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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早了幾個月。她的女兒就是端敏公主。今年年初的時候,她七歲的兒子德塞受封簡親王。而他本人又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人,仁憲太后是她的同胞妹妹。
這樣顯赫的身份,從來只有她去招惹別人,沒有別人招惹她。可偏偏赫舍裡家的這一大一小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天非得讓這兩個女人出乖露醜,一洩上回被赫舍裡鄙視的心頭之恨。
安親王妃抓著侄女的手,心裡對對面的女人恨得要命,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原來是簡親王妃,您這是上哪兒啊?”言下之意,我和你不同路,你趕緊走人。
博爾濟吉特氏不知道是有聽沒懂還是怎麼的,居然接茬:“我可是忙得很,這不剛在太皇太后跟前得了恩賞,這會兒又要趕去寧壽宮太后那兒,端敏公主正等著我。我可沒有赫舍里氏那麼大的招牌,進了宮,只管在屋裡待著。”
安親王妃被氣得手抖,卻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她們在這宮裡的確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標榜的,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恰在此時赫舍裡開口了,聲音裡帶著疑惑,她抬頭問姑姑:“小姑姑,端敏公主是誰呀?”
”端敏公主是任憲皇太后養在身邊的公主,是先皇的女兒。”另外一條聲音解釋給她聽。赫舍裡放開姑母的手,連忙轉身:“奴婢給公主請安,說著就要跪下去。說話的人,卻是和順公主,此時連忙扶住她:”哎,免跪,幾個月沒見,你的規矩大有長進啊,不愧是赫舍裡家的姑娘。”
赫舍裡微笑:“都是公主上回提點的,無論宮裡宮外,都要講究規矩。這不,簡親王家的老王妃剛才還誇奴婢的家教好呢”簡親王妃臉上一僵,悻悻然說了一句:”原來是和順公主來了,奴婢少禮了”“簡親王妃這麼忙,本宮怎敢耽誤了您的大事兒,不必多禮,皇額娘還在寧壽宮寧壽宮侯著您的大駕呢”和順公主笑眯眯地說。
簡親王妃臉白了,狠狠地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安親王妃這時過來打招呼:”多謝公主從旁相助。和順卻擺手:“不必謝本宮,剛才就算沒有本宮,你們家的這位小姑奶奶也能應付自如了。”赫舍裡連忙裝孫子:“奴婢哪兒能啊,奴婢是……”和順依舊笑眯眯地,低頭望進她的眼睛裡:“你真的不知道,端敏公主和前親王“老”王妃的關係?”
赫舍裡聽她故意咬重老字,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不管什麼說,這位和順公主已經幫了她好幾次,眼前看起裡,這位公主可以和她交朋友試試。
“公主說笑了,奴婢統共只兩次進宮,哪兒能知道許多的事情,料想在這宮裡住著的公主,應該都是先皇的女兒了,簡親王提起她,不過就是想證明自己親戚比我們多罷了。瑪法說過,索家是天家的奴才,簡親王妃是天家的親戚,竟也成了我們的主子了,奴婢回頭得去問問瑪法,是不是這麼回事。”
和順和安親王妃都傻住了,一時忘了去堵她的嘴。這奴才和主子的話,豈是能在外面亂說的?何況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慈寧宮的範圍內,這要是被太皇太后聽見了,定然又是一場禍事。
“住口你這丫頭,剛才公主還誇你的規矩好,轉臉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汙了公主的耳朵”安親王妃一邊打斷她,一邊對和順行禮:“我這侄女還小,在家胡說慣了,還請公主寬恕。”
合身這才轉過彎來,深深地看了赫舍裡一眼:“我自然不會和她計較,只是不知道聽去這些話的人,會不會和索大人計較了。沒想到,這丫頭竟是半點吃不得虧的,這麼快就想著討利息了,竟也不看看這討的是誰的利息。哎……”和順對著赫舍裡搖頭嘆息了一陣,轉身走人。
安親王妃卻被侄女嚇壞了,拽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你看你,這回可闖大禍了嬤嬤們沒有教你,在這宮裡,最好的生存法則就是少說多聽富哦看麼?你這張嘴啊,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你會闖出阿瑪也收拾不了的大禍來”
赫舍裡聽著話,頭低著,心裡卻在琢磨和順公主。她幾次在自己和宗室王妃發生口角的時候明著幫自己。真的是因為和自己投緣,看自己順眼?赫舍裡在心裡搖頭,這個年代,是不能有年齡來衡量一個人的成熟度的。和順公主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自己第一次進宮,僅僅是路走不穩,就引出了她一段個人與家族利益取捨的論述,這些話,一般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根本說不出來。因此,這個和順公主接近並幫助自己,一定是刻意的。刻意就是帶有目的性,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自己姓赫舍裡,爺爺是首輔,她是一位和親公主,八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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