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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兄,這次來人不少啊。”左清晏腳踏飛劍神情是難得一見的凝重。
屠非手握天藐劍微微搖了搖頭:“不必擔心,已經打起來了。”
“嗯?”左清晏一驚,凝神將神識盪開,數十里之外已然是亂戰一片。
“是那個魔修,厲無咎!”左清晏眼中閃過一抹興致盎然的意味。
“黑衣人來勢洶洶,好大的陣仗。”屠非低聲道。
“近百個,嘖嘖,這下厲無咎可要吃點苦頭。”左清晏含笑道,靈力一聚,飛劍迅速往戰場而去。屠非一言不發緊跟其後。
“我們要插手嗎?”屠非詢問左清晏的意見。
左清晏默默下巴緩緩道:“我們且作壁上觀,看他們狗咬狗。”
“……”
幾十裡之地轉眼即到,眼前已是一片混亂。百八十個一模一樣的黑衣人面帶黑色面具,上面還有詭異的銀色圖騰,結成九傷十八絕殺陣,二十八面太陰旗幡猶如招魂幡一般羅列在空,列於二十八星宿之位。期間雷擊焚火隕冰不絕。
厲無咎被困殺陣之中卻渾然不亂,神兵離誅劍化作七七四十九道萬齊劍訣陣,死死護住他周身法門,一面以手結印急欲破陣而出。
鴉青色的魔氣噴湧而出,幾欲遮蔽天日,蒼穹之下驟然陷入了一片灰暗中,風雷電湧,神鬼共鳴。
“這才是高手風範啊。”左清晏遠遠看著感慨道。
屠非的眼睛透著一股精光,戰意被這激烈的對峙激起,此刻心潮澎湃不已。
九傷十八絕殺陣再度變陣,二十八面太陰旗幡齊齊倒伏,四顆靈珠進入亢宿、斗宿、奎宿、井宿星位,二十八面太陰旗幡再度立起,在靈珠的加持下威力倍增,厲無咎豈會坐視不理,趁著變陣之時十指連掐,手印翻飛,霎時間風雲變幻,離誅劍七七四十九道劍影瞬間歸一,之間他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在劍刃之上,神兵嗡嗡而鳴,劍光大振。
魔氣在一瞬間爆發出神鬼莫敢逼視的光芒,離誅劍劍影騰昇,化為一把巨劍冉冉升起,轉瞬之間劍氣暴漲,魔氣騰昇,凜冽的劍氣摻雜著霸道的魔氣以銳不可當之勢直衝入天。殺陣甫一變幻,衝入天際的霸烈魔氣引來萬頃天雷,將方圓一里內的萬物摧毀殆盡——山崩地裂,草木化灰,山巒挪平,溪流蒸乾,塵土齏粉飛揚而起,在遮天蔽日的魔氣之中環繞紛飛。
“雪中送炭雖然不易,錦上添花卻也不難。”左清晏低低喃喃了一句,指尖彈出一顆爆炎花的種子,爆炎花直撲最近的太陰旗幡而去,轟然一聲爆破,牛宿上的太陰旗幡隨之一震。二十八面太陰旗幡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一個整體,此刻一個差池就定了勝敗。
厲無咎手印一變天雷轟然齊響,仗著自己這一招威力巨大,他連生門都沒尋找,靠威勢強行破陣。
戴著詭異面具的黑衣人瞬間被天雷擊穿,被轟擊的黑衣人無一例外地爆炸了起來,就像自爆金丹一般將自己形神俱滅,毀為齏粉。
天地間魔氣翻騰,風起雲湧之間萬物化為塵埃,二十八面太陰旗幡失了控制,緩緩掉落在地,靈珠耗盡靈力,轉瞬之間變作粉塵飄散風中。
離誅劍破雲而出,從天貫下回到厲無咎身邊,猩紅色的劍身在一片末日之景中顯得如此耀眼刺目。
魔修依舊是被封印在多寶塔的時候的摸樣,素衣黑髮,面端如玉,神情卻是睥睨蒼生的桀驁。狂風撩動他的衣袂,未束的黑髮飄散,方才的一場惡戰對他才剛恢復的修為不啻是一場災厄,現在他靈脈阻塞元氣大傷,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蒼白的唇因為血跡而顯得嫣紅刺目。
“前輩,我們又見面了。”左清晏做手一揖,臉上掛起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
厲無咎立於半空之中,神情冷淡:“原來我留了三分餘力用來對付你們。”
“現在呢?”
“看在這次你出手相助,我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暫且按下。”厲無咎說罷收劍,從天空中緩緩落下。
左清晏不禁在心裡搖頭,還說自己不是恩將仇報之人,他可忘不了把這傢伙從彤沉派放出來的後果。要不是這群黑衣人比魔修更難說話,他還指不定幫誰呢。
“前輩可知那群黑衣人是何來歷?我們先前也遭遇他們劫殺,幸而生還。”左清晏問道。
厲無咎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哂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前輩何意?”
“你們修為低微自然覺察不出來,他們不過是受命而為的傀儡罷了。身體乃是息壤所捏製,三兩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