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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搖搖頭。
“回去做飯。”她的壞性情似乎也影響到了他,連帶口氣也不是很好。
兩人維持著半丈遠的距離先後上山——她很會保持距離,看上去像個守本分的小媳婦,實際只是怕他會對她怎麼樣。
回去後,先挽好長髮——在外人面前披頭散髮是不合端儀的,之後才開始切菜燒飯,然後端進他的屋裡。
他並不在屋裡,而是跟他的狗一起坐在屋前的木樁子上看著她跑來跑去,這舉動嚇得她連耳根子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切都弄好後,她從門口往他那兒看過一眼,意思是都弄好,他可以用飯了,她很少說話,來山上五六天,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只點頭跟搖頭,或者惟命是從。
“多大了?”趁她來收拾碗盤時,他問她。
她沒吱聲,不過因為他蹙起了眉頭才還聲道:“十七。”聲音軟軟的,帶著吳越口音。
十七……正適出嫁的年紀。
“瓠蘆之月?”這是嘉盛說得,那小子道聽途說的東西特別多。
“……那都是道士胡說的。”她自小就極討厭人家說這些,一來不喜歡宮中處處算計的生活,二來,先帝過於淫奢,而且他老得跟爹爹差不多年紀,新帝又太小,只有十多歲,何況太后也是極刻薄的人,所以她不想入宮,儘管全家都認為這是應該的,但她就是不喜歡,儘管一直鎖在閨閣裡養大,可多少還是有些少女心,哪願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不過比之和番,前者似乎更好點,且看這裡的人就能猜到關外的男人何種模樣!這些天,她靜下來想過,被這些山匪擄上山來,焉知不是機會,雖然名節有損,但爹爹可能不會再讓她去和番,更不能再進宮,雖然未必會嫁得稱心如意,但可以留在江南或者京城了,至少離家人近些。
“難說。”他道,道士的話未必是假,這樣的人家,這般狐媚的女子嫁進皇室,搞不好是大周百姓的福氣,起碼離滅國是不遠了。
她聽得出他的話外音,自從被擄上山後,她才知道外人對君家的看法,都道她爹是無惡不作的大奸臣,但在她的眼裡,爹爹卻是為大周國鞠躬盡瘁,而且還落了一身痛疾,也許當中存在什麼誤解吧?當然,她不會隨便為爹爹開脫,每個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雖然被辱罵她心裡難受,不過既然已是階下囚,她也不好反駁人家,畢竟那也沒用。
“我能下山看冬兒嗎?”趁他吃完飯心情好,她試著提一點小要求。
他從來沒有不允許她看誰。
她難得的笑,不過很快掩去。
去看冬兒前,包了一大包東西背下山,在他這兒積了不少切剩下的肉,煮熟、醃好、曬乾,再帶兩件用他舊麾碎料拼得狐毛外套給冬兒,不過能到冬兒手裡的只剩一把肉感和一件外套,別的都讓山下的女人們“借”去了,而且從此後,她又多了一項活計——裁衣服,因為她手巧,又是住在江南、京城的大家女人,見過世面,裁的樣子好看。
她無條件接受了她們的“委託”,為著她們能善待小侄女。
某夜,她邊做針線邊打盹,針紮了手才驚醒,而他還沒回來,他沒回來她也不敢睡,因為他回來要吃飯,還要用熱水,她得做完這些事才能睡。
近子時他才回來,似乎剛喝過酒,但並沒醉,只是有股濃重的酒味,她不敢靠他太近,做事的動作也異常快——想早早做好躲進自己的小屋。
既是喝過酒,飯自然是不必熱了,只燒了開水給他洗臉洗腳,再鬆開他的被子就好。
“呀——”因為動作太快,一時失手,熱水濺了他一身,還是沒摻冷水的熱水,燙得很,呆一下,趕緊取了一旁的舊衣服給他擦。一邊擦,一邊心虛,他會不會生氣揍她?
不過擦了兩下又發現不對,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她的手指甚至能感覺到單衣下那硬硬的肌理,如此認知後,慌忙停手——
手卻沒能收回來,被他的手在了他的胸口……
即使因為幹粗活而磨出了細繭,依舊掩飾不掉這雙手的纖細白皙——
君錦的心咚的提到一下嗓子眼——糟了,雙手下意識的想抽出來,這是個錯誤動作,因為她抽得越很,他握的越近,她也靠他越近,直到她被緊緊摟住為止。
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麼不能為所欲為!
“不要這樣。”在他的胸口掙扎,這時才發現自己到底多渺小,她的頭頂甚至只及他的下巴,她並不是太嬌小的人,但在這人面前卻顯得異常嬌弱。
“只要你能說