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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單手持著木拐,向發聲處跳了幾步,驀見一條人影,就像孤鶴似地躥了過來,隨著一聲輕笑,這人已經落在了她的身前。
水母注目一看,不禁嚇得面色如土,猛地撥頭就走奇+書*網,可是這人怎會再令她逃開手下,只見他把身軀一騰,已輕如落葉似地,落在水母身前。
月光之下,這才看清了來人,竟是那斷了一條左臂的老人秦冰。
他冷冷地一笑道:“谷巧巧,你還想逃走麼?你能瞞過川西雙白這對東西,卻是瞞我秦冰不住,今夜看你又怎能逃得開我手?”
水母咯咯一聲怪笑,聲如梟鳴,她舉起了手中木杖,指著來人道:“怎麼?你莫非還敢乘人之危麼?哈!我只當你秦冰是一個英雄,如今看來,你比起你那師父弘忍大師是差得太遠了!”
秦冰呸了一口,冷笑道:“虧你還說得出口,當初我那恩師是如何待你,想不到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
他才言到此,忽見水母一聲厲吼,手中木杖,竟自脫手打出,她本人卻因體力未愈,而出手過猛,整個身子竟倒在草地裡。
秦冰又輕輕一轉身,木杖便已打空,落向一邊。
水母遂自地上踉蹌爬起,她大聲叱道:“姓秦的!你要如何?你說。”
秦冰後退了一步,他倒是想不到,這老怪物身受如此重傷,居然還敢對自己發狠。
他略一思忖,心想此刻要是取她性命,自是易如反掌,但自己一生行俠,光明磊落,如在她重傷之下取她性命,雖是外人不知,奈何“君子不欺暗室”,究竟是問心有愧的事情,不如……
想到此,冷笑道:“谷巧巧,你我雖有深仇大恨,但老夫今夜並不想取你性命,今夜你只把我那件師門的東西交出來,我定破格讓你逃生。”
說著又哼了一聲:“以後你如不服,仍可隨時找我,我必定隨時候教。”
水母聞言,卻又怪笑了一聲道:“秦冰,你休要作夢,什麼師門故物,弘忍大師未親口向我索討,你又憑些什麼?”她狂笑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未向你討回我那口寒鐵軟劍已是好的了,你居然還有臉向我要書?”
說著她瞪目如炬,大聲道:“你別以為我身負重傷,就可欺侮,需知我們練武之人,先天元氣之氣不可輕侮,你如逼我過甚,我可拼著一死,嘿……那時候只怕你秦冰也休想全身而退吧?”
秦冰不禁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到底給是不給?谷巧巧,我對你已是網開一面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水母這時竟一身是膽,她仰著肥大的身子,向前又撲了過來。
秦冰見她竟是不可理喻,方自動怒,正要出手給她一個厲害,忽然峭壁上一聲嬌叱道:“住手,不可傷我朋友!”
一條纖影,如隕星下降似地落了下來,現出了花心怡娉婷的身影。
秦冰為這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單掌平按,把身子側了過來。
這才見由峭壁懸巖上,疾如星隕石沉似地,飛撲下一個妙齡的少女,對於她,秦冰並不陌生,她正是方才在上面與川西雙白廝殺的那個女子。
這令秦冰感到很奇怪,他可從來沒有聽過水母收有徒弟,而且由這少女方才對付川西雙白的劍招上看來,分明與水母劍路不同,可是她卻又為什麼拼出死命,來保護水母呢?
這些念頭,也只不過是匆匆在他腦中閃過,他可來不及去深思這個問題。
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子,已經是護在水母身邊,而且橫劍向自己怒目而視。
秦冰好容易找到了水母,多年怨仇眼前即將有個交代,自無由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出現,而自己就退身而去。
他冷哼了一聲道:“女孩子,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門在一邊吧!”
心怡這時才看清,眼前這個老人,自己並未見過,白髮皓首,長眉細目,生相甚為儒雅,不似川西雙白那種狡詐的奸相,當下到口的惡言,反倒吐不出來了。
她只是橫劍攔在水母身前,一雙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這個陌生的老人。
水母這時也氣籲喘促地道:“姑娘你閃開,我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你讓我與他一拼。”
心怡急道:“可是你的傷……你怎麼能……”
水母呵呵地怪笑了幾聲道:“到了此時也顧不得了。”
她又仰臉對秦冰道:“喂!老鬼,你怎麼不上來呀?”
秦冰狂笑道:“無恥妖婆,死在目前,尚在口發狂言,今夜我看你有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