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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五一走，陳琳隨後也出了門。

從醫院檢查回來，陳琳就一直悶悶不樂。秋水問她怎麼了，她隨便說了幾句就搪塞了過去。入夜，天空突然噼啪噼啪的下起了大雨。雨點很大很急，不一會地上的坑窪裡都積滿了水。舞廳近來生意冷落，這種天氣自然不會有人冒雨前來尋歡，小姐們就百無聊賴的擠在大廳覽電視。

陳琳站起來想回樓上住處去，剛移動腳步，突然門外湧進幾個落湯雞似的的男人。

小姐們一見，立即眉笑顏開，個個笑吟吟的站起來，滿面春風的招呼著客人。陳琳楞了一下，低頭繼續往外走。

“陳琳，還不快來招呼你的客人。“走到門邊，突然聽見老闆娘在身後叫喊。

陳琳轉過身來，看見老闆娘身邊站著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男人正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陳琳，看的陳琳渾身的不自在。

陳琳隨客人進了包房，剛把屁股放到沙發上，胖男人就窮兇極惡的撲了上來。

胖子很敦實，力氣大，陳琳被他壓在身子底下感覺氣都透不過來，胖子的一隻手像鐵箍子一樣緊緊的攥著陳琳的兩隻小手，另一胡亂的撕扯陳琳的褲子。陳琳急了，放開喉嚨叫喊起來。

門咚的一聲開了，汪五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兄弟。

胖子撐起身子去抓衣服，被汪五身後的兄弟一腳踹開了。

胖子瑟縮著卷在沙發上，聽汪五訓話。

汪五說：“胖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地方嗎？恩？”

“知道，舞廳——舞廳嘛，就是幹那個……那個的地方。”胖子乜了王五一眼，同時用手比劃了一下。

汪五看明白了，提起腳來向胖子屁股踢去。

胖子哎喲一聲，嘴裡含混不清的嘟噥著：“小姐不就……幹這個的嗎？別人可以幹，我怎麼就幹不得？”

“你嘰嘰咕咕什麼？給我大聲點，老子耳朵背，聽不見。“說著，伸出左手將胖子的耳朵那麼使勁一揪，胖子揪殺豬一樣大叫起來。

汪五鬆開手，對胖子說：“把褲兜裡的錢統統給老子掏出來，不然，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胖子站起身，拿過褲子，鑼嗦著手從裡往外掏，一張一張的百元大鈔就從胖子手指間滑落出來，稀稀落落的掉了一地。

掏完了，胖子耷拉著腦袋，雙手無力地垂在髀間，模樣真是可憐極了。

“穿起你的褲子滾吧。”汪五雙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胖子出了包房的門，然後轉過身來，對　陳琳說：“是不是該想想怎麼謝我呢？我幫你解了圍，總不能就這麼陰消了吧？”

“有什麼好謝的，不就舉手之勞嗎？”邊說邊往外走，到了門邊，被汪五一把扯住了。

“你想溜？“陳琳退回來，依舊在沙發上坐下。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聽我說，我們的交易應該兌現了，明天你就去陳縣把你表妹叫來，我們一起快樂快樂，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汪五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吧。”陳琳終於橫下心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十六章 李代桃僵

第二天一大早，陳琳就登上了去陳縣的汽車。去陳縣的路不太好走，汽車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顛簸了好半天，十一點零一分才慢慢駛進縣城車站。下了車，陳琳就直奔林伊所在的學校。

在車上顛簸的那些時間裡，陳琳腦子裡就反反覆覆的想過了怎麼給林伊說。但是到了學校門口，陳琳卻猶豫了。

她在學校門口來回走了好幾遍，終於引起了門衛的注意。

門衛是個幹練的老頭，自陳琳來到學校門口的哪一刻起，她的一雙眼睛就一直在陳琳身上轉悠，尖陳琳終於站定時，就主動迎了上來。

“姑娘，你是找人還是悠什麼事情？”老頭瘦瘦的，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不……哦，是，我找人。老伯，你能幫我把高三三班的林伊叫到這裡來嗎？”

“你找她什麼事，高三的學生可是很忙的呢、你時間她什麼人？”老頭笑呵呵的問。

“我們事親戚，我找她有急事，老爹，麻煩你走一趟把她給我叫出來好嗎？”陳琳的聲音甜甜的，老頭嘻嘻嘻的點點頭同意了。老頭正欲反身鎖門，聽見下課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就鬆開了手，望校內望去。

一個女孩子從廁所鑽出來，不經意的向門口看了一眼，老頭看見了，急忙向女孩招手，女孩向教學樓那邊瞅瞅，就向老頭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