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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表面卻瞧不出異狀,只正色道:“舅夫人神通廣大,區區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不過府上皆是女眷,許多事情處置起來終究有些不便利。依我推測,畫舫上那年輕人來頭雖然不小,不過既能放得平婆婆平安歸來,想來還是有些圖謀所求的。如這等紈絝子弟,所求者無非金銀財帛。我往常打理府裡的產業,跟蘇州城裡一些官員也有些來往應酬的交情,這番請城裡團練使牽頭做箇中人,探一探那年輕人的口風。”
講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才又說道:“雖然咱們江湖人不受那王法管束,不過古訓講民不與官鬥。若是花些財帛就能了事,也實在不必大動干戈傷了人命。”
王夫人聽完後,思忖了片刻才點頭道:“若不必見血殺人,我也懶得動武。你去吧,若能談得妥了,算那小子命大。需要多少銀錢,稍後你帶人來府上取。”
鄧百川聞言後嘴角微微一勾,他熟知王夫人脾性,知道她講出這樣外強中乾的話已經算是示弱了,只是婦道人家太好臉面。見王夫人點頭,他便即刻辭行離開,省得再留下來看王夫人臉色。若非為了公子爺,他才懶得來看這婦人臉色。
鄧百川離開後,王夫人臉色陡然陰鬱下來,此事雖然不必自己出面,但終究是低頭了。從小到大,她還未受過這等屈辱!
過不片刻,門外忽然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咦,鄧大爺已經走了?”
話音未落,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走進廳中來,臉上掛著歡快笑容,進了廳中看到王夫人陰鬱的表情,笑容連忙收斂起來,沉默了片刻才終究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娘,表哥他沒有跟鄧大爺一起過來麼?”
“表哥?你滿腦子就記著你表哥,還有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矜持?教你學針織女紅一樣也不上心,每天待在琅環玉洞讀那些武功秘籍。你再往那琅環玉洞去一次,我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也不給慕容家的小畜生看一眼!”王夫人心中正憤怒的很,聽到女兒的話,無異於火燒焦油,益發惱怒。
王語嫣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母親竟然發起這麼大的火,頓時委屈得兩眼通紅,低泣道:“娘您怎麼能這樣罵表哥?他是姑媽唯一的兒子,是咱家唯一的親戚……這次家裡的麻煩,鄧大爺還不計前嫌的幫咱們……”
王夫人頓喝道:“不要提你姑媽,我們王家跟他們慕容家半點關係都無!你還知道家裡惹了麻煩?是不是要你娘死在你面前,你心裡也只記著你表哥?鄧百川他幫忙,是他自己多事,是他慕容家欠我的,我半點也不領情!”
王語嫣聽到這話,禁不住掩面悲哭道:“娘,您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一邊哭著,一邊捂著臉衝出了房間。
王夫人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幻了幾分,繼而轉頭望向廳堂上擺著的亡夫令牌,眸中閃過一絲黯淡,旋即卻又湧出一股快意:“慕容博,王氏,你們死得好啊!憑你們抓住我的把柄就以為能拿捏我一世,老天都不讓你們如願!”
午後,太湖岸上陽光燦爛,遊人如織,很是熱鬧,半點也沒有因為昨夜之事受到影響。只是附近船隻上偶有一些人頻頻望向畫舫,間或指指點點,也都不敢靠近過來。
對此,趙佶還是比較滿意的。昨夜那虞候也算識趣之人,沒有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此人到了白天又來拜訪一次,趙佶見了他一見,雖然沒有道明身份,但瞧得出這人對自己的身份也該有了一個自己的猜測,言談之間很是拘謹恭敬,拍著胸脯保證會保證畫舫的安全,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一個上午,趙佶都留在畫舫上,調理一下內息,練一練凌波微步,偶爾也去瞧一瞧木婉清。因為傷口失血過多,又在水中浸泡良久,木婉清的精神並不甚好,大半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過來卻是一臉愁容,少見笑臉。
西子病態,最是惹人生憐。趙佶雖然表面上待人謙和,不過內心裡還是比較強勢,抱患在身的木婉清雖是一臉病容,落在他眼裡卻多了幾分動人姿態。或許跟心裡早有的印象有些偏差,反倒讓趙佶對這姑娘更添了一些好奇。比較讓趙佶感到不滿的是,偶爾木婉清清醒的時候,望向他的眼神總有一些複雜。
為此趙佶不免在湖邊頻頻觀賞自己的倒影,自覺得雖然不算潘安宋玉,但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且出身富貴,年少多金,從古到今都該是金龜婿中的典範。要嫁給自己,真的有那麼讓人為難麼?雖然心裡有些鬱悶,但若要他噓寒問暖曲意逢迎,那也實在做不來。左右這姑娘也是沒狠下心來要殺自己,那就走著瞧吧。
過了午時,船下侍衛來報有客人拜訪,據說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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