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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沉,似乎有點兒不妙。
不過,她也算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了。很快就調整好狀態,跟著小太監進了乾清宮。進了西暖閣,玄燁就在榻上坐著,表情像是上了一層混凝土。
赫舍裡穩穩地走上前去:“臣妾給皇上請安。”玄燁沒有接茬,而是僵在那裡,也不喊起也不喊跪下。赫舍裡就這樣“扭曲”地站著。忍了大約有二十來秒,面前人才開口,語氣與以前完全不同,陰測測地:“皇后這幾天在忙什麼?”
赫舍裡低頭,知道是興師問罪來了。知道這會兒正面回答一定會被炮轟得體無完膚。因此,她很乖覺地躬身:“鹹福宮的事,臣妾已有耳聞,臣妾處事疏漏,請皇上降罪。”
玄燁此時怒極,簡直就跟等待點火的鞭炮似的。而和赫舍裡的這句話恰恰就是一個火星子,一下子就把他給點燃了。
以前一直以為,赫舍裡管理下的內廷平靜得就像一汪湖水,一個石子丟進去頂多就起幾圈漣漪這種的。玄燁從沒想過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今天,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翻了烏雅氏的牌子,結果內侍去鹹福宮傳話的時候,撞見鹹福宮的宮女個個面露菜色。烏雅氏出來接旨的時候更是腳步虛浮,跪下之後竟站不起來了。
內侍一見到這種情況直接就嚇傻了,沒說的,趕緊回來給主子彙報。玄燁聞言一下子從軍餉籌措軍隊排程的亂麻中驚醒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昨天晚上一點兒都沒聽見動靜呢?
結果,太醫一診斷下來,鹹福宮上下大多數人都是腹瀉過度導致虛弱脫水。至於為什麼會腹瀉,太醫們提出了自己的疑慮。他們把兩天前謹貴妃同樣的症狀給主子彙報了。
玄燁沒懸念地大怒,說這麼嚴重的事情你們怎麼不早說?這一拖就拖了兩天,如果自己不問,你們是不是準備繼續隱瞞,知道整個宮裡的人都腹瀉不止才出來解決問題?
太醫院哪裡頂得住這種壓力,這個時候就迫不及待地扯出皇后這面大旗來擋風了,發誓賭咒說他們確確實實給皇后娘娘彙報過這個事,皇后給出的指示是嚴密觀察,確診後再行定奪。
至於您這邊兒,奴才們實在是沒這個膽量來打擾您啊!我們又怎麼知道皇后娘娘沒有給您報備過呢?玄燁一聽,心中給赫舍裡打了負分。
好你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你說你平時不關心我也就算了,好歹你關心祖母和嫡母,把宮務也處理得井井有條,我也就算認命了。
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責任心和能力都很強大的女人,強大到都不把我當回事。卻沒想到你會變本加厲。你真的有這麼不想當這個皇后嗎?
感情上敷衍我也就算了,反正你從沒愛過我。敷衍也是正常,可是現在你是想要怎樣,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明明知情卻瞞得密不透風。又或者說,你是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反正不想管,就當是吹過一陣風吧!
一想到赫舍裡可能做此想法,玄燁的心火就直往上躥,本來最近因為睡眠嚴重不足,心火有些旺,再加上那日留宿坤寧宮,原本溫馨的****最後卻是沉默收場,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玄燁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窩囊的男人。想著要剛強,現實卻是處處受制。朝中的刺頭拔了一根冒出來一堆,文臣搞定了,武將橫起來,好不容易找到宗親可以壓服武將了,卻挑起了滿漢矛盾。
手上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已經很悲劇了。這樣的人生,自己都覺得寒磣。正在心火旺的時候,內廷出事了。玄燁一下子跌坐在榻上,半天沒回過神來,難道,這廝天要棄他了?
不知不覺鑽了牛角尖的玄燁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赫舍裡的身上,認為是她故意隱瞞並不報,要的就是看自己同時陷入前朝和內廷兩個泥潭裡無法自拔。
聽聽,她自己都大方承認了,這個訊息她已經知道了。就是故意不報,我是故意工作失誤的,你說你能拿我怎麼著吧。反正我也不稀罕這個位置,更不稀罕你這個人。
玄燁哪能受得了這個,當場面孔轉色。騰得一下就站起來了,彎腰伸手把赫舍裡的臉抬高,居高臨下看著她:“朕當然清楚,皇后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內廷大小事務,哪一件不經過皇后的手?就連朕在你哪兒,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是不是?”
赫舍裡被玄燁突然爆發給弄蒙了,被強迫抬頭的她身體還擰著,下巴被人鉗住,赫舍裡的雙手下意識反應要自救,卻被眼前人是皇帝這個認知嚇退了。只能很彆扭地繼續擰在那裡:“皇上何出此言?太醫最初給臣妾的答覆是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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