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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剛剛來了又走了的羅琪,在原來的世界,會稱呼她是小女孩、女娃娃或是小丫頭,當然,在這個世界,這幾個稱呼也能用,但更多的,這個世界更習慣稱呼她為“芽女”。
等到她長大了,稱呼就變成了“蕊子”,當然偶爾也會有人稱其為女人,但這種叫法並不流行。
因為羅琪額頭生來就有的白茶花花印,她還能被稱作“花女”,其他那些額頭有著葉印的蕊子,則被稱作“葉女”。
而這個世界的女人之所以生來便有花印和葉印,說法便是她們是花草的化身,最早是由植物魂魄凝聚而成的。
對於這個說法,花眠最初是嗤之以鼻的,就跟古埃及人認為埃及王是太陽神拉的化身一樣,誰信誰是****。
但很快她就被打臉了,在一次葬禮上,她親眼看到一個女性長輩的屍體在朝霞升起的那一刻化作了一片和她額頭花印相同的水仙花花海。
——據說,蕊子在死後第二天的朝霞沐浴下會迴歸自然,還原靈魂的真實。
簡直操蛋!
那之後好幾天花眠都是恍惚的,直到照鏡子看到自己額頭的白蓮花,突然恍悟——原來這輩子我不是人啊。
說起這個白蓮花花印,花眠就覺得彆扭,什麼花不行,幹什麼非得是白蓮花?
她對白蓮花本身沒有偏見,她只是對白蓮花代稱的某個人群有意見。
說來花眠上輩子可是不止一次在白蓮花身上吃了虧,還是後來社會地位高了才沒人敢來撩她,加上多少總結出了點應對經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好在,這輩子似乎也沒人為著這個花印打趣嘲笑她。
撇開其他,白蓮花還是挺漂亮的,高潔神聖,若非她此刻一副病歪歪的樣子,鐵定美翻了。
女人的設定都這麼玄幻了,男人自然也不會科學到哪裡。
在這裡,男人這個詞很少用到,用的更多的是“獸人”。
——是的,在這個世界,男人都能夠變成野獸。
花眠瞭解的差不多就這些了,但她卻不覺得這些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了,不說那些自己沒有遭遇過的,就是這幾年遭遇過的事,就有不少是她覺得不解的——
比如部落外圍的狩獵區,她只跟著雙胞胎哥哥去過外圍,不甚稀奇,但不準幼崽和芽女去的內圍卻神神秘秘分外吸引人,偶爾還能看到族裡的長輩從裡面拖著從來沒見過的兇猛獵物;
比如哥哥他們和族中其他幼崽一起去的族中的訓練堂,可惜自己還沒有過小吉禮,目前還不能去;
比如家裡樓上躺著的那個說是自己的阿父,卻一直昏迷不醒,明明一直沒有進食卻始終有著呼吸的男人;
比如族長叔叔每過幾天讓人送過來,交代她一定要喝,兩個哥哥也會監督她喝的名叫花乳的液體……
最奇怪的還有一件事——這輩子剛出生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健健康康的,族長叔叔那會對她雖說也算關照,但也就是循例行事。可是後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時不時還會犯病,犯病時全身上下痛得讓人恨不得死去,體質也越來越差,動不動就發燒感冒,族長叔叔以及族中長老對她卻愈加噓寒問暖。開始她還以為他們是憐貧惜弱,可幾年下來,就發現不對了。
尤其族裡那些叔叔伯伯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加慎重,幾個遇到了喜歡捉弄奚落她的蕊子也一改以往,看著她的目光裡帶上了謹慎,便是羅琪這些小夥伴,對著她的態度也有了改變。
小孩子其實是非常敏感的,眼看著自己這個原本沒什麼存在感的玩伴越來越被大家重視,一直自覺比她優秀的羅琪大概覺得不甘了吧。
羅琪雖然多加掩飾,甚至可能她自己也沒有發覺,但花眠作為一個成年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時不時的挑釁和眼中的嫉妒?
對此,她說不上傷心,大概也已經習慣了。
反正,她也早就不指望在這個世界能交上所謂的知心閨蜜了。
花眠能感覺到,二哥和三哥對於自己的情況應該是清楚的,但卻因什麼顧慮不能說。
正因為不知道,花眠才更茫然無措,甚至是害怕。
摸了摸熱燙的臉頰,她忍不住露出一個苦笑。她不是無知小孩,面對無緣無故一天比一天孱弱的身體,她怎能不怕?
現在她都不願意照鏡子,就怕看到自己那副彷彿命不久矣的鬼樣子。
好在,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她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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