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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山崖的野狼對著月亮嚎叫了一聲,訴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蒼涼之情,但它很快感覺到了花四海身上的沖天魔氣,扔下月亮,逃得無影無蹤。
花四海緩緩向後倒下身子,半倚半臥在絕壁之上,任夜風吹亂他一頭散著的長髮,看似悠閒,心中卻感覺有什麼在動。
戰前,他從來是異常平靜的,心如一潭沒有漣漪的池水。可是這次,只要他稍一放鬆,心底會冒出一個影子。
他已經很用心的去剷除這不必要的心情了,可這個天門派的低階弟子像一根小小的野草,無論他怎麼拔、燒、踩,還是會頑強的在他心田中破土而出,弄得他癢癢的,忽然厭惡起這個從他有記憶起就存在的目標、這個必須完成的使命、想回到那平和且微微發笑的慵懶日子裡去。
“可惡!”
他低咒一句,卻感覺胸口動了一下,一個熟悉的、惡劣的、總是讓他想微笑的甜膩聲音傳了來:“呼叫大魔頭,呼叫大魔頭,跟你說件有趣的事哦。鷗窩。”
卷二之 蟲的成長史 第二十三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
,他有些發怔,回身四顧。
那丫頭什麼時候跟來的?怎麼透過的馬小甲的防線?這次不是心靈的呼喚,他清清楚楚感覺得到,就是她在說話。
可是,被他的手下發現,會把她當奸細,不問青紅皂白就宰了她的。
他沒意識到自己那麼擔心她的安危,那麼不想讓她去死,“霍”的一躍而起,聚起魔力於雙目,把天上地上、密林山崖全看了一遍人!
不會是那麼想念她吧?居然在腦海裡出現了最不該出現的幻覺。而且,歐窩是什麼東西,海鷗的窩?
“大魔頭啊,今天我把孫二爹,哦,就是汪老闆啦,氣了個半死哦。哈哈,他臉上在眨眼之間變了好幾次顏色,真是精彩呢。我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臉色能那麼多變的,我懷疑你這個手下是七彩稚雞精變的。不得不說,我對你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哈哈。”
這是詩詞還是阿諛奉承的話?為什麼話到她的嘴裡,意思總是不能讓人確定,又覺得十分古怪好玩呢?據秘報,這丫頭是從天而降的,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邊?
只聽那個丫頭又說話了,而且聽聲音就是笑得前仰後合,讓他感覺心頭平靜的暗雲突然裂了一條縫隙,施施然照射進一縷燦爛的陽光來,莫名其妙的跟著放鬆和開心。
胸前,有東西還在動,他伸手入懷抓起件東西,攤開手一看,是那半個水心絆,此刻正像一條小蟲一樣扭動著,似乎她的小手指在調皮地撓著他的掌心。
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丫頭透過水心絆傳音給他。
水心絆是他生而就有的寶物,一直縫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衣服不知換了多少件,可這個似乎無能的寶物卻一直在。
在水心絆吸那個丫頭的血之前,這寶貝長年沉睡,不知道為什麼就咬了她,之後他就可以聽到她有時無意間呼喚他的心聲。
前些日子,那個吻
他無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唇。
沒見過這麼大膽且賴皮的女子,一再索吻,害得他幾近意亂情迷,魔心差點失守,末了還撕破他的衣服,拿走了半個水心絆。
他當時沒有發現,走出很遠才意識到,但人已經過了死海,不方便去要回來了。
不過他一直以為水心絆只是個有靈性的裝飾品,也沒想到一分為二是可以傳遞心聲的,特別是這寶貝還吸過那丫頭的血。
以水為心,以血為媒,互相羈絆。
是
“大魔頭啊,你走之後,我就在黑店旁邊蓋了一個客棧,叫有間客棧。蓋得又高又大又漂亮,襯得黑店像個狗窩,實際上黑店比狗窩還差,連我家阿斗也不去。”
水心絆繼續傳來蟲蟲活潑歡快的聲音:“現在黑店那種壟斷性生意全集中到我手上來啦。他那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伙食又差,來等船的商旅是實在沒得選才住在他那兒,花費那麼多,卻得不到相應的服務,你是沒吃過他做的包子,賣相還好,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是沒有吃過,因為他根本沒有在黑店呆過,若不是因為重傷未愈,他從來是獨來獨往的飛越死海,怎麼會乘船過海?
夜涼如水,花四海獨自站在這高高的絕壁之上,周遭連小鳥小獸小蟲也被他的魔氣逼退,但他掌心的水心絆卻傳來另一隻蟲的說話聲。
喁私語,似乎有一個活潑溫柔的女子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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