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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白露一腳踢在門板上:“種馬不得好死!”
陸鴻飛嘆氣,拍了拍邱白露的頭:“你也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這一趟辛苦了。”
“連長你偏心。”沒得到安慰的高星昌半真半假地抱怨著,“從來都只安慰白露。”
“白露畢竟是個姑娘,你一個大男人,也需要我安慰?”
高星昌手誤胸口做受傷狀,大笑了幾聲也進艙去了。
“這群活寶。”陸鴻飛笑著搖搖頭,看到蘇執還趴在欄杆上,不禁問道,“你沒事吧?”
蘇執搖搖頭,看著已經沉沒的遊輪,像是思索著什麼。
“想什麼呢?”
“連長,你說有了人類智慧和感情的喪屍,到底還算不算一種異類呢?或者說,這是註定的、無法改變的敵對?”蘇執問道,輕緩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猶疑和茫然。
陸鴻飛略一思索:“敵對不只是因為種族不同,更多的是因為不可調和的矛盾。它們吃肉,包括人肉;它們繁衍,而這種繁衍需要人類的死亡作為代價,哪怕死去的人類可以覺醒,那也是作為人類的死亡。這就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共存。”
“覺醒啊……”蘇執看著自己凍得青紫的手,耳邊響起傅嵐的話:
——悔恨,絕望,還有痛苦,簡直恨不得將好不容易獲得的第二次生命結束掉。可是你知道,有一個人這麼希望你活下來,哪怕以死者的形式活著,她也會為此感到心滿意足。
讓她醒來的,究竟是愛,還是悔恨,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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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還是躺著比較好。”容子桀遞了一杯熱水給左清晏。
“唔,好餓。”左清晏喝了一口熱水,難受地捂著肚子。
“……暈船了還有胃口?”容子桀用不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他。
“肚子一直不會飽。”左清晏又開始捂腦袋了,“哎喲,頭也好暈。”
“……你等著,抗暈眩的藥片我剛好用光了。”
容子桀回了一趟母星,等他回來的時候左清晏已經在仙鶴散發的聖母光輝下吃上飯了。
“阿鳴你真好。”左清晏一邊讚美著“廚娘”一邊吞嚥著食物。
“不用恭維我,要不是看你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才懶得理會你呢。”仙鶴故作不在意地扭過臉,耳朵卻紅了。
左清晏笑眯眯地說:“廚藝好,個性隨和,心地善良,真是個好妖精。”
“……我去看看排骨湯好了沒!”仙鶴立刻站了起來,紅著臉跑出了房間。
“哎,真是善良的好妖精,要是全世界的人都這麼善良就好了。”左清晏吃光了肉食開始吮手指,開心地等待餐後熱湯。
“我覺得你的暈船毛病不治而愈。”容子桀站在門口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覺得暈船的是不會有如此旺盛的胃口的。”
“我的胃口一向好。”左清晏說。
“喏,一片就夠了,我在星際旅行的時候偶爾會遇到亂流,也是一樣地暈眩,真高興我們和你們的人體結構這麼相似。這藥片其實就是讓人耳內前庭平衡感受器在一段時間內限制釋放生物電。”容子桀將藥片遞給左清晏。
“你在說什麼?”左清晏茫然地看著他。
容子桀撇了撇嘴:“是我的錯,我竟然妄想和你討論任何人體結構的問題。”
左清晏拍了拍他的臉:“兩隻眼睛一張嘴,不都一樣嗎?”
“是啊,沒什麼不一樣的。”容子桀將水杯遞給他,“喝水。”
左清晏咕嚕咕嚕地把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我是讓你先吃藥再喝水。”
“你該早點說啊,這麼小一片,我還以為是糖呢……”習慣了中藥的原始人氏對藥片的效能表示懷疑。
“不信就別吃。”容子桀一計算自己來去一趟消耗的能量晶核就心疼,兩地之間扭曲空間連線蟲洞一次要消耗的能量可不少,就為了一小瓶抗暈藥,真是夠敗家的,問題是被敗家的物件還不以為然,還有比這更憋屈的金主嗎?!
左清晏一把奪過藥片:“我不信這藥片……不過我還是信你的。”
說完一口吞了藥片再灌一杯水。
吃了藥不久,也許是心理作用,左清晏忽然覺得不是那麼頭暈了,晃了晃腦袋,果然不暈了。
“湯來咯。”仙鶴端著一大盆排骨湯進來了,又摸出兩個勺子,“容大哥你也來點。”
“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