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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身子轉到一邊,嗔怒道:“你是誰?你的膽子太大了。”
少年嘻嘻笑了笑,心蕊覺到,他似乎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
她直覺得全身血管都要破裂了,她想大聲地喝叱,可是現在她是提不出這份勇氣了。
不可否認的,這美少年的翩翩風度,早已吸引了她,她無力地閉上眸子,眼淚不覺由一雙眼角流了出來。
“姑娘你哭了。”這人一面俯下身子關心地問,一面用白綢滾藍色細邊的手絹,為她小心地揩著淚,他的臉垂得幾乎都要挨著她的臉。
心蕊用力地把他的手一推,又翻過了一個身子,顯然的,她的勇氣,只允許做些類似如此的反抗。
少年一隻手搭在了她臂上,心蕊搖了一下沒搖掉,她也就不再搖了。
於是,這羽衣少年,輕輕彎下了身子.在她火熱的臉上吻了一下。
花心蕊臉是那麼的紅,她忽然捂著臉哭了。
“你是誰?問你怎麼不說呢?”她睨了他一眼,卻又閉上了眸子,雙腿連續地踢著。
少年狂笑了一聲,把心蕊嚇了一跳,她只是覺得羞,無比的羞!
這少年用力地把心蕊捂在臉上的雙手拉開,湊近道:“妹妹,你不要怕,我名葛金郎,乃天台山鬼面神君葛鷹長子!”
心蕊不由一驚,因為這“鬼面神君”四字,似乎聽母親說過,她沉著臉掙了一下雙手道:“你放開我。”
葛金郎露出玉齒一笑,說:“小東西,你不要慌,等我說完了你就知道了。”
心蕊這時近著這美少年,愈覺英俊瀟灑,他雖然沒有萬斯同那樣英雄氣質,可是萬斯同卻遠不及他風流俊俏。
她嬌喘道:“你快出去,不要在這裡,快走呀,我求求你。”
葛金郎又朗笑了一聲,說:“你為我身受重傷,我雖不義,亦不能棄你,你還是小心養傷吧!”
他說著道站起身來,在一張石椅上坐了下來,面目若春地望著花心蕊。
心蕊這時鼓足了勇氣,她用僅有的一點良知,央求他道;“葛金郎,我求你,你還是走吧,我的傷不要緊……”
望著對方那俊美的笑容,她的話再也接不下去了,可憐她在飽嘗寂寞空虛之後,正渴望著有所放縱的時候,而這命中的魔星,竟會突然地闖進她的心靈,偏偏這葛金郎,又是如此英俊瀟灑,和萬斯同又如此相似,試問她有什麼力量去拒絕他,何況對方又是如此友善,雖然他舉止輕浮,可是試想自己已經裸體地和人家擁抱過了,這些小動作又算什麼呢?
她這一剎那,內心真可謂千頭萬緒,索性很大方地睜開了眸子。
她長嘆了一聲,冷笑道:“葛金郎,你不要以為姑娘是喜歡你的,我起初只是認錯了人,我以為你是萬……”
葛金郎並不怪罪,他揚了一下長眉,點了點頭笑道:“這我知道。”
心蕊白著他道:“那你何故還在此纏著不走呢?你莫非不怕他回來,取你性命麼?”
葛金郎哈哈一笑,目光如炬,他揚了一下雙手,說道:“我葛金郎生平不懼任何人。”
說著又看了心蕊一眼接道:“你說那人,不回來還則罷了,否則,你看我是怕他不怕?”
他說話時那種豪邁的神態,加以他瞳子內散放出的光芒,心蕊倒真有些信他的話了。
她望了他一會兒,心裡真有說不出的味兒,瞳子裡含著淚,良久,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葛金郎忽然撲向床邊,緊緊地握住了她一隻手,並用嘴去親。
他疾喘著說道:“我……我喜歡你,我……”
心蕊奪回了手道:“你坐好。”
葛金郎仍然不聽話,他更大膽地擁抱她,就像發了瘋似地在她臉上、身上狂吻著,心蕊費盡了力氣才把他推開。
她嬌喘吁吁地道:“你……你坐好,聽我說……聽我說嘛!”
葛金郎意似未盡,他用力地在捏著自己的雙手,痴痴地望著心蕊。在他左右手中指上,各戴著一枚血紅色的珊瑚戒指,閃閃發光,甚是好看。
心蕊喘成了一片道:“你如真的愛我,怎能如此對我?再說我……我怕!”
葛金郎劍眉一挑道:“怕什麼?我敢作敢當,你丈夫回來一切有我就是,我在此不走。”
心蕊見他如此,心中反倒是有些安慰,因為一個女孩子怕一個不負責的男人,是遠過於怕一個所謂的壞人,到此她那滿腔的忠貞意思,以及一力尋死的心,早已飄然無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