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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要了解六道大戰的秘密,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十洲三島和平,就是為了能化解仙魔兩道的對立局勢,可大魔頭來這麼一招,不但不會能化解仇怨,還會使局勢雪上加霜!
難道,他真的想一統十洲三島,攀上權利的頂峰,做這天下的王者嗎?難道,他真的一點不顧及她做為劍仙的尷尬地位嗎?難道,她在他眼裡不過是生命中的意外,偶然的調劑,根本不值得為她考慮嗎?
蟲蟲幾天來終於平復下的心情和重新樹立的信念,在這一刻又紛亂動搖了,這讓她完全不能思考,只被心裡的惶急催促著、逼迫著,緊緊跟著三大高手疾飛,居然沒有被落下。
片刻到了雲夢山上空,就見極頂之上的外圍冰城已經被魔火融化了少部分,不住的有碎冰掉落、崩塌到山下,帶動著泥土山石,隆隆響著,像滾起一串串驚雷。
東蒼天、西魭天、南炎天、北玄天漆黑一片,人影皆無,只有中鈞天火光熊熊、殺聲陣陣、半空中法寶橫飛、嗚鳴尖嘯著。撒星殿前,傷亡遍地,已經分不清是魔道門人還是天門中人,顯然戰場就是這裡了。
戰場四處,還有戰鬥在進行。
東師叔刀朗正與渡海人、魚嫂、孫二爹魔道三人組戰在一處,逍遙連環索吞吐翻轉,如一條靈蛇,不過速度比之平日慢了許多,索上光芒微弱,顯然是身受重傷,目前勉強維持而已。
南師叔墨武守在撒得殿角,唇邊胸前全是血跡,腳步踉蹌。但他渾然不顧,怒吼聲中雙手揮舞,操控著半空中一對烏黑的霹靂鐵筆,力抗十幾名魔道中人的圍攻,顯然為那些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傷重弟子拼上了性命。
西師叔蒼穹和北師叔桃花在這個時刻居然不見蹤影,不知道是遭到了不測還是出了別的什麼事。
他處,各支弟子奮力與魔道門人絞纏在一起,互有死傷,一向平和安寧的雲夢山絕頂,此刻成了修羅場一般,不斷有人倒下,血氣瀰漫。
戰場中心,也有兩個人在對戰。也許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劍氣魔氣激烈對撞,在外圍形成了巨大的風旋,使得方圓幾丈之內的空有一物,只有他們兩個。
左側的人看不清面目,全身包裹在一團深黑魔氣之中,隱約中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背影穩穩的不動。黑氣裡,時有銀色弧光掠出,帶著開山裂石般的霸道力量攻向他的對手,每一擊都凌厲無匹。
右側的人身材結實、衣著樸素,
藍光閃閃的真氣罩保護著,手持一柄掃帚,不斷抵擋然處在下風,但卻屹立不倒,竟然是哈大叔!
這變故再度震得蟲蟲差點從半空中跌落。
每個認識哈大叔的人都知道他是雲夢山紫竹林的守林人,在天門派中雖然輩份高,實際上卻是做雜工,種菜擔水,到山下換取日用品,甚至為蟲蟲煮飯縫衣都是他做。他的脾氣要多溫和就有多溫和,別說打鬥,和別人都沒有紅過臉,連最拘謹的天門弟子在他面前都會活潑和放肆。
這樣一個老好人,竟然是一代深藏不露的高手嗎?!
以那個魔道高手的攻擊力來看,就算白沉香親自對付尚且吃力,哈大叔卻不知抵擋了多久而未敗。看樣子倘若不是他,天門一派只怕被人殺光了。而他,在這種情況下仍然雍容鎮定,氣度尊貴,還帶著三分驕傲,臉上的表情全變了,似乎是一派宗師,或者一道之王,不再是蟲蟲認識的那個溫柔和氣的哈大叔。
“花四海,休得猖狂!”白沉香站在半空大喝一聲,哪裡還按捺得住,只略掃了一眼就落下雲頭。
他這回出門並沒有隨身攜帶他的無雙杖,只持普通的三尺青鋒衝入了戰場中心,地面捲起的狂風吹得他的寬袍大袖獵獵作響,但他毫不理會,向那一團黑氣真衝了過去,氣貫長劍,紅色光芒從劍身疾射而去,宛如一線烈火,暴烈而決然。
嘭!
紅光與黑氣甫一接觸就發出暴響,白沉香和那黑影同時後退數步,而這一擊解了哈大叔的困境,他反手一揮掃帚,藍色光華如海水般湧出,波浪一樣覆住了那團黑氣。
蟲蟲驚叫一聲,心差點跳出喉嚨。
那人真是大魔頭嗎?身形很像,那些銀色弧光也似是從他的冰魔刀中揮出,這一切似乎做不得假,可為什麼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是怕了什麼,還是不想面對什麼?
眼見那黑氣以一敵二並不落下風,力抗白沉香與哈大叔兩方,隱身其中的人哈哈大笑道:“白沉香,你一直以正派翹楚自居,現在不也是從背後襲擊本王嗎?”
蟲蟲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裡的天空瞬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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