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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眉梢稍抬,將手機扔至衣帽間的沙發上。她在一個又一個衣櫃前穿梭,她的衣服太多,最多穿個三四次便不會再穿,衣帽間的衣服也隨季更新。
五年前的衣服當然找不到了,但是她記得有條裙子,和五年前那天她穿的裙子,很像。
約莫過去五分鐘,方清漪眼前一亮,她踮腳,取出掛著的裙子。
是真的很像。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
換上後,方清漪拿出手機,給容屹發了條語音:“容屹,我是在關心你。”
若有似無的委屈,以及微不足道的埋怨,尾音裡有著極具蠱惑氣息的溫柔。她太擅長如何令他心軟,更擅長惹他心動。
訊息發出去,她也走出衣帽間。
未消片刻,容屹回了訊息:【你別關心我。】
方清漪問:“為什麼?”
容屹沒回答。
方清漪也不想看到他在手機裡的回答。
隔著手機,再纏綿的言語,都是毫無溫度的文字。
她想親耳聽他說。
客廳裡,依然只有容屹一個人。方清漪下樓前,問管家:“爸爸什麼時候談完事?”
管家:“這不太清楚,小姐是有事要找老爺嗎?”
方清漪:“沒有,我就問問。”
她只是希望,父親能夠晚點兒回來。和容屹的相處,是一場漫長又無硝煙的持久戰,她不希望任何人的出現,影響到她。
“容屹,”方清漪走至他面前,停下,往日清冷的眼裡此刻情生意動,語氣很軟,“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能關心你嗎?”
容屹收回望向室外的眼,漠然眸光落在她身上,看清她身上穿的裙子後,瞳仁狠狠震顫。
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天,就是這條裙子。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開啟了他們二人荒誕無度的人生。
方清漪和容屹,並非是五年前認識的。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們的關係,疏遠些,是鄰居;親密些,是青梅竹馬。因為他們認識得太久了,久到方清漪都無法記起,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容屹了。好像有記憶以來,容屹都在。
方家是半山腰的別墅,方清漪每每上學,都要坐至少半小時的車。年少時,她是個極度厭惡早起的人。所以她父親給她在學校附近買了一棟別墅,她上學期間,都住城東的別墅裡。
別墅樓與別墅樓間距三米。三米的距離,是容屹和方清漪的距離。
雖說是鄰居,但二人並未說過話。
三歲的年齡差,又不在一所學校上學,想認識對方都難。
唯一有交集的事是,二人僱用著同一個保姆。
偌大的別墅,保姆要做的事,只有打掃衛生,以及做早晚飯。事情不多,加之保姆急用錢,所以一人打兩份工。當然,她是取得了兩邊僱主的同意,才這麼做的。
保姆話多,偶爾也會當著方清漪的面唸叨隔壁樓的主人。
他叫容屹。
比她小三歲。
接連跳級,是個天才少年。
煙癮很大,客廳、房間裡都有數不完的菸頭。
會打架,身上隔三差五就有打架過後的淤青。
“看著挺可憐的。”保姆憂心忡忡地評價著。
可憐嗎?
方清漪並不覺得。
她只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優等生墮落,多有意思的一樁事啊。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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