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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座下紅蓮盡破,烏池之水騰湧而起,白衣人右手持劍在空中虛晃而過,烏水順勢襲來,他長袖一捲,將烏水盡納袖內虛空之中。
陣法頃刻間告破,站在樓梯口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此乃吾之神兵離誅,多謝你將它帶來此地助我脫陣。”白衣人此刻已然掙脫了束縛,一身素衣黑髮站在陣外對左清晏說道。
左清晏怔忪了一下,木然點點頭,這是要報答他的意思嗎?
一瞬間神器仙丹的夢想再次滾滾而來。
白衣人冷厲素寂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吾名厲無咎,九印真魔。數百年前因為殺戮過重被彤沉派封印於此,今日因你脫困不勝感激,將這些告知於你,望你此刻有知死後入地府不至茫然無知,不知該告者誰。”
這下不止左清晏,連容子桀都呆了。這人說話咬文嚼字,但大致意思他還是聽得懂的,是說要殺了左清晏?
“前輩要殺我?”左清晏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剛剛回來的神器夢又被殘酷現實拍成了灰燼,連小命都危險了。
“不錯。”
“可是為什麼?你不是說不勝感激嗎?”左清晏心有不甘地問。
“這是兩回事。”厲無咎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感激你,但是我現在更需要吞噬你補充元氣。”
“……晚輩有一事相求。”左清晏忽然冷靜了下來,俯身一揖說道。
“說。”
“此事與我友人無關,他亦不是同道中人,不若放他自行離去。”左清晏指的自然是容子桀。
厲無咎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你們是何關係?”
左清晏似乎被他的問題怔了怔,理所當然道:“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
容子桀嘆了口氣:“你不用管我,我有辦法脫身。”
如果想走他只需意念一動,胸前掛墜上附著的時空之門立刻會將他帶回母星,所以面對危險他向來有恃無恐。倒是左清晏,遇上麻煩的應該是這傢伙吧。
“在我面前有如此膽色,倒不知是說你勇氣可嘉還是愚昧無知。”厲無咎冷笑了兩聲,眼中的兇厲之氣愈盛。
就在此刻,厲無咎忽然感應到了什麼,目光倏然飄向身後,下一秒整個多寶塔轟然巨響,塔壁受到了殘忍攻擊,驟然被轟出一個大洞來。
屠非帶著祝鶴鳴御劍而來,兩人來得倒是及時,厲無咎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
“劍修?我見得不多,死在我手上的劍修卻也不少。”厲無咎笑笑說。
祝鶴鳴蹭地一下跳了下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之色。
“哎,完了,你們怎麼把這個傢伙放出來了?!”祝鶴鳴簡直想要捶胸頓足了,他第一次來彤沉派的時候就被告誡莫要接近多寶塔,這塔的頂層封印著一個魔頭。剛剛和屠非在彤沉派的廚房轉悠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可是多寶塔上已經出現了異常的波動,兩人急急忙忙趕來,還是來不及了。
“你對彤沉派倒是知道不少嘛,哪個長老手下的仙鶴童子?”厲無咎問道,語氣倒是溫和,可是言語間冷風簌簌,眼中兇光大盛。
祝鶴鳴咽了咽口水:“我不是彤沉派的人,我是靈華門玄靈真人手下的鶴妖。”
“原來如此。”厲無咎瞭然地點點頭,“當年囚我之事玄靈真人牽了大頭,該罰。”
祝鶴鳴立馬縮回了屠非身後。
大家的內心活動都是相似的:屠大俠,這一仗靠你了。
屠非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燒火棍,覺得壓力挺大。
“屠道友,你的武器還真是不斷退化啊……”左清晏還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最初有神兵,後來神兵丟了,改向左清晏借了把發黴的桃木劍,好歹還算劍,結果現在徹底連劍的形狀都沒了,一根燒火棍——估計還是剛才在彤沉派廚房順手摸來的。
祝鶴鳴扯了扯屠非的袖子說:“他被封印多年,現在肯定實力大損,加上天地靈氣稀薄,此刻肯定沒有恢復,要打趕緊的。”
厲無咎似笑非笑地看著祝鶴鳴:“你倒是知道得不少,雖然我現在尚未恢復,但是收拾一隻未成氣候的小妖精還是綽綽有餘。”
祝鶴鳴立刻不說話了。
屠非的戰意被激發了,哪怕是拿著燒火棍都威武不凡的劍修和一襲白衣翩翩纖塵不染的魔修形成了鮮明對比。祝鶴鳴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左清晏那裡,小聲嘀咕道:“不幫忙?”
左清晏斜了他一眼問道:“給他們喂花生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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