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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退出去,拿了盅進來盛湯。邊上的人卻快手快腳地把魚肚子裡的東西掏出來給索尼盛出來:“主子,這是二小姐特別吩咐的,摻了黨參熬的湯,她怕您吃出味道,還特意讓廚子加了些醋。”
“這丫頭,最愛吃魚,今天為我熬了這一鍋,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索尼一邊笑著一邊動筷子:“還真是花了心思的,魚肚子裡有乾坤。也虧得廚子們都讓她收服帖了,幾番****,都趕上匯仙居的大廚了。”
老爺子身邊的奴才當然是懂老主子心意的,一邊給老爺子佈菜一邊說:“二小姐孝順,知道您這幾日還在外面忙著,特意讓廚房備下了這道湯品。主子可要多用一點。”
魚湯很鮮美,魚肉又燉得爛熟,關鍵這裡面還有孫女的孝心。老爺子這頓飯吃得格外踏實。實際上,赫舍裡平日裡就借廚子的手,變著法兒地給索尼食補,只是這道魚湯做得最明顯罷了。
她不知道,這鍋魚湯勝過了千言萬語,關鍵時刻給了索尼莫大的鼓舞,家人惦記自己,知道知道自己最近頭被擠扁了,行路艱難。
可惜啊,這個孩子只是個八歲的姑娘。索尼第n次嘆息。
魚湯送回來的時候,赫舍里正在吃麵,作為前世的南方人,她很不能理解北方人對面食的執著。便宜阿瑪和額娘都是吃飯寧可沒有飯,一定得有面的人。於是,她對面的興趣就在不得已中慢慢養成了。
剛才因為看書看迷了,誤了飯點,梅朵和杏兒沒人敢催她吃飯,所以等她想起來餓的時候,直接跳過冷飯回鍋而選擇了羊肉面。正吃著,梅朵端托盤進來:“小姐,魚湯來了。”赫舍裡咽下麵條:“魚湯?”
梅朵開啟蓋子:“小姐,您惦記著老主子的身體,老主子當然也惦記著您的喜好。”
索尼剛感受到一點家庭溫暖,第二天就出事情了。索尼和湯若望進乾清宮的事兒,沒多久就讓鰲拜知道了,湯若望是順治以前最信任的洋人,又是欽天監正使,這個時候太后找他和索尼進乾清宮。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順治真的在乾清宮閉關,太后讓他們去說服他?
可是皇上既然在宮裡,為什麼連開太廟祭祖這種事都不參加了?難道他因為和太后的衝突被軟禁了?鰲拜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聽說大年初一,索尼就去拜訪湯若望了,兩天後,兩人奉命進宮,一定有陰謀。不過,不管怎麼說,立儲這件上,勢單力孤的是皇上。太后說服了宗親,拉攏了索尼,現在小主子不露面,太后這邊穩操勝券。
看起來,他也要適當觀察一下三阿哥,順便向太后靠攏了,八歲的娃娃現在是沒什麼,幾年後就不一樣了。漢人說,三歲定終身,現在還是可以看出一點端倪的。
就在鰲拜剛準備過完年上班就向太后靠攏表示忠誠的時候,初四下午,太后一道懿旨宣他到慈寧宮。鰲拜心裡一鬆,以為太后也叫他進乾清宮,看來昨天索尼的說服工作失敗了。
就在他志得意滿準備說辭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在慈寧宮偏殿裡來的不止是他,索尼,遏必隆都來了。另外,遏必隆的側面,還站著一個人,內大臣蘇克薩哈。鰲拜有些愣神,他怎麼在這裡?
還來不及細想,外面傳來太后駕到的聲音。四人同時轉身,拜迎太后。太后路過四人,目光在四人頭上一一路過。最後坐到自己的位置裡:“都起吧,來人,賜座。”內侍搬來凳子,四人謝座,從右往左分別是索尼,鰲拜,遏必隆,蘇克薩哈。
四人坐穩之後,太后說話了:“今兒叫你們來,是給你們透個實底兒。年前皇上臨朝說要立太子,直到現在都沒訊息,朝堂上難免會有非議。還好,內閣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安撫了大家。這件事做得很好,三位其功非小。”
被點名的三人連忙起身連稱不敢,太后抬手:“坐,都坐吧。外頭人質疑皇上為什麼不上朝,你們三位心裡,一定也有質疑,再不明就裡的情況下,還能站出來力排眾議,足見三位對大清的忠心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老太婆也沒有必要再瞞你們什麼,皇帝之所以在宣佈立太子之後就一直沒上朝,那是因為……”話音一頓,眼神再次掃過右側的三人。最左邊的蘇克薩哈彷彿是路人甲,既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說過話。
“因為皇帝他病了”太后的話如一聲驚雷,直接打入鰲拜和遏必隆的心裡。什麼?主子病了?什麼病?怎麼一直都沒有訊息?
看到遏必隆抬頭,眼珠子都要突出來的樣子,太后一陣嘆息。同樣聽到訊息的鰲拜卻是把頭垂得更低,讓太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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