡單單就暗害了,對於趙佶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而且再找這樣一個乖巧聽用的人選並不容易。
御拳館中武藏雖然多,趙佶也不清楚要給全冠清練什麼武功才合適,因此便帶他去拜訪了一下週侗。由周侗這位宗師級的人物來對全冠清的情況進行一個分析,倒也合適。
周侗並不清楚趙佶跟全冠清的關係,但既然是端王爺親自帶來的人,也認真考驗了一下全冠清當下的本領。全冠清年紀不大,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