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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的強勢,懾服了境內外各種不和諧的聲音。一定程度上穩定了因為順治早亡而動盪不安的朝局,給玄燁爭取了不少時間。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爺爺和鰲拜都成了玄燁的墊腳石,這個不成器的孩子,這個檔口居然撂挑子了。是你強行從他們手裡獲取了權利,是你把他們逼入深淵,提前完成了政權交接。
可現在你又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利扔掉,你可知道你父親,祖母,還有四輔臣苦心孤詣,就是為了防止朝政落入那幫人的手裡?你知道議政王大臣會議掌權的後果是什麼嗎?
心中一陣酸楚,赫舍裡不自覺地潸然淚下:爺爺,你這是為了什麼?你們這些老骨頭拋頭顱灑熱血是為了什麼?就為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嗎?
寢殿外面,連璧端著點心剛想送進來,驚見自家主子握著出鞘的匕首在那兒垂淚。頓時嚇得手一鬆,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娘娘……”
赫舍里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瓷器破碎的聲音驚醒了她。手一抖,指腹在刀刃上滑過,她只覺得涼颼颼的一下就皮開肉綻了。
連璧直撲過來,伸手就奪她的刀:“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麼?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赫舍裡莫名地看著她:“誰想不開了?”
“哦,沒,沒有誰。娘娘,把刀給奴婢,您的手流血了,要馬上包紮,刀給奴婢收起來。“連璧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
此時赫舍裡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不小心劃開了,殷紅的血液讓她猛然驚醒,我在這兒傷春悲秋個什麼勁兒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玄燁的結果再差也會是個傀儡皇帝,死不了。我可是有可能會被處死的!
女眷干政,做得好會被戳脊梁骨罵一聲狐媚偏能惑主,豺狼成性什麼的。一個飽讀詩書溫文儒雅的讀書人,都會用各種惡毒汙穢的語言去咒罵她,潑她的髒水。參見駱賓王的討武曌檄文。
做得不好就更不用說了自古那些被稱為“禍水”的紅顏,沒有一個是善終的。赫舍裡不覺得若是最終玄燁失了權柄,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我現在在養心殿住一天,就是折自己的一年陽壽有木有?
所以,我不能軟弱,也不能回頭。赫舍裡收拾了一下情緒,對邊上人說:“本宮沒事,不要聲張,把外頭收拾乾淨了。”
“娘娘……”連璧不贊同地反駁了一聲。“下去吧”赫舍裡用帕子裹住手指,擦了擦匕首將它收入刀鞘,仍然藏在袖中。
暢春園裡。太皇太后一拿到赫舍裡開出的清單就把玄燁叫到了跟前兒:“皇后開的膽子,皇帝看過了?”
“回祖母的話,孫兒看過了。”玄燁低頭道。其實他剛拿到單子,掃了一眼被赫舍裡的異想天開逗笑了,這是和底下人做生意嗎?明碼標價,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做商人的潛質?
“皇帝覺得,憑這張紙她能得到多少響應?”太皇太后躺在床上談談地笑著。“孫兒覺得,只要配合得好,應該是一本萬利。”玄燁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樂什麼呀?一本萬利?你又知道這些人有多少家底?”太皇太后有些看不慣孫兒的天真。“孫兒不知道,祖母知道就好。而且。祖母一定有法子讓他們在下五旗來人之前,先吐一部分出來。”玄燁笑笑說。
“那你幹什麼?繼續用烏雅氏氣你那媳婦兒?”老太太沒好氣地瞪著孫兒:“這麼久了,怎麼都沒見烏雅氏後好訊息?你要知道。現在朝廷缺的就是喜事,若不是北邊兒亂得厲害,我都想嫁曾孫女了。”
玄燁語塞,實際上他根本沒和烏雅氏滾床單,純睡覺罷了。這都什麼時候,哪有那個心思!可是被祖母這麼一拆穿,饒是這些年臉皮厚了許多,卻還是紅了:“祖母,眼下國家危亡在即,孫兒……”
“你便怎樣?勵精圖治?你不是已經選好了路子嗎?怎麼?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了?”老太太收起了笑容。語氣中帶著嘲諷,一個白眼飛過來,直接就把玄燁看穿了:“你是我孫兒。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
“我……祖母明鑑!”玄燁低下頭去。“來,過來,離祖母近一些。”老太太招招手。玄燁很順從地走到床沿上坐了下來:“祖母……”
“孫兒啊,放心吧。她那麼聰明,過了這個坎兒。就什麼都明白了,不會恨你的。”老太太輕聲說。“祖母……我……”玄燁心中一顫。“其實,你們兩個,從來就只有一個是明白人,這樣才是最好。”
老太太仰望著玄燁,眉目之中盡是慈愛的神色。
“孫兒不明白。”玄燁輕聲說。“其實你明白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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