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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麵少年竟是難以躲開,被她這輕輕的一擊,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直向懸崖之下墜落下去。
只不過是舉手之間,即了卻了一條生命。
這種厲害的手段,上丸天宮中弟子,還是第一次眼見,另一少年不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驚愕得呆住了。
忽然他跺了一下腳,回身就跑,同時口中大聲呼道:“你們來呀!”
可是,他身子才跑出了七八步,就為憤怒的花蕾,自其身後趕上,一指把他點倒在地。
他們這種動手的情形,早已驚動了門內諸人,一時眾聲喧譁,人影晃動裡,已有七八條疾勁的人影,風掣電閃一般地撲了過來。白衣閃動,“唰”的一聲,已把這位來自黃山的婦人圍了個緊。
“紫蝶仙”花蕾乃是久經大敵的人物,自不會為這種氣勢所懾。
她面若春水,笑容可掬地雙手互握著,格格一笑道:“你們是來幹什麼?”
群聲譁然之中,一個四旬左右的道人,忽然躥身而出,他對著花蕾打了一個稽首,冷笑一聲,道:“足下是何人?請留下名來。”
花蕾哼了一聲道:“我的名帖,在這位小道友的身上,你可取來看看。”
道人怒目地瞪著她,一綹羊須被風吹得飄向一邊,他手上持著一口明晃晃的寶劍,聞言冷冷地道:“四明,你去你師兄身上,把那張名帖找來。”
立刻就有一短衣少年答應了一聲,閃身而出,在不省人事的師兄身上,找到了那張大紅的名帖,他雙手捧上與這位道人。道人接在手中,先是冷冷一笑,待看了一眼,面色立變,就見他點了點頭道:“原來閣下竟是大名鼎鼎的紫蝶仙花蕾施主,真是失敬了!”
花蕾冷笑了一聲道:“不必客氣,我是來拜訪葛真人的,不想……”
她回身指了一下,接道:“這兩個奴才竟欺我是一個婦人,我才略微處置他們。”
道人嘿嘿一笑道:“施主,你處置得太過火了,你可知我那師侄,已為你打落澗底而喪生了麼?”
“這也是他自找的!”花蕾說,“怨得誰來?”
道人面上立帶怒容,可是仍然強忍著憤怒,哼了一聲道:“施主找家師,有何見教?”
花蕾道:“見他之後,我自有交待,你不必多問。”
“哈……”這道人狂笑了一聲,一搖掌中劍道:“你不說出根由,貧道是不便往裡面傳的,因為家師刻下事忙,無暇分身。”
花蕾冷笑了一下道:“本來用不著你們往裡傳,我自己找他去。”
說著舉步就向前走,但她身子四周早已為人團團圍住,此刻往前便走,如何使得?
立刻就有一短裝少年舉掌向她打來,花蕾獰笑了一聲,駢二指向這少年肩上就點。
那少年知道厲害,倏地向後一退,花蕾因而閃身而出,中年道人見狀大怒,一揮手中劍,猛地撲了上去,他口中大聲道:“姓花的,你給我留下!”
口中這麼叫著,這道人足尖在地上一點,已縱身上去,掌中劍“笑指天南”,倏地亮起了一點銀星,直向著紫蝶仙花蕾背後扎去。
這時其餘的十數個弟子,早就抽出了短刀,“呼”的一聲,把大門封了個緊。
紫蝶仙面現鄙夷,她手中這時尚拿著那方用來遮面的絲巾,霍地一個轉身,那方絲巾已經掄成了劍也似的直,直向道人手中劍上揮去。
原來這道人乃是鬼面神君座下第七弟子,道號伺明,劍術上已有神君六分真傳。
此刻他看見花蕾以巾為劍,居然敢向自己劍上揮來,心中就知這女人絕非易與之輩,心中先就存下了戒心,恐其有詐,不敢讓她絲巾纏上。
他口中厲叱一聲,左手劍訣一領,右手中長劍向後一挑一崩,寶劍“唰”的一聲,一式“醉裡挑燈”,把長劍撤了回來。
他足下是絲毫不敢停留,長劍收回之後,身形跟著一個疾轉,踏中宮走洪門,劍如長虹二次刺出,直取花蕾肋下。
“紫蝶仙”見這道人還有幾分實學,劍招出式不凡,一望即知受有真傳,當下不敢怠慢。
她微微一笑,手中絲巾二次擊出,像條彩蛇似地向伺明道人劍上纏去。
伺明心中冷笑忖道:“就令你纏上又有何妨?”
思念之中,長劍已為絲巾纏住,道人力貫單臂,全力向後一奪,長劍竟被奪了出來,可是一條右臂卻是齊根痠麻不已。
這才知道果然厲害,自己在她手中時候一長,必定討不了什麼好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