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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以前受他影響,學習數學和物理。這些有小實驗小圖形的知識總能勾起他的興趣。可是湯若望辭職了,新來的南懷仁根本不像湯若望那樣跟他親近,每天只知道修訂理髮擺弄儀器,每次他去都好像是妨礙到了他們工作一樣。
湯若望的親切慈和給了小玄燁爺爺一般親切的感覺,因此他總惦記著到糖瑪法的宿舍裡去看望他。這一天,正遇上大朝會,輔政大臣們正在討論長江春汛的事情,玄燁完全聽不懂,百無聊賴地看著一群大臣互相攤手。
議政王大臣會議的親王貝勒們不懂治河,卻梗著脖子和內閣唱反調。鰲拜拽著戶部的話頭,表示沒錢,朝廷又要修乾清宮又要修孝陵。蘇克薩哈卻接著工部尚書的話表示如果不及時修補漏洞,將造成潰堤千里的慘劇。
於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議政王大臣們不說話,內閣自己吵起來了,還好玄燁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大臣們都在門外,內閣和王爺們都有凳子坐,吵半天口渴了還有太監上茶,其他各部委的大臣們眼暈了,這到底聽誰的好,到底怎麼辦?
越過兩排凳子往上看,大臣們流淚了,小皇帝遠遠低坐在裡面,小腦袋低低的,看不到表情,意思彷彿大概是睡著了。
其實呢,玄燁根本沒睡著,他在想怎麼說服祖母放他出宮,他要去找湯瑪法,工程物理方面的東西,問他總是沒錯的,湯瑪法一定能解決他的疑惑。
太皇太后對孫兒要去看望湯若望沒有阻撓,還讓他帶去了太醫院研製的特效藥膏。玄燁帶著索額圖和佟國維直奔西華門外湯若望的宿舍。
誰知,到了那裡卻撲了一個空,湯若望和他的幾個小徒弟都不在,玄燁在他的宿舍裡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不開心了。對索額圖一皺小鼻子:“你不是說湯瑪法的腿疾復發了嗎?他怎麼會不在家呢?”
索額圖苦逼,他怎麼會知道一個退休老幹部不在家是為什麼?“回主子,湯大人信他們國家的教,這會兒也許是去教堂了。”“教堂?在哪兒?我們也去吧。”玄燁介面。
“主子,教堂是他們供奉神祗舉行供奉活動的地方,主子身份尊貴,去不得啊,萬一衝撞了貴體,奴才們萬死不能贖罪了”佟國維直接就給他跪下了。
玄燁愣住:“我不能去嗎?”“主子,姐夫說得對,您去不合適,咱們還是回宮吧,改日讓奴才先告知了湯大人,讓他在這裡恭候您。”索額圖迫不及待地想把玄燁送回宮裡,這樣他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可是,玄燁又怎麼會讓他如願呢?既然出來了,沒道理不玩一會兒再回去:“既然湯瑪法不在,我去你家吧。”索額圖的嘴張得能吞下雞蛋:“皇上”玄燁小大人一樣反剪著雙手踱著步子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轉臉一笑:“差人去給索大人送個信吧。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宮裡。”
索額圖和佟國維另兩人同時望天:皇上您這是指著索尼老大人幫您打掩護?兩人不敢違抗皇命,只好一頂驕子跟著玄燁到了索家大宅,這一次,皇帝沒有走正門,而是繞道花園的邊門走。
轎子直接抬進了中門大廳,下了轎子,玄燁第一句話就是:“赫舍裡呢?“”她這會兒應該在書房,奴才這就讓她出來。“
“她在看書?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看書?”玄燁撇嘴:“索尼比南書房的老師還嚴格。”索額圖站在邊上不敢說話,這個家裡,誰都教不了二小姐。小時候還跟著大哥學滿語,蒙語,現在更是背起了《本草綱目》《茶經》。索額圖懷疑就是南書房的師傅都教不了她。
其實,赫舍裡這會兒確實在書房裡練字,但是身上穿的確實旗裝,腳上穿的是花盆底。早上剛剛做過早課,帶著嬤嬤們走了一邊花園,累得腿肚子抽筋,嬤嬤卻堅持要她穿著花盆底進書房。
外面來報說二爺有請的時候,赫舍裡想也沒想就直接跟著走了,心裡還在琢磨這麼在宮裡當值的二叔大中午的跑回來了。到了地方一看見玄燁,赫舍裡頓時後悔穿花盆底了:“奴婢給主子請安。”
出現在玄燁面前的赫舍裡和上一次見到時大不一樣,上回赫舍里正在剪花,穿的是大袖短上衣和長裙。是居家的打扮,可這兩天為了找花盆底的感覺,穿了一身旗裝,頭髮梳得中規中矩,因為穿了花盆底,整個人一下子長高了許多。玄燁好笑地看著她:“你是特意穿成這樣出來的?”
“回主子的話,爺爺說就該穿成這樣。”赫舍裡低聲說。玄燁卻搖頭:“依哈娜每天都穿成這樣,一點也不好看,醜死了。”額,赫舍裡傻了,自己穿了滿族的正裝反而難看了?這個依哈娜是誰,怎麼踩到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