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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輕負擔?他們有什麼負擔?他們現在動不動就去跪皇阿瑪的遺像,心裡不知道怎麼埋汰我呢恨不能我也給他們跪了”玄燁氣呼呼的:“平時。你們就在我耳邊說,你是皇帝,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的,可真遇到了事兒,誰在意過我是皇帝?”
小包子說著說著苦大仇深了,一屁股坐在寫字檯前,伸手抓著桌上的《世說新語》:“我不過就問你借一本書,你都不肯,還說我是皇帝呢還說我長大了就什麼都有呢”赫舍裡這會兒被埋汰得頭都快垂到胸口了。索額圖和佟國維更是站在外書房都不敢進來,就怕小主子一發火,裡面地方太小跪不了那麼多人。
說著說著,頭頂上忽然沒聲音了,隔了半天,赫舍裡抬頭一看,這一嚇嚇得她魂飛魄散,小包子哭了,咬著嘴唇無聲的那種,她一個沒注意這娃經淚流滿面了。赫舍裡看他哭,心也跟著酸了。
自打上回看到太皇太后怎麼訓斥他不該在人前哭,他怎麼告饒z之後,她就一直覺得這娃可憐,剛才她是強行用理智說服自己,冷眼看著湯若望倒黴,未來才能順利地給鰲拜添罪狀,才能幫他在親政後快速收攏官心和民心。湯若望也許是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亮。可為了將來,玄燁就只能先做混吃等死的劉後主。
劉禪或許一點都不介意混吃等死,可咱們這位小主子不但介意,而且非常介意,權不旁落,是每個有雄心壯志的上位者刻在腦門上是信條,更何況現在玄燁已經嚐到了被奴才忽悠的苦處,小孩子脾氣怎麼能受得了這些?
要不是太皇太后的高壓政策和順治英年早逝的悲慘遭遇雙管齊下,玄燁也許早就撂挑子了。在邊上看著玄燁把嘴唇都快咬破了,赫舍裡連忙走過去:“主子,這是在奴婢家裡,沒人瞧見,您不必忍著,奴婢這就告退。”
“我,朕不哭,朕答應過皇瑪嬤,以後都不在人前哭的”玄燁抬起手就想往臉上擦,赫舍裡卻快一步伸手用帕子細細地給他擦了:“主子,方才是奴婢的錯,只顧著自個兒,沒想著您的難處,您可千萬別說沒人把您當皇上,在奴婢心裡,您就是皇上,永遠都是。”
“赫舍裡,我知道,你和他們都一樣,都是拿話哄著我呢不過,我不生你的氣。“玄燁哭過了,眼睛紅紅的。“謝主子恩典,主子,奴婢方才說讓您去問南書房的老師們要這些個雜書,其實是有道理的。”
“有什麼道理?”
“主子每日讀的那些個之乎者也,本就沒什麼意思,枯燥的很,可師傅們卻不到不教,因為您是皇上,他們必須把最好最精華的東西拿出來。
卻忽略了其實那些不適合主子您,他們雖然有錯,出發點也是為了您好。
所以呀,如果您自己主動告訴他們,您希望從他們那兒活的怎樣的知識,希望他們教您什麼,他們心裡明白了,他們也能對症下藥,您也學得輕鬆,這樣,對兩邊都好,您說是嗎?”
“是這樣嗎?”
“當然,您是皇上,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至於跪先皇遺像的事兒,還不都因為您是皇上,他們不敢管教您,實在沒法子了,才出此下策的麻
主子啊,往後可千萬別說別人不把您當皇上的話,這話對奴才們來說,那是萬死都不足以抵罪的呀”
一番話說得連外面候著的索額圖和佟國維都頻頻點頭,一樣是八歲,自家侄女的起點就是比普通孩子高,她說的道理她們都懂,可這一番話說得言辭懇切,淺顯易懂,明顯皇上是聽進去了。這就相當顯功力了。
兩人同時感嘆,阿瑪、岳父看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小侄女在他的偏寵和關注下非但沒有長歪,反而越長越有當家女主的味道了。
赫舍裡家族從來沒有哪位小姐有她這樣卓絕的天賦,只可惜,再好的天賦,未來也是要便宜別人家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節,四目相對,卻齊齊苦笑。
侄女現在和小主子走得這麼近,沒準兒這次沒見到湯若望第一個想到上自己家,就是因為她。沒看見小主子一進門就問赫舍裡麼?
他和大哥都姓赫舍裡,家裡的小輩除了訥甘還有許多,可主子口中提到的赫舍裡,卻只有訥甘,小主子把湯若望掛嘴邊會招來禍事,把她掛嘴邊,會招來什麼呢?不見得會是好事啊
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看這情形,只要咱們悄悄低把訊息透給太皇太后知道,皇上和湯若望的交往就會認為地淡化。可是自家侄女這裡,卻要怎麼辦?
他們看得出來,侄女對皇上的第二次造訪,沒有像第一次那麼積極,可是剛才的勸慰,他們都聽在耳裡,沒想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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