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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醒過來呢。”一邊說著,見幾個丫鬟都聚到自己身邊,芳草一張臉還紅腫著,不由得嚇了一跳,大叫道:“你們怎麼還不替芳草敷敷她的臉?”
芳草哭道:“先前只擔心著姑娘,究竟我這張臉有什麼打緊?不過是捱了幾下而已,姑娘那腿可是跪在瓷片子上,這會兒也不知如何了,還不趕緊看看於骨頭筋肉有什麼妨礙?”
其他丫鬟也七嘴八舌的說話,正亂著,就聽小九兒喊道:“都讓讓讓讓,陳御醫來了。”
蕭雲軒騰一下站起來,疾步走出去,訓斥小九兒道:“竟然耽誤到這會兒,等我和你算賬。”然後又轉向陳御醫道:“內子膝蓋受了外傷,還請陳老給瞧瞧。”
他在這裡說話,裡邊元媛已急得額上汗都出來了,忙命浣娘芳齡把簾子放下來,接著伸出手墊上絲帕,只聽腳步聲踏踏而來,她忙道:“只是些皮外傷,讓御醫大人看看內裡有否被牽連也就罷了,那點外傷我也會包紮的。”
蕭雲軒知道元媛這是為了避嫌,一笑道:“無妨,陳老年紀都能做你爺爺了,且於外傷上極拿手的,有我在,你怕什麼?”言罷到底撩開簾子進去,將元媛一雙腿蓋了薄被,只露出膝蓋處,給陳老御醫看視。
陳老御醫皺皺眉頭,心想一向聽說敏親王府和樂融融,怎的也會有這種事?且小王爺竟不怕家醜外揚,找了我來親自治療,可見心裡對此女極為看重,既如此,下手的那人膽子未免太大了,行事也真是不周之極啊。
陳老御醫雖老,一顆八卦之心卻仍在熊熊燃燒,一邊清理碎瓷妥善包紮的功夫,在心裡早就編出一出狗血煽情妻妾爭寵的大戲來。
有八卦之心不代表技術不好,身為御醫院的外科院正,若非蕭雲軒這等身份,還真請不來他。當下處理妥當,又開了藥方,蕭雲軒鄭重謝過後,方命小九兒親自送老御醫出去。
元媛這裡就責怪他太大驚小怪了,且上了藥後痛也減輕了許多,這會兒心神大定之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對蕭雲軒道:“是了,你今兒早上該和郡王妃去給王爺和王妃娘娘敬茶請安的,這會兒日頭都老高了,趕緊去吧,再遲了不像話。”
蕭雲軒冷笑道:“她今兒出了這樣沒臉的事,還指望著我和她一起去請安?可是做夢呢。”
元媛白了他一眼道:“誰指望你和她去請安,只是出了這樣子事,王妃和幾位側妃面前也替我分辯分辯,免得人都說我是恃寵生驕,攛掇著丈夫新婚夜丟下郡王妃,這才惹得郡王妃勃然大怒……”
不等說完,蕭雲軒已笑道:“你是什麼性子我娘還不知道?若說認真去分辯,她倒生氣了,你放心,有我呢。今兒這便是最後一回了,日後再想這麼欺負你,就先踩著我過去,這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也有分辯。”說完又拉起元媛的手,心疼道:“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就動了氣,真跪下去,哪怕拖它一時半會兒呢,我也就到了,也不至於遭這麼大罪。”
元媛哼了一聲,氣憤道:“我便是要跪下去,跪的血淋淋的給她看,她不就是愛看人家這副模樣嗎?芳草怎麼得罪她了?不過替我說了句話,犯得著就讓她的丫鬟那樣作踐?我是寒門小戶的女兒,她是王公貴族家的小姐,她心裡哪把我當個人看,不過是當成她的貓兒狗兒。今兒我還就告訴她,寒門小戶的女兒也是人,也有血性,不是她手裡養的哈巴兒……”
她越說越氣,想到剛剛看見芳草紅腫的兩邊臉,想到呂淑嫻高高在上看她跪在瓷片上的樣子,心是徹底的冰冷了。忽聽旁邊蕭雲軒柔聲道:“好了好了,說著說著又要動氣,對身子不好,何苦和那女人一般見識,我原先還怕她心機深沉,藏著不露,專在你不防備的時候下手。如今看來,不過爾爾,況有了這一回事,更不必擔心了。從今而後,不過是讓她在王府裡掛個王妃名兒,吃些分例飯菜而已,不足為懼。”
元媛深吸了一口氣,將頭靠在蕭雲軒懷中,喃喃道:“她本是深藏不露的人,不是你昨晚拂袖而去激了她一下,今兒早上斷不至於如此。然而雖是氣怒之下,卻也可見出她骨子裡的冷酷,這樣人,便如你說的,萬萬沾惹不得。唉,只笑我當初心慈,想著要和別人共同服侍你,固然也有嫉妒,然而對方卻也是二八女兒,如何就忍心霸住你專寵,讓她守活寡?還想著只要她不太過格兒,我還要勸著你多親近她,不瞞你說,那會兒連我自己都笑自己虛偽,明明不願意的,還要裝寬容大量。誰知如今才知道,我竟真是聖母到家了,可惜人家還不領情,如今自己遭了罪,才知道這世上雖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然而到了不能饒的時候,卻也不能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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