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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反而問了湯先生身體好不好,索尼回來連提也沒有提這事兒。赫舍裡等啊等,等到太皇太后萬壽節了,拿著宮裡來的帖子,看著宮裡賞下來的一匣子珠寶首飾,以及看著就像是剛從剪刀口上下來的新衣裳。她都點吃不準了。難道,自己又想錯了?
一拍腦袋,就這樣吧,反正事兒已經做了,禍也已經闖了,刀柄已經遞出去了,人傢什麼時候開剁,那是人家的事兒,自己瞎操心也沒用。這回小皇帝和太皇太后一起過生日,索家的禮物那是爺爺準備的,可自己這回是跟這小姑姑進宮,空手去總是不像的,送什麼東西好呢?
赫舍裡想了半天,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於是決定發揮一下群眾的智慧,可她把這個問題拋給杏兒和梅朵還有幾個嬤嬤之後,她們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小姐,您說您要給太皇太后準備禮物?老爺一定已經準備了啊,沒準兒已經送進去了的。”這是杏兒
“是啊,杏兒說的沒錯,姑娘的孝心可嘉,可是由您送禮給太皇太后,只怕是不妥,在宮裡未出嫁的公主們都是不送禮的,即便是出了嫁的公主送禮也要由額駙代勞,所以您啊,就放心大膽地空著手去,不必有這麼多心思。”
原來是這麼回事,赫舍裡暗歎一句,自己的確是想多了,吃人壽酒,哪兒有不備禮物的?但是她忘記了,自己到現在還是個拖油瓶,不算在正式編制內,太皇太后是特意下帖子請了她,如果沒太皇太后的恩准,她是沒資格進宮的。就好比他爹,卸了宮裡的差事,沒有傳召,就不能進宮。
既然不用送禮,她也就不用費這些心思,到了時間安親王妃的轎子到了,赫舍裡梳妝打扮,穿著新發的工作服,坐到轎子裡,安親王府的奴婢上來落了轎簾子,她的轎子就跟在安親王妃的轎子後頭,往紫禁城的方向走。
到了地方下轎,抬頭一看,門洞上方的門樓上,“玄武門”的“玄”字改成了“神”字。好像是沖喜整修過了了,上面的硃紅漆看著還很鮮亮。感情是專門為了避皇帝的諱才這麼大驚小怪的。這麼一來,是不是天下所有帶玄字的建築全部都要改名?
赫舍里正想著,下人打簾子把她扶出來,前面姑姑還沒下轎,按照滿人長幼有序的規矩,必須是她先下轎去請安親王妃。兩人相攜走來,門邊的侍衛眼力勁兒都是極好的,誰家的女眷是誰誰,都認得門兒清。一見是一大牽著一小,再看小的這打扮,就知道是安親王妃姑侄兩個來了。
馬上上前請安,恭恭敬敬地放行。外命婦是沒有步輦坐的,因此兩人只能繼續手牽手走著,安親王妃邊走邊提醒侄女:“我說訥甘啊,今兒你得給我把坐吧閉起來,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亂說話,尤其面對簡親王妃她們,她們是皇親國戚,又是都是你的長輩,切記不能在她們面前失了禮數,你可記住了?”
“姑母放心吧,侄女這一次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樣行了吧”赫舍裡臉上笑眯眯的,心裡卻不屑地想:果然什麼年代都有這樣的事情,在權勢地位面前,什麼道理,什麼禮節都是浮雲,她說你錯,對也是錯,你不認錯就是失儀。
安親王妃聽出侄女心有不滿,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姑姑知你心裡惱她們,但你若是一味只知道人犯我一尺我進人一丈,那就與她們一樣了。姑姑說的這些話,你現在也許不明比,不過沒關係,姑姑相信,依你的聰明,一定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赫舍裡低頭:“姑姑,我,我聽你的就是了,”安親王妃這才綻開笑顏:“我們訥甘就是聰明,不需要姑媽多說什麼,一點就透”
赫舍裡卻苦笑,我要是連這點都要你教,那前世就白混了這麼多年了。以前看見她們幾個我膽子大,什麼話都敢說,那是有原因的,只不過 事到如今,赫舍里根本不指望小姑姑能明白她,事情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發展,她也不知道是時候未到還是哪裡出了偏差,想象和事實的差距不是一點點。
嘴上應承著姑姑,走在紅牆金瓦之間,赫舍裡感嘆凡是進到這裡的,無一不被它的奢華所迷惑,迷惑的同時,也全部都失去了本我,藏起最真實的自己戴著層層疊疊的假面具,時間長了,自己最初的臉面是什麼顏色的,誰還會記得。
這一路上,她們沒有遇到任何搭訕示好找麻煩,對比前兩次,不是公主就是王妃,她深刻認識到,她們大概已經覺得自己不好惹而被繞道了。
還沒到慈寧門,慈寧宮的宮人就過來引路了:‘安親王妃吉祥,太皇太后正等著您和姑娘呢,叨唸好一會兒了,您二位可算到了。‘赫舍裡看著兩個面生的宮女搜腸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