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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太皇太后說讓她照顧玄燁,沒說要照顧多久。如果丁憂期一過就送她回家,那也沒什麼。可萬一丁憂期過了,還不放她回家呢?難道自己要故意闖禍,讓太皇太后攆了她走?
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這裡是皇宮,一言一行都是規矩,少有閃失就是滔天大禍,自己千萬不能異想天開。赫舍裡看著康熙的睡顏深深的嘆息,你,還真是個**煩,眼下這個情況,太皇太后還會不會要自己這個皇帝過份信任的人做皇后,她竟然有些吃不準了。
她從來沒有討好過太皇太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經過了前面許多次的偏差,她知道這位骨灰級的老祖宗已經開始懷疑她的動機了。如果這個時候討好她,勢必讓她信以為真,真的認定索家接近皇帝是有圖謀的,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欲擒故縱,這個事情就大了。
因此,她只能繼續“無欲則剛”,一再表示自己其實不喜歡皇上到自己家裡,也不喜歡留在宮裡,更不喜歡被你捧得高高的,而我所有“不要”的原因,不是我不天真可愛,而是因為爺爺實在太兇,阿瑪管我管得也太緊,我怕他們,所以我不敢要。
既然偽裝情緒自己做不到,那就只能不停地為自己的情緒找藉口了,赫舍里長嘆一聲,只恨自己穿得太早,穿得太小,頂著八歲女童的身體,自己就是清朝版的天山童姥有木有?赫舍裡越想越苦逼。簡直就想撞牆重新投胎了。
就在她無比糾結的時候,御膳房送魚片粥來了,赫舍裡感嘆,神馬叫做特權階級?御膳房的灶頭二十四小時開工果然不是蓋的,這才吩咐下去幾分鐘,粥就已經端上來了。玄燁被叫醒的時候看見她站在邊上,小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看到邊上宮人端著盤子,更是眉開眼笑:”就知道你會想著我,不像她們……“
赫舍裡一抿嘴:“瞧主子說的話,您可是她們的主心骨,她們敢不盡心?來,先把粥喝了,暖一暖胃,一會兒就該進藥了。”玄燁當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赫舍裡自然就是伺候小爺的那個跟班。不過她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而很盡職地關照著小包子的起居。
太皇太后的控制****多麼強烈,這往來的宮人太監十有**是慈寧宮的探子,尤其現在非常時期她一定更加嚴防死守了。兩天後,玄燁的身體狀況有了明顯改善,吃得下睡得著。太皇太后對赫舍裡更加滿意,一會兒賞首飾一會兒賞衣服的。還隔三差五地賞一些點心小吃過來,說是讓皇帝和她一起吃。
對於這些,她都一笑置之,只有一件事讓她皺眉。眼看著二十七天就要過了,玄燁遲遲不肯搬出慈仁宮,他不搬出去,她的任務就完不成,就不能回家。可每次她一說起挪地方或者提起乾清宮,小皇帝的臉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急轉直下。
今天是二十七天的最後一天,時令也已經步入六月,暑氣冒頭,雖說皇宮建築都是高粱廣廈,青磚鋪地。不到外頭走,不曬到太陽也不覺得有多熱。但避暑是皇室慣例,時間到了就要挪窩,這是規矩。可是眼下,慈和皇太后的白事未了,孫子又賴在慈仁宮裡不出來,她這個鬧心喲,哪兒還有空想著出去溜達。
這不,乘著皇上午睡的功夫,太皇太后把赫舍裡叫到了慈寧宮,給她派任務了:“丫頭啊,原也不想叫你跑著一趟,我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回家。可皇上現在心火正盛,龍性初成,就連就我的話,他都不愛聽了。我這也是沒轍,他一直賴在慈仁宮不走,這事兒叫外頭人知道了,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哎,我呀,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明兒是大朝會,你可得讓他打起精神來”
太皇太后這一番話,說的赫舍裡汗毛倒豎,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果然丁憂期過了,自己回家的日期依然遙遙無期。太皇太后這麼明著說,不就是告誡自己打消回家的念頭,好好在這兒替她幹活麼?
嘆著氣回到慈仁宮,玄燁正坐在原來慈仁皇太后用的梳妝檯前發呆。赫舍裡進來見禮,他渾然未覺。自顧自*著臺子上的妝奩。硃紅的漆面上,用珍珠母貝鑲了幾多五瓣梅。精緻低調,很符合主人平時的格調。玄燁傻傻地看著,幾次伸手想觸碰,最終頹然爬在妝臺上哭出了聲。
赫舍裡一邊示意宮人們退出去,一邊走近他,把袖中的帕子疊得四四方方放在他腦袋邊上。等他好半天哭夠了,一看見帕子,抬頭一看:“你回來了,皇瑪嬤和你說了什麼?”“回皇上的話,太皇太后擔心您傷心過度,囑咐奴才小心伺候著,還說明兒個是大朝會,不能耽誤。”
“哼”玄燁拿起手絹吳鸞擦了擦:“不能耽誤?依朕看,朕即便不上殿,那些人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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