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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浮雲。這已經很悲苦,這小丈夫背後,還有一個佔有慾強大到表態的“祖婆婆”真是各種悲催,我現在打退堂鼓說我不玩了,還來得及嗎?
明顯是來不及了,太皇太后看她的吃相,很“慈祥”地開口:“你這孩子,比阿圖小時候還頑皮,我聽說,皇帝去教堂,你也有份?”赫舍裡手一鬆,叉子掉桌上,慌忙跳下地,嘴都來不及擦就跪下了:“太皇太后恕罪,奴婢沒有勸服皇上,卻和皇上一同前往,奴婢知錯了。”
太皇太后這回坐著沒動:“前幾次,皇帝到你們家吃個茶看個花,你伺候得挺好,皇帝喜歡親近你,我也高興,畢竟宮裡規矩不比外頭,他能有個放鬆的地方,也不錯。”赫舍裡跪在哪裡一動不動,心裡琢磨著,不是今天算總帳吧?
頭頂上的聲音說到這裡,忽然轉了彎兒:“哎?正說著話呢,你怎麼就跪了?起來起來,你的規矩是哪個教的?其他都好,只這一項,我不喜歡,讓你坐著你就坐著,讓你吃著你就吃著,好好的,怎麼就跪了。”
赫舍裡忍不住心裡罵口是心非的老太婆,臉上卻感激涕零:“奴婢闖了大禍,實在是不敢坐了,請太皇太后原諒了奴婢吧。”“哎,我只是提了一句,就把你嚇成這樣?是被你瑪法罰了吧?又被關了?你瑪法這個人啊,就會小題大做。行了,起來,我呀,本就沒想怪罪你。”
“瑪法,瑪法沒有罰奴婢,是奴婢自己知道錯了。”赫舍裡可憐兮兮的,看那小樣幾乎就要哭出來了。太皇太后這才伸手彎腰去扶她:“喲,這怎麼了?怎麼掉金豆子了?哎我說什麼了嗎?你呀,小小年紀,這是跟誰學的,沒事自己嚇自己。行了,你呀,還坐對面,聽我慢慢給你說。”
赫舍裡這才起身,坐到原來的位置上,蘇麻喇姑上來把桌子上的盤子收拾開了,自己退了出去。太皇太后這才長嘆了一聲:“哎,咱們這位皇帝,你說服不了他,那是正常。你看看剛才在殿上,當著這麼多長輩和兄弟姐妹的面,他都能犯渾他那額娘還以為自己兒子做了多了不起的大事兒,還極力攛掇我去見那書生。哎,你倒是說說,我能見麼?”
赫舍裡本來低著頭,一副認錯悔過的樣子。聽到太皇太后問她這話,頓時驚了,猛抬頭望向她的臉。看見她老人家笑眯眯的,好像這話只是隨便說說。她又迅速低頭:“皇上給您引薦的這個人,說是給你送祝福來的,那一定是為了讓您高興。只是……只是家裡嬤嬤常把宮裡的規矩說給我聽。說是內廷女眷不能隨意接見外客,尤其是男客,於理不合。”
“滿打滿算,你也只比玄燁大三個月,你說他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更可氣的是,怡妃一句話,把在場的女眷們都得罪了,好像我老太婆為了圖自己高興,置一屋子的滿蒙親貴於不顧,巴巴地等著見一個毫不相干的書生。簡直豈有此理。”
赫舍裡聽著,心裡頭敞亮,果然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太皇太后為什麼要把她的心思這麼明白地跟我說呢?琢磨不出來,只好繼續低頭不語。
太皇太后嘆了一口氣:“我有時候想啊,原就不指望他小小的年紀就能把朝務理得山青水綠的,那不現實。只要他機靈點兒,乖巧點兒,明辨是非善惡。可現在看來,這也成了奢望。尤其是今天在這兒見了你,比那時在你家,你迎我那會兒穩重了,知禮儀懂進退了。
要是我那孫兒也像你一樣,每天都比昨天看著進步一點兒,我這頭髮就能少白幾根。”
“太皇太后過慮了,您對皇上的要求高,哪兒能像對奴婢這樣寬容。這要求高了,自然他的進步在您眼裡就微不足道了。
奴婢看您的身體好著呢這哪兒有白頭髮呀奴婢額娘今兒送奴婢出門的時候,奴婢還瞧見白髮了呢您是越長歲數,越顯年輕了。”赫舍裡好一陣的溜鬚拍馬,祈禱太皇太后把去教堂那檔子事兒趕緊忘掉。
太皇太后聞言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你這丫頭,剛才還愁眉苦臉的,轉眼又嬉皮笑臉給我我灌蜜糖了?這嘴甜呢有嘴甜的好處,一會兒我派轎子送你回去,替你跟你瑪法說一聲,你的罰,就免了吧”
“謝太皇太后恩典,有了您一句話,奴婢就不用怕瑪法了”赫舍裡笑得眼睛都眯了。實際上卻在心裡和爺爺道歉,平白無故擺了您一道,真是對不住,我說實話,太皇太后她不信。話說回來了。我也不信,為什麼我和皇上去教堂面見湯若望,這麼大的事情出來,您居然不聞不問也不提起呢?
“丫頭啊,你比皇帝多吃了三個月的飯,可是他和你卻是天差地別。眼下他喜歡到你家去,你說什麼他多少還能聽進去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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