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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減,天真爛漫。不過這最後一點,算不算是優點,卻是需要商榷的。
趙佶覺得,一個人葆有童心是一件好事,說明還沒有被殘酷世道抹殺對這個世界的幻想和願望,不會蹉跎於一潭死水的現實、甘於平淡,有童心的人就有活力。不過童心是分很多種的,在趙佶看來,與其相信人性本善,不如相信自己無所不能。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區別,剛才段譽喋喋不休講那麼多,趙佶半句也沒入耳。之所以一直沉默以對沒有反駁,一來他大宋親王的身份大庭廣眾討論大理國施政得失確實有些欠妥,二來也委實沒有討論的必要。從段譽張口講這些勞民傷財的佛塔盡是虛無,那所謂的佛心才是根本,剩下那些就已經是屁話了。或許在這位大理國世子概念裡,大理國這些善民信眾們只要有佛心,那就真的不再需要衣食住行用度。
段譽精心將一尊佛像擦拭乾淨,小心翼翼擺在了香案上,旋即又湊上去認真看一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待轉身要清理另一尊佛像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趙佶,頗帶驚奇道:“原來你還沒走啊,莫非對剛才所講的經義還有疑惑?我自己見解的也不是很深刻,你若是想要完全解惑,可到大理城西法光寺去拜會法光禪師。他是一位得道高僧,應該能幫你清清楚楚的解惑。”
趙佶笑著搖了搖頭,旋即便走出佛堂。他跟這位鎮南王世子真的很難溝通,話不投機半句多,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離開佛堂後,趙佶對喬峰和鍾靈擺擺手道:“走吧,咱們繼續逛街去。”
待趙佶等人離開好遠,朱丹臣才擦擦額頭上冷汗,箭步衝進佛堂中,疾呼道:“世子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啦!”
段譽仍在擦拭著佛像自得其樂,聞言後頭也不抬只笑道:“朱四哥,什麼樣的大事值得你這樣慌張?莫非我父王曉得我沒去城外迎接宋使,派人尋了過來?”
朱丹臣一臉苦澀道:“若只王爺知道,屬下與世子爺您一起受罰便是了,問題反倒不大。可是您知不知道,方才那年輕人便是大宋今次出使咱們大理國的御弟端王爺!”
聽到這話,段譽終於停下了手中工作,朱丹臣還道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張口安慰道:“世子爺您也不必慌張,咱們現在即刻回府將事情與王爺講上一遍,瞧瞧是否有補救良策。”
段譽聞言後卻搖搖頭道:“我不慌,朱四哥你自己倒是慌得很。我只是有些意外,我當面駁斥了那位大宋國的王爺,他竟也不惱,反而肯認真傾聽。這份虛懷若谷的氣度,當真有泱泱大國的風範。”
感嘆幾句後,段譽又低下頭去清理佛像,渾然不顧旁邊朱丹臣已經汗如雨下,鬢髮都緊緊貼在了臉頰下巴上。不過朱丹臣也並未為難太久,過了片刻,段正淳派出尋找段譽的人已經趕了過來,不由分說架起段譽便往回走。段譽卻仍掙扎著大聲道:“放開我,我還有事請沒做完呢!”
那前來尋找段譽的褚萬里沉聲道:“世子還是趕緊跟我們回府吧,王爺已經動了真怒,說是您若還不願回家,便讓我們打斷了您的腿……”
聽到這話,段譽才漸漸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不再掙扎,轉而惴惴起來。
一行人護著段譽急急趕回鎮南王府,段正淳看到兒子滿身的髒汙,皺了皺眉頭,擺手沉聲道:“趕緊去洗浴換衫,大宋端王爺馬上就要過來了。”
段譽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簇擁著拉去後堂。朱丹臣則站在廳中,苦著臉說道:“王爺,方才我們已經見到了那位大宋王爺……”他低聲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旋即便偷偷打量段正淳的神色。
段正淳聽到朱丹臣的講述,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踱著步在廳中走來走去:“這逆子,這逆子……何時才能讓我省心一些?大宋使者手裡捏著段氏一族的保命符,他不去迎接使者反倒去侍奉那些泥胚子,若真有事出萬一那一天,滿天神佛能保住他的小命?”
見王爺這次似乎動了真怒,朱丹臣絞盡腦汁思索著說辭想要減輕一下世子將要遭受的責罰,便故作輕鬆道:“王爺您也不必想得太過嚴重,屬下見那位大宋王爺也算有度量之人,方才世子與他……”接著將段譽與趙佶的交談講述了一遍,又說道:“那位端王爺辯不過世子,自知理屈,卻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心悅誠服一再對世子致歉,應該也是一位能說通道理的人。”
段正淳靜靜聽完,臉色卻沒有好轉太多,沉吟了片刻,才嘆息一聲道:“人家哪裡是辯不過譽兒,分明是不屑跟他爭辯。咱們大理國當下是個什麼模樣,豈是無理取鬧幾句就能掩蓋得去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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